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絳色大宋 >第二三五節 李喜兒入套
    劉過把這個寫了出來之後交給了胥持國:“請相公來安排天師驗證,便知在下所說真假。”

    胥持國懂天文,他還有觀星的愛好。

    換個外行不行。李喜兒與李鐵哥已經是屬於智商被按在地上摩擦的類型。

    但胥持國不同。

    三星公式,就是太陽、月亮、金星的三星公式。

    從漢代,觀星者就下功夫研究了無數典籍。

    看胥持國的眼神,劉過知道胥持國信了,最後一記王炸這時扔了出來:“相公,我主有更嚴謹的日夜覈算辦法,而且證實過瑪雅人的歷法,與我主的計算只差七秒。”

    “秒,秒爲何物。”

    “請爲我準備一些物件,工匠最好木匠,鐵匠一名。”

    胥持國站了起來:“來人,立即爲先生準備一切,先生所需工匠,一刻鐘內必須站在門外。”

    劉過製作東西其實他自已都沒見過,純粹就是和韓絳聊天的時候,聽韓絳胡扯的內容之一。

    就是一隻鐘擺,然後是一個超簡單的只有秒針的鐘盤。

    齒輪這東西在此時不算技術。

    早在北宋的時候就有官方製作的水運儀象臺就運用了極複雜的齒輪結構,所以這東西對於工匠們來說,不要太容易。

    劉過要求製作的是根據韓絳講過的內容。

    韓絳講的就是,怎麼製作一個簡單的一分鐘計時器,這東西是小學自然講教材,重要部件就四個,擺錘、垂體、齒縱器、齒輪。

    劉過說道:“這只是一個簡單的原理,我的一位朋友正在研究如何將這完整的製作出來。這只是六十秒,六十秒就是一分,六十分就是一時,差不多等於咱們現在說的半個時辰,而後二十四時便是一日。一年三百六十五又千分之二四二這個數據,是我等想驗證的。”

    “爲什麼鐘擺一左一右便是兩秒,這便是天、地、月之間的力量。正如水往低處流,潮起潮落是同理,來自天道。”

    原本還帶着懷疑的胥持國信了。

    這不是空口胡說的理論。

    看似簡單,沒有海量的天文學知識是根本不可能製作出來這樣的東西。

    一個簡單的木頭製作的一分鐘計時器造好,簡單試驗之後,胥持國立即就要求,鐵匠必須打造一部鐵的。

    劉過說道:“相公放心,連有分、時的若我等研究出來,必給相公送一套前來。”

    “謝過,請先生上座。”

    重新擺宴,那怕此時已經快到三更天,胥持國今天要把事問清楚,劉過也想有個結果,所以都不困。

    倒是李鐵哥已經頭重腳輕了。

    他完不明白,一個木杆下掛塊石頭晃來晃去,這東西有意思?還是說這東西很神奇,或者說,這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早知道不來了,不如去聽曲有趣。

    重新坐下胥持國問:“先生直接說吧,你們想要什麼,又能夠提供什麼?”

    “半個州,加一座城。半個州,是楚州北邊一小塊,連帶淮河北岸邊碼頭。還一座城,希望相公派可靠的人去管理,那裏是我們合作的核心,就是沐陽小城。有了這一塊,許多生意可以控制在手。”

    胥持國點了點頭,這纔是韓家的作派,夠貪心。

    劉過繼續講:“還有,想請相公讓可靠的將軍在宋國江南東路北邊動一動,參與這次行動的所有的士兵。”劉過伸出手掌:“五斤鹽,一匹布。”

    “還有,壕橫號,我家少主想開到金西京、金中都來。憑空送李公一成。”

    “李公,相公。想探險,想研究,沒錢不可能。一次萬里遠航所花的費用就是幾十萬貫,壕橫號就是一個錢生錢的商號,具體,相公可以派人去臨安府打聽。”

    李喜兒對錢有興趣,問了:“一年有多少?”

    “五分利。”

    “五分,哈哈,一百萬貫才五萬貫錢。”李喜兒搖了搖頭。

    劉過淡然一笑:“若是一百億貫呢?”

    李喜兒驚呼:“怎麼可能,天下也沒有這麼多錢?”

    劉過說道:“我主曾讓我作了一個小測試,此時李公也可以感受一下。”

    “如何感受。”

    “可命人取一塊生豬肉來。”

    李喜兒吩咐:“取來。”

    立即有人送了過來,劉過說道:“請李公與相公拿起這塊肉,再放回盤中。”

    李喜兒拿了,胥持國也拿了一下。

    劉過說道:“這塊豬肉不是兩位的,現在肉又放回盤中了,在下問一句,兩位可得到了什麼?”李喜兒正拿布擦手:“除粘了一手油之外,能有什麼?”

    胥持國也在擦手,聽到這話瞬間明白了。

    “先生,你的意思是,過手既有油。”

    “相公高見,壕橫號掙錢的真相就是,天下的錢在壕橫號轉一圈,過手就有油。聚沙成塔,五分,很多了。”

    李喜兒沒懂,胥持國卻說道:“若這麼說,五分確實很多了。”

    劉過問:“敢問李公,金中都不算貴族,只說貧民,手上的錢合計有多少?”

    李喜兒沒回答,因爲他完不懂這其中意思。

    胥掛國懂:“依金中都來說,不說所有人,有三成人的錢讓壕橫號過一次手,一年少說也有幾十萬貫的純收益。若上來往的客商,這收益……嘶!”

    劉過再問:“金中都與西京交易,若是運錢過去,所以多少成本。若只有一張紙,收三分異地取錢的費用,商人會交吧。”

    李鐵哥這時說道:“這不是喫虧的事嘛,運錢很費力的。”

    “不,不。”胥持國懂了,他說道:“西京有人取中都存的錢,同樣,中都也有從西京存的錢,這兩相一抵,所需要運輸的只是差額部分,怕只有十之一二,所以這利益巨大無比。當真是,豬雖不是自已的,但過手既粘油。”

    “相公英明。”

    李喜兒依然沒懂,但胥持國說有巨利人,他信。

    李喜兒馬上說道:“我用武清鹽五年的利,我要一半。”

    劉過已經掌握了談判的節奏,非常自信的作出了拒絕:“不行,所需要店員要培訓,這是專業的活,而且我主爲此事投入也是巨大的,光是吸引人來存錢,就要先花幾十萬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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