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絳色大宋 >第一零七節 完不同的腦回路
    聽完韓俟講的,韓絳知道或許纔是歷史上真正留存的東西。

    當然,韓絳也知道自己那所謂的什麼遺書完全就是胡說,所以韓絳看着韓俟:“這不是有嘛?”

    韓俟乾巴巴的笑了:“叔父,你說的是遺書。”

    韓俟的意思很明顯,你說武穆遺書,那就是嶽武穆寫好留下的東西,而是他的兒子到處去找自己父親留的東西再整理。這完全就是兩回事。

    而且,嶽武穆死的時候,嶽霖才十歲。

    現在,嶽霖又死了,他的兒子岳珂也是十歲。

    韓絳臉上帶着一絲笑意:“你的意思是?”

    韓俟突然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叔公,你騙了照兒,他現在有事作卻也不是壞事,有事做總比整日閒混好。但你可不應該騙映月,你知道剛纔她頭一次叫我義父,我有多開心。”

    這倒讓韓絳有些意外,但想想也能理解。

    韓絳靠近了韓俟一些,語氣中多了幾份鄭重:

    “未必就是騙,咱先說那武穆遺書。”

    “行。”韓俟內心雖然還是很懷疑,但卻願意聽韓絳怎麼來說這事。

    韓絳說道:

    “我只說可能有。不是一定有。你祕密派咱府裏可靠的人去黃梅大河鎮,先說好,未必有。咱們不論輩份,這次只說年齡,我比照哥兒還小呢,我不能騙他。很久以前,聽過一個說法,嶽武穆死的時候,岳家兩兄弟逃走,隱居在黃梅大河鎮。”

    提到這事,韓俟倒是很認真的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沒聽過,不過,想一想叔父說的是應該是嶽靄,後太上皇賜名嶽霆。他是自己到臨安府來受封的,沒聽過黃梅大河鎮的事。”

    韓絳的語氣很認真:

    “確定有,但不是什麼神書,就我所知,只是寫了武藝,詩詞。對咱們用的是操軍教典。兵法什麼的沒聽說有,但也未必沒有。俟哥兒,你聽我說,找到這東西,那怕是一團廢紙,也是有價值的。”

    韓俟一頭霧水,想了想反問:“證明叔父沒哄照哥兒?”

    韓絳感覺自己說的很清楚了,可韓俟還是不明白。“腦袋,你確定你的腦袋不是擺設。”

    韓俟說道:“叔父,說點我能聽懂的。”

    韓絳心說,行。

    既然你想來點直接的,又是自家人,那就來了硬貨吧。

    韓絳說道:“你妹子將來有可能當娘娘,對吧。”

    “對。”韓俟點點頭,他開始有點信了,韓絳不是純粹在忽悠,肯定有什麼用意。

    韓絳很嚴肅,很認真的繼續說道:“到時候,拿出一部武穆遺書,開恩科,重開武舉。你感覺這武舉能不能給咱家拉點人?”

    韓俟一副如夢初醒的表情:“懂了,叔公是想借照哥兒的手,把全天下人都騙了。”

    韓絳瞬間火大:“什麼叫騙!!!這叫宣傳手段好不好。”

    韓俟很嚴肅的搖了搖:“誇大、不實、誘導。叔父老說自己讀書少,其實我讀書更少,可我知道,這些行爲就是騙。”

    韓絳一把捂在臉上,他竟然無法反駁。

    韓絳心說,韓俟若穿越到自己前世的時代,打開電視、手機、電腦,看到無數的廣告後,在他眼中,這一切全是騙局。

    這事,如何能解釋清,韓絳開始認真的考慮,自己怎麼才能讓韓俟明白呢。

    其實韓俟明白了。韓俟倒了一杯水給韓絳,樂呵呵的笑着:“叔父,喝口水。我就問問,你要借映月的手騙誰,也是要把全天下人都騙了嗎?”

    韓絳很不喜歡這個詞:“咱能不能,不提這個騙字。”

    韓俟卻說的很直接:“換個詞,意思還是騙,咱們是一家人,怎麼說都一樣。”

    無語。

    但韓絳卻不得不承認,韓俟的話自己還真沒辦法反駁。

    “好吧,我承認。是這個意思,我送你一點厲害的東西,咱們泡杯茶我慢慢給你講,一個關於名叫傳媒的行業,這傳媒最初級的產物叫報紙。這報紙是個很厲害的東西,回頭時機到了,由你來交給你那義女。”

    韓俟很嚴肅:“叔父,你好象不太喜歡騙這個字。其實,能騙天下的人,都是大才。”

    “得了,咱不說騙行不行。”

    “好,能把全天下人都哄的團團轉的,厲害。叔公就能把許多人哄的找不到北。”

    韓絳對韓俟的腦回路有了全新的認識。

    韓俟的三觀是如何形成的?韓絳認爲,放在自己前世的時候,肯定有心理學的博士有興趣非常認真的研究一下。

    這時,韓俟說道:“叔父,你腦袋不是普通的好,但就是有時候想法很古怪,不象是正常人。我聽到一個傳聞,是錢家少君無意中說的,錢家認爲有許多人當你的老師。我倒是感覺,一個老師教就學的很辛苦,許多老師教,人會變糊塗。”

    得了。

    韓絳算是聽懂了,在自己這位三十五歲的侄子心中。

    自己屬於那種,教自己的老師太多,自己當年因爲年齡小,所以學的亂了章法,所以自己才屬於腦回路不正常的那一類。

    韓俟有自己的判斷,也有自己的一套作事方式。

    韓俟說道:

    “叔父,既然什麼武穆遺書是一團廢紙也可以,爲什麼還要去找呢,咱自己編一部,咱家說是誰敢說不是。所以,叔父是不是想的太多了,有時候叔公也是這樣,想太多把簡單的事情總是搞的讓我看不懂。”

    韓絳聽完後,開始自我懷疑。

    韓絳心說,韓俟說的似乎有道理,既然只需要一個名義,還去找什麼。

    隨便整一個也可以。

    “不行,今晚上我要再想想,我就說一句話,我不會害映月姑娘的。”

    剛剛坐在茶桌前的韓俟站了起來:“也好,我還操心帶人入宮整戲臺呢。叔父,我多嘴說一句。叔公這一兩年頭髮變的稀少了許多,前幾天我發現影吩咐人去買何首烏,想來叔父你最近肯定也在掉頭髮。”

    說完,韓俟自顧自走了。

    韓絳坐在茶桌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皮,然後揪了揪。

    手上至少有十根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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