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絳色大宋 >第五七四節 他日滅金,完顏將如何?
    劉過是個文士,打打殺殺的事情他卻從來不怕。

    劉過很是輕鬆:“這世上冤魂不少,也不差多幾個。趙家是有些有權有勢的,不應該活在這世上了。計劃一下,給他們定一個謀逆大罪吧。但是,大宋沒有殺宗室的先例,這事需要找一個由頭。”

    史達祖再次點頭認可。

    韓絳問了一句:“沒必要把事辦的這麼絕吧。”

    劉過輕輕的搖了搖頭,沒說話。

    韓絳說道:“這不是婦仁之仁,而是”沒等韓絳說下去,劉過伸手往四周一指:“主君,縱觀這臨安城,權貴數萬,將來能活下來多少,一半不,一成”

    韓絳微嘆了一口氣坐下了來。

    史達祖接口說道:“自古王朝更替”劉過制止了史達祖的話,反問韓絳:“滅金之時,要供養完顏氏嗎”

    “哈,哈”韓絳乾笑兩聲。

    不用再勸了。

    史達祖暗自佩服,自已還準備引經據典給韓絳講一些大道理呢。劉過這句反問,問的妙,問的好。

    滅金之時,完顏氏當如何

    答案自然是滅之

    不動趙家普通宗室,不代表要留着趙家有權有勢的。

    劉過對韓絳說:“主君還是趕緊回家,想來很快會有客人拜訪。”

    “客人”韓絳真沒想到會是誰

    劉過笑笑寫了一張紙條卻沒打開給韓絳看,韓絳接過紙條:“其實不用這樣,我一直認爲改之先生比諸葛村夫更神。”

    劉過哈哈一笑,這話題也就揭過了。

    那紙條,韓絳自然也不需要帶走。

    韓絳回到韓府,還沒有進門的時候韓武就來報,有客到,從僕婢走的小門悄悄來的,鄭元爽。

    韓絳相信劉過不會爲這種小事而驕傲,這種小推算沒什麼了不起。

    韓絳在花廳見到了鄭元爽。

    鄭元爽一見到韓絳就跪伏於地:“饒我一命。”

    韓絳沒扶,只說道:“論輩份,你雖然年長卻是我的晚輩,給我行大禮也不算有違禮制。既然讓你爲我作事,你盡心了,事情沒辦好不是你的錯。罷了,在府裏躲幾天,我護着你。”

    “謝叔父。”

    叫叔父怎麼說吧,過了。

    但也不算太過份。

    鄭元爽娶的是當今皇帝趙擴的姐姐,趙擴依禮要稱呼韓絳一聲叔父,稱呼韓侂冑一聲叔公。鄭元爽是駙馬隨皇帝稱韓絳一聲叔父不算太過份。

    可細算起來,卻是扯不上關係的。

    一個四十歲的人跪在地上叫韓絳一個過年才十八的年輕人叔父這事韓絳自已都感覺有點怪。

    趕緊把人扶起來。

    “這麼叫不太合適。也罷在家裏待幾天,我給你上上課,也教一教你這種供麻收布的生意怎麼做最合適,欺負人的事情作多了,織戶肯定是心裏怨恨了這事要雙贏你掙了錢,織戶也沒感覺喫虧才能長久。”

    “謝叔父。”

    鄭元爽依舊稱呼韓絳一聲叔父他硬要扯上這層關係,韓絳也阻止不了。

    話說,就在韓絳見鄭元爽的時候臨洮卻發生了一件大事。

    這事其實起因與事件發生在一天前只是當下,事情鬧出花了。

    辛棄疾。

    因爲輕度消渴症,被錢皓桁勸着剛剛戒了酒。

    難受。

    非常的難受。

    怎麼都不舒服。

    正巧讓辛棄疾聽到派往蘭州城的密探上報了一件事今年五十六歲的辛棄疾,穿上甲,提上刀,帶了五十人,出門了。

    蘭州城衙門大牢。

    一個小吏。

    不,連吏都算不上,一個捕快頭子罷了。

    也就是皁、捕、壯三班的捕這一部分的班頭,俗稱捕頭。

    蘭州城在三十三年前經歷了宋與西夏的大戰,宋軍勝。後割讓給了金國,西夏與金打了一仗得到了蘭州,金國在幾年前又給打了回去,去年又讓西夏得到,眼下屬於西夏。

    知府換了幾次,蘭州各縣令也換了幾次。

    三班皁、捕、壯卻沒怎麼換,還是老人手,誰讓他們是低層小人物呢。

    辛棄疾進城了。

    金軍看着五十騎,還是穿着金軍鎧甲的五十騎直接衝入城中,守門的小卒有點懵,他們搞不清這是什麼人就這麼直接衝進城了。

    一名金國漢軍就問身邊的人:“他們可有亮腰牌”

    “沒有呀。”

    “這些人是誰呢”

    “不知道。”

    最初提問的金國漢軍再問:“要不,上報。”

    “我不去,萬一辦咱們一個失察之過,打上幾鞭子不合算。”

    這一問,守在城門的四個士兵誰都不去。

    還有兩人,這兩人是負責在城門口收進城稅的,這兩人才不願意搭理這事呢。

    辛棄疾進城,直奔大牢。

    大牢內,一串鑰匙扔在地上,鑰匙上綁着一包火藥。

    牢門外的地上,坐着一個漢子,這漢子身上套着一件羊皮掛子,外面綁着足有十斤重的火藥包,一隻手上拿着一隻羊腿,一隻手上拿着一隻火把。

    “李木頭,你瘋了是不是,老子是蘭州城總捕頭,是老子提拔你當是班頭。”

    那漢子,確實是姓李,叫李廝,不過李木頭被人叫的久了,幾乎所有人都當這是他的名字了。

    李木頭看看天,又看看地:“鑰匙就在那裏,你拿呀。”

    總捕頭沒敢動,打了個眼色叫一個捕快去撿。

    捕快一伸手,李木頭的火把就要往那鑰匙上綁着的火藥包上扔,瞬間嚇的所有人都往後急退,衝捕頭更是一外虎撲躲在牆後面。

    李木頭咬了一口羊腿:“看,我讓你拿,是你自已不拿的。”

    總捕頭氣的一口老血差一點噴出來。

    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的再次靠近李木頭:“我說李木頭,放人吧,你抓的這是金人,咱惹不起。”

    李木頭搖了搖頭:“當街殺人,搶人家婆娘,你教我背的刑律怎麼說的,我記得殺人要償命。”

    這時,牢內那人大罵:“你這瘋子,我出去殺你全家。”

    李木頭身後兩個捕快衝進牢內,拿起棍子就對着那金人的嘴一陣亂打,打的滿地都是牙。

    其餘的捕快想衝上來救人,可見到李木頭身上的火藥,手上的火把,卻是誰也不敢靠近。

    這時,大牢的門被人用重斧砍開,四個甲士護着一個穿金甲,身上足有八尺,很是英武的男人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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