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絳色大宋 >第九十九節 韓絳的答題
    寫在前面的話:話說,作者慌的一逼,看過留言嚇的手都發抖,我估計接下來,劇毒等等的評價就來了.

    可沒辦法改了.這個章節二十天前就寫好了。

    認命了,你們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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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考了足足一柱香時間,看着一個個面容慈祥,實則要狠狠收拾自己的老夫子們,韓絳明白想混過去顯然不可能。

    陳亮這會也回過神了,他意識到今天來的不是時候。

    這是錢府考女婿。

    又一柱香時間過去了,沒有人催,可不代表壓力沒增加。

    陸游看墨要乾了,親自加了點水,還磨了兩下。

    這比催要可怕的多。

    老師親自給磨墨,那怕只是形式上的,這意義也大不同。

    怎麼辦?

    只有靠不要臉了。

    韓絳的筆粘上了墨,提筆寫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

    這是逼出來的,韓絳也實在是肚子沒貨了。

    若讓他寫一篇論大宋經濟對周邊七國的影響,他能寫十萬字不加思考的,可當下卻真的沒東西可寫。

    只有用這個了。

    原本,韓絳這三字經是留給錢歆瑤的。

    六百多字寫完,韓絳長身一禮退到門口:“晚輩告退。”

    錢蕁逸擺了擺手,示意韓絳可以離開。

    從韓絳寫的時候,在場的那個不是當世大儒,當世大賢,寫的好不好他們看得出來,當然,字還是很醜的。

    韓絳離開後,錢蕁逸搖了搖頭:“這字,還是看不下去。”

    其子錢泓宣上前準備再抄一份,楊萬里卻先一步拿起筆來,一邊寫一邊對陸游說道:“放翁,你這學生的字,要從頭開始練。”

    “是,沒錯。”陸游也看出來,這字寫的沒有一點章法,連形都沒幾分。

    一篇抄好,錢蕁逸吩咐自家高僕:“原版的送到西樓,給大丫頭。”

    “是。”

    楊萬里抄完之後問:“這最後寫有,原著浙東慶元王公、廣南東路順德區公、新會黎公、修撰浙東餘杭章公、解讀這一處,只有錢字的一個起筆劃。”

    韓絳沒讀過原版的三字經,他讀的三字經是後來在百家講壇上看到的。

    當時那期節目就叫,錢說三字經。是復旦大學教授解讀,應該是章太炎的版本,不過韓絳在三字經的歷史部分背寫的時候也肯定不會超編的。

    關於原著是誰,歷史有爭議,所以韓絳都給寫上了。

    關於解讀者這個名字,後來想想寫出來不合適,所以只寫了兩筆就停下了。

    楊萬里還有一句沒說,那就是錢蕁逸找了一個藉口,將韓絳手書原版給了自己的曾孫女,這點小心思不用說穿,隔輩親誰都理解。

    不過。

    這文章,可稱得上極佳作。

    周必大提筆,自己也抄了一份,然後說道:“此經爲蒙學第一經,著書者大才、編撰大才。怕是能註解此經的,也不是尋常之士。沒有十年功夫,編不出此經,我想問老師,可曾聽聞?”

    錢蕁逸不是周必大的老師,周必大稱師是尊敬。

    錢蕁逸搖了搖頭:“初見。”

    周必大說道:“這麼好的文章,無人聽聞,只給一個人讀?”

    錢蕁逸沒接話,他心內有一種猜測,之前他就想過,他錢家沒有子弟能教出韓絳這麼一個人,因爲韓絳年齡太小,學習的時間有限。

    現在,他認爲,集多位大賢之力,教了韓絳這麼一個人。

    只是,在兩浙,還有自己不認識,或是不知道的大賢。

    莫非是隱士?

    楊萬里在旁也說道:“好文,好經,越讀越感覺此文好,若問好在何處,此經可蒙天下孩童,而非士族中的孩童。”

    以前的千字文不錯,可卻很難懂,也只能是貴族家纔有可能教。

    三字經。

    卻是給天下普通人用的蒙學之書,這書是不是經典,韓絳不用考慮,上千年來都說這書是經典,怎麼可能不是經典。

    原本是打算拿來忽悠錢歆瑤的,若不是錢老太公逼的自己沒辦法下臺,巴結一個老頭子有什麼意義,巴結自家沒過門的媳婦纔是正道。

    爲什麼說薑還是老的辣。

    韓絳那點小心思在錢蕁逸看來,也就是小孩子的心思。

    所以,錢蕁逸把韓絳寫的原版讓送到了西樓。

    西樓內,錢歆瑤看到這東西,思考片刻之後,將這紙讓人收了起來。

    因爲是錢蕁逸叫人送來的,所以也沒誰會多想。

    韓絳離開之後,並不知道陳亮給錢蕁逸說了什麼,不過這位狀元公的身體真的很差的,已經差到隨時都會死掉的程度。

    很快,今天宴會的正戲開始了。

    韓絳是主辦人,可今天最開心的自然是他那位三十多歲的侄子韓俟。

    聽聞開戲,韓俟立即吩咐所有人準備。

    韓絳上了臺,想了想把韓俟推到前面:“今個是你露臉的時候,我上臺就不合適了,咱們這戲怕是將來宮裏都會安排演的,今天是頭一場。”

    “叔父放心,這事我辦的可認真的。”

    韓俟沒胡說,無論是當官,還是管家裏的事他興趣都不大,能磨就磨,不能磨這才勉強應付一下。

    唯獨讓他操辦這戲的事,他可是真上心了。

    韓絳對看戲興趣不大,或許是因爲前世娛樂業過於發達,可以選擇的太多。

    戲曲只是真正的愛好者纔會喜歡。

    演的好不好,韓絳也不關心,相信這麼多觀衆會給出一個答案來。

    好不容易可以歇一會,韓絳一個人靠後堂一間空屋的軟榻上閉着眼睛,說睡肯定也是睡不着的,但總是可以讓自己休息一會。

    宴席擺上,酒打開。

    戲開演。

    一個多時辰之後。

    北側二樓上,映月出演白娘子,正演到西湖借傘。

    有位國夫人開口說道:“年少時曾在宮中讀過一個話本,名《白蛇記》是相州一帶流傳的民間故事,當年官家非常喜歡,與此時的故事倒有幾份相似。”

    另又有人說:“民間話本口口相傳,同一個故事若有十多種版本,今個的劇唱的好,演的也好。聽聞原本是在韓府預演,想來怕是新年之時給太娘娘獻禮的。”

    “有理。”

    衆位夫人猜測,這戲就是給慈烈太后新年獻禮的。

    因爲當年高宗在禪位之後喜歡讀話本,而且還是一個特別懷舊的人,在他龍興之地的相州一帶民間流傳的許多故事就是他喜歡的。

    其中就有一個名爲白蛇記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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