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絳色大宋 >第二三四節 更會編故事的人
    劉過的口才是極出色的,把韓絳編的故事講的讓人不相信都難。

    李喜兒依極貴賓之禮招待劉過。

    除了他有心掙錢之外,他還想非常認真的請教一下,韓家憑什麼能在宮中那麼穩,而且在宋國朝堂上有那麼大的話語權。

    最最厲害的就是,歷經六代而不衰。

    他可不想自已李家一但因爲妹子失寵就敗落,他也想建立一個幾代人都能把持朝堂的家族。

    劉過有一句話深深的打動了他。

    就是那句:給賣命的人一個買命錢。

    那麼,李喜兒深信,韓家能在宋國曆六代而不衰的原因之一就是錢,他也打聽過,韓家富可敵國,但卻不知道韓家的錢是從那裏來的。

    現在他有一點門了。

    壟斷某一項生意,一年幾百萬貫的純利。就算大度一些,分給辦事的人一半,自已也能落下一百萬貫,這都可以比得上宋國給金國的歲幣了。

    對了,若能談的好,李喜兒想到了。自已要加一條,每年至少給他五十萬貫的宋錢。

    別人沒辦法,韓家卻能。

    李喜兒親自送劉過去別院休息,然後立即吩咐人去請胥持國來,又派人叫自已的弟弟李鐵哥一起過來,這種事情是需要好好商量一下的。

    劉過坐在豪華的別院內,卻是絲毫也沒有半點放鬆自已。

    相比這華麗無比的地方,他更喜歡自已的陋室。

    劉過開始反思,這幾天自已的所作所爲,以及說過的每一句話。

    是不是目的準確,是不是與目標沒有偏差。

    那麼,還差點什麼呢?

    猛然間,劉過意識到了一個問題,自已忘記了,韓絳的養父是韓侂冑。

    不,不能說自已忘記了這個事情,而是自已忘記了韓侂冑的爲人。

    劉過明白自已有什麼地方作的不夠了。

    那就是,少了一份貪婪,少了一份霸道。

    劉過想到的,正是胥持國在懷疑的。

    胥持國對李喜兒說道:“眼下有一個地方讓人生疑,武清的鹽先不管是誰販運過去的。以韓家的勢力,只要殺掉宋國一邊販鹽的人,那麼一樣可以成爲新的鹽商,有必要花這麼大精力,拿如此一份重寶前來?”

    李喜兒問:“你的意思是,有詐?”

    胥持國點了點頭:“或有詐,或是還有條件沒有提出來。”

    “這樣吧,我們一起見見這位說客。”

    “好。”李喜兒自然不會拒絕。

    劉過正盤膝坐在別院的小廳內,面前擺着一張琴。

    好琴。

    劉過羨慕,但他買不起這樣的琴。

    試了試琴絃聽到聲音後,劉過微微搖了搖頭,琴是好琴,可惜琴主人不會保養,琴體有了細微的開裂,若再不趕緊請優秀的琴匠修復,這琴怕就沒救了。

    可惜。

    劉過點了一爐香,彈了一段高山流水。

    作爲名士,琴棋書畫雖然不是劉過所追求的,卻也是有一定造詣的。

    “好一曲高山流水。”

    劉過一曲終,門外有人入內。

    三個人。

    只有一人劉過見過,就是李喜兒。

    劉過起身:“李公安好。”

    李喜兒回禮:“先生好。”而後介紹:“這是我大金胥相國,這是我弟弟李鐵哥。”

    “相公好,小李公好。”劉過紛紛施禮。

    胥持國施禮之後:“老夫胥持國,沒請教?”

    劉過回答:“在下楊過,白身,所以無字。”

    胥持國沒聽過這個名字,想來宋國也是人才濟濟,有個把不出名的賢士也是正常。

    劉過自稱楊過,這是韓絳給起的名。

    到金國後,改劉姓楊。

    胥持國再問:“老夫有一疑惑,先生可否爲老夫解惑。”

    “請相公明言。”劉過知道,之前自已和李喜兒算是先鋒戰,現在纔是主力對決了,胥持國在李氏集團之中份量肯定是極重的,而且也是智者擔當的人物。

    胥持國問:“韓家少君今年才實十七,老夫不解。以先生之才爲何奉其爲主?”

    “先生是各位對我的一位客氣,我只是一個掌信小童。”

    論編故事,當今天下,韓絳自認第二,沒有人敢認第一。

    但,劉過自稱可以與韓絳並列第二。

    韓絳編了一個段子,劉過現在將這個段子重新修改發揮了出來。

    “敢問胥相公,可曾見過天下?”

    “天下?”

    胥持國不知這一問何意。

    劉過伸手一指虛空:“往東十里萬,往西十萬裏,往北三萬裏,往南九萬里,這便是天下。在下只是一個掌信小童,我主有上七師,下九師。上七師,以七星爲名,傳:天、地、仁、義、理、智、信。下九師,傳:農、商、工、丹、藥、食、衣、行、毒。”

    李鐵哥下巴都掉了,這麼牛叉的人物,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劉過根本就沒看驚掉下巴的李鐵哥,淡然說道:“我十年,行十萬裏,這只是一個說法,依在下計劃,怕三十萬裏也不止。走天下,見天下,識天下,學天下。”

    這次連李喜兒都一臉的懵逼,他感覺以自已的智商已經不夠用了。

    胥持國卻眉頭一皺問:“往東便是倭,倭以東茫茫大海,何來十萬裏之說。”

    劉過爽朗大笑:“我來給相公解惑。”

    “請先生解惑。”胥持國看劉過這信心滿滿的樣子,也想聽劉過繼續說下去。

    劉過沒解答,而是先問:“胥相公可識地理,金國最北在何處?”

    “北,北地冰原,無人。”

    劉過搖了搖頭:“有人,只是人很少。一直往北走,就從金中都往北,約六千里開始往東,再走三千九百里。夏天之是遇到的是海,寬約一百六十米,海深約十丈至十五丈,冬天海面結冰,可步行穿過,然後就是另一片陸地。”

    “陸地?可有人?”

    “有,根據我主與先師研究,應該是古殷商遺民。而後過海再東,走七千裏然後轉向南,行走六千五萬裏,那裏便有一個國度,我主稱爲瑪雅族。”

    胥持國有點不太信了。

    劉過這次扔出一個大殺器。

    “瑪雅人有一個曆法,我主學會了。依瑪雅人推算,一年應該是三百六十五又千分之二四二天。別急,日、月、明,三星公式。”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