”刷!“吳人來氣,一劍便平掠而去,砍在了泥人的脖子上。
只是,卻被夾住了劍,竟是加了一點力量才取出來。
戰鬥很快結束。
”你搞什麼呀?“吳人不悅。
楚凡揺頭,淡然說道:”下一次,衝慢些!“
吳天無語,揺揺頭,不理他了。
關狼也楞住了,眉毛微皺,看看楚凡與吳天,有些擔心起來。
正在這尷尬之時,就聽”嘭!“的一聲響,這些個泥人於塵土飛揚中,盡皆散了開來。
但地面上卻並沒有留下什麼土堆之類,這些泥人像入融入了地下一般。
”快看,那是什麼?“楚凡伸手一指。
幾人轉頭,便見那最大個兒的泥人消失之處,一塊五尺見方的石板突兀出現。
”三層功法,呵呵,有意思!“楚凡笑道。
吳天哼了一聲,壓下了剛剛對楚凡的意見。
關狼開口了:”你們不要鬥氣,這裏危險。“
楚凡一笑,看向吳天。
伸手不打笑臉人,吳天無奈,不說了。
但跟着問題來了。
這三層的《青幽神功》功法是有了,但沒有靈氣。
”什麼意思?“幾人有些發楞。
楚凡卻不說話,只悄悄的用靈液快速煉化提升。
吳天糾結一陣,還是忍氣吞聲的過來與楚凡商量。
楚凡一笑,停止修練。
”據我看來,這裏......應該是一處試練場所,所以,時間應該不會短。
另外,這一路過來你們也看到了,各種考驗都有,估計越往後面便越難。
可不能再衝動了啊!
算了,嗯,這裏既然沒有靈氣,無非是兩個可能。
一是找到有靈氣的地方,二嘛,就是要小心了,說不定就像上次一樣,又要考較我們的毅力。
同時,於修練來說,緩一緩,也算是一種沉澱吧!“
吳天聽完,沉默不語,只是微微點了下頭。
剛纔他們肯定要責怪楚凡眼見他們陷入危局而不救,但現在聽來,卻是楚凡怪他們有些莽撞。
吳天也是久經危險的,自然很快便知道,楚凡是對的。
只是,要以楚凡爲首,什麼都聽他的,這個......吳天還是有些抗拒。
另外,他可知道楚凡還有古怪,卻就是不跟他們說明。
雖然明知這也是人之常情,但這心裏總是有些不得勁兒。
”走吧!“楚凡見他不開口了,笑着說道。
輕嘆一聲,吳天暗暗跟兩個弟弟交待一聲。
於是楚凡打頭,關狼相伴,吳天三兄弟便退到了隊伍後面,這才向前走去。
吳天三兄弟那激動的心情,終於有所收斂。
再往前走,便看到一片樹林,依然是霧氣瀰漫,看不清林中的詳情,但顯然這是唯一的前進方向。
同時,也不出意料的、飛不了了。
”咦......“關狼輕聲出口。
吳天連忙問道:”怎麼了?“
楚凡笑道:”是不是這裏的樹又小又密?“
關狼點頭:”對,真奇怪!“
楚凡笑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讓我們開路前進,這不就是我剛纔說的,想耗掉我們的力氣而已。
好了,這裏就看你的了!“
卻是將關狼的銅棍給他取了出來。
這劍只是一般的飛劍,裏面銘刻有御風陣法,卻不適合灌注真氣。
於是便眼巴巴的看向楚凡。
楚凡也不作怪,便於戒指中翻找,取出四枚法劍來,一夥人開始伐木前進。
”轟!“
”咔嚓!“
”......“
巨響轟鳴不斷。
原本於凝氣三層的一夥實力要過這片樹林,那消耗可也真心不算少的。
但現在有了關狼這麼一個變數,卻相當於沒消耗。
就這,還沒算上一個作弊大王楚谷主。
按他的方法,自然是《玄氣滅仙陣》轟上一下便行了,何用這麼費事。
只是,這個手段他還不想展現給吳天他們。
另外,就像之前在迷宮裏一樣,他還是想盡可能的按人家的規矩來。
剛進來時河邊的那個雕像,可是給了他不少的心理壓力。
因爲,那相貌絕不是胡澄,但楚凡能想到,這絕對也是位仙人。
正像楚凡猜測的一樣,這處祕境並不是什麼古蹟險境,應該算是一處專門針對修道初期的試練場。
再要細說,還該是一處傳承繼承之地。
因此,這時間上就輕鬆不了。
不過這一次,外面的人和事都已安排好了,倒是不用再像上次那麼焦心憂慮。
千山,臨凡城以西。
長平聯軍與南盟的元嬰主力已僵峙了許久,對於這場虎頭蛇尾的戰鬥,許多人已沒了興趣。
這不但是臨凡城內及周圍的千山之修覺得沒意思,便是南盟內部許多人也有這種強烈的感受。
勞民傷財!
修士喜歡的戰鬥自然是乾乾脆脆的,他們爲着心中的一個念想,嗯,所謂的道心,還真是不畏生死。
但......怕的就是這無休無止的悠閒散漫。
雖然胡衝已儘可能的安排好衆人的輪修,但顯然滿足不了這些元嬰大能的需求。
長平聯軍方面,徐延壽卻是韌性十足。
不管白天黑夜,每天都要攻上那麼幾下,胡衝自然也要應對。
所以,怨言漸漸的瀰漫在隊伍之中。
這些怨氣他們當然不可能去向各自的老祖申訴,只能請示各自的頭目。
再由這些頭目傳達到胡衝副盟主這裏,希望他可以去請示老祖,結束這場荒謬的戰爭。
但胡衝怎麼可能人云亦云。
在他安排的探子回覆回來的消息中,長平聯軍其實比他們還要煩惱。
也是,畢竟他們是長途遠征。
所以,胡衝並不着急,反而對眼下的這種處境心懷感激。
他知道自已的情況。
之前剛被苗進推薦,再到趙無極親自考察及信任,他的志氣可說是前所未有的高。
但與徐延壽幾番交手,他終於明白了,自已以爲的可以傲視羣雄,實在是個可笑之極的醜態。
這樣說,便是他清楚的知道,以徐延壽目前展示出來的準備與手段,真要打,他堅持不了幾天。
或者,就在剛開始的那天夜裏,他已經就敗了。
而這一敗,別人怎樣先不管,至少於他來說,他知道,除了以死謝罪,他原諒不了自已。
這個罪,是自大的罪,非關他人。
修士修道,始終修的是自身。
是以不知千山有多少元嬰巔峯境的修士苦苦尋覓、卻怎麼也尋不到自已突破的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