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絳色大宋 >第六九七節 奪回三都
    錢皓桁這話一出口,劉海龍瞬間就炸了,一把揪住錢皓桁:“你這廝,我看你是這裏最大官,我只是託你把我娘給主君作的鞋帶給主君,你卻敢數落我的老師,我打你……”

    白玉樓一把握住了劉海龍的手腕:“海狗子,這是你老師的嫡長子,也是主君的岳父。”

    “你,這,我……”劉海龍傻眼了。

    錢皓桁更是尷尬的要死。

    他親爹教出來的學生,他竟然說老師沒教對。

    這事,比劉海龍打在他臉上還難受。

    倒是有解圍的。

    船上,錢泓宣纔下來,聽到這段對話後說道:“海龍說的沒錯,但他讀書時間還短,道理自然是由淺而深的。知遇之恩當以性命相報,海龍沒錯。他只是一個將軍,他行的是將軍的本份。至於爲天下萬民計,不是他的本份,他是武人,保家衛國便是。”

    “爹。”錢皓桁一腦袋砸在地上。

    什麼話都沒這時一腦袋砸在地上最實在了。

    錢泓宣對劉海龍說道:“我這兒子讀書讀的有點傻,海龍你莫和他計較,你沒錯。這次北上作戰,你管好水師,要打誰你就把誰往死裏打。讓你退,這一定是戰略需要,你安全的帶水師撤離,這就是你的本份。”

    “恩,老師說的對,我懂。我是軍人,我執行命令便是我的本份,殺敵我衝鋒在前,退卻我的戰船斷後保衆兄弟活命。”

    “好,好,講的好。”

    錢泓宣用他的辦法在教這個頭腦似乎不怎麼清醒的人。

    劉海龍不是笨,而是有輕微的自閉症。

    大宋皇帝趙擴也有。

    趙擴的自閉症所反應出來的就是,純傻。

    劉海龍不是,他是天才,海戰的天才。

    他可能不懂戰略,但他卻擅長破解一切戰術。

    錢泓宣走到錢皓桁身邊的時候,一巴掌拍在錢皓桁腦袋上:“跪着幹什麼,起來辦正事。這次北上是大計,關係咱們恢復中原,收復河山的大計,打起精神來。”

    錢泓宣對錢皓桁說完,向四周環首一禮:“老夫提不起刀,乘船久了也會暈。但老夫在這裏向各位叩首了,恢復我中原之威嚴,再現漢唐之盛世,仰仗各位了。”

    碼頭上,無數士兵敲着盾甲,或是船板高呼:

    收復河山、收復河山。

    錢皓桁也站了起來,高喊着:“奪回長安,奪回洛陽,奪回汴梁。”

    三都。

    長安,漢唐之古都。

    洛陽,唐之東都,宋之陪都。

    汴梁,無數宋人心中的疼,這是他們共同的家。

    誰家首都丟了還能安然享樂呢?

    唯有大宋朝廷,大宋權貴。

    孟九洛還能說什麼,他帶着自己下屬來到錢泓宣面前:“晚輩願盡綿薄之力,那怕身首異處也無悔。”

    這時,錢皓桁亮出一張紙。

    “令,大動員!”

    命令紙沒什麼,可紙上的印夠驚人。

    許多人都看傻了。

    崔嵬一個箭步衝過來,眼睛盯在印上,足足一盞茶的功能,崔嵬作了一個所有人都想不到的表現。

    崔嵬平時總是冷冰冰的,對賞賜都從來不在乎。

    錢財什麼的,更不會放在眼裏。

    官職大小,他也沒問過。

    只是努力在作着自己份內的事情。

    象這樣的一個冰冷,沉默的人,依古漢禮伏下,高呼:“臣,領旨。”

    臣!

    韓絳沒有稱帝,更沒有明說過。

    可當其他人看到那印時,無一例外的使用了和崔嵬同樣的漢式古禮,有不太懂的,比如大越人的將軍、佔婆的將軍,還有金國降將等等。當有人告訴他們,這是傳國玉璽,祖龍神威之時,也全部跪伏於地。

    始皇。

    一個遠在交趾之地的蠻夷都奉爲神明的帝皇。

    船上。

    艦隊在海面可不是一小塊地方,這樣規模的艦隊在外海,佔海面超過十萬畝的範圍,遠處的水師肯定是不知道碼頭上發生的事情。

    不過,他們會看。

    碼頭上狂呼,他們也狂呼,碼頭上敲刀盾,他們也敲。

    這是氣氛的感染。

    一艘座船上,吳月英指着海面:“你認爲,這樣的兵力能不能攻打金中都,你還認爲你那位堂兄能夠對抗這樣的力量。”

    完顏長樂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要他死!”

    “很好,那麼你能爲我們作點什麼呢?”

    完顏長樂說道:“在宛城,我藏了一些東西,有我父王的印信,還有一份皇爺爺的詔書,詔書的內容我不知道,我也打不開那機關盒,但我知道那狗賊就是知道有這份詔書纔想殺我全家的。”

    “很好,我會說服大議事會,讓我家姑娘給你留一個位置。高貴的大金公主殿下。”

    沒喊錯,完顏長樂是擁有公主封號的。

    完顏永蹈的掌上名珠,金國先帝最疼愛的孫女,唯一。

    大議事會開始。

    第一項傳閱周必大給韓侂冑的親筆信。

    這信中有周必大詳細描述傳國玉璽現世的全過程。

    錢皓桁可以清楚的感覺到,會場內的氣氛變了。如果說之前是大夥對新生活,恢復中原的期待。而此時,卻是一種熱。

    血在燃燒的熱。

    劉海龍眼睛瞪瞪的圓圓的,他不太懂,但他知道是需要他帶兵出征的時候了。

    白玉樓側過頭:“海狗子。”

    “恩,白帥。”

    白玉樓指着正在講述戰略思想的錢皓桁:“你不知道那印是什麼吧,我告訴你。這是上天派了神龍將咱們天下第一位皇帝的印送到了人間,給了主君。這便是蒼天的認可,也是天道的指引。”

    劉海龍聽不懂,他有他的理解:“白帥說的是第一個皇帝,就是傳說中的神皇讓咱們主君繼承他的皇位,是不是這個意思?”

    “這是老天的意思。”

    “懂了,誰擋咱們的路,我就轟碎他。”

    “恩,就是這意思。”白玉樓認爲劉海龍聽懂了。

    其實,劉海龍沒聽懂。

    他只知道,主君要繼承皇位,其餘的他不怎麼明白。

    錢皓桁已經開始講戰略了:“新的戰略思路,我們要讓金國知道,誰纔是這天下的霸主,一戰打到他們知道疼,我錢皓桁,願揹負這天下最大的罵名,那怕是使用紅磷彈,火燒金中都,這一戰我們也要打出我們氣勢來,打到天下人知道,我們最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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