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算是沒看清楚進門的人,光是聞到空氣裏面從人身體上散發的味道,顧淮錦就能夠確定人的身份。

    “宿主,你還好嗎”啾啾其實一直都很好奇,主神大人身上到底有什麼樣子的味道,能夠讓宿主如此癡迷。就算是不用看臉,憑藉着味道就能夠找到。

    如果不是不允許,他都想要解刨了宿主研究研究,明明是個人類,爲什麼可以聞到奇奇怪怪的東西難道說精神上有一定障礙的人,所接觸到的世界跟正常人類接觸到的世界是不一樣的。

    這種感覺就像是血族可以從氣味上分辨哪個人類比較好喫,以及身體上又有什麼毛病一樣,人體果然是個神奇的東西。

    “沒事。”顧淮錦揉了揉臉頰,他還沒有想好該怎麼面對哪個男人,卻沒想到人親自找上門來。

    “他在這個世界,是什麼身份”顧淮錦有些擔心,怯生生的開口詢問,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在身體裏徘徊,讓他覺得毛骨悚然。

    別看平日那男人笑眯眯的,對他百依百順的樣,實際上是個佔有慾可怕的男人,上一事自己不過是多看了路邊的小貓咪幾眼,就差點被男人揪去獸醫院閹割了,而這個世界........

    “是,祁淵。”當祁淵踏入門的時候,就已經有關於這個人物的信息送到啾啾手裏了,看着宿主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啾啾安撫了一句。

    “其實想想也不錯,你雖然懷了魏琛的孩子,但是他也睡了魏琛不是你們扯平了,他自然沒有什麼資格說你。”啾啾的思考模式顯然還在絕對理性的狀態下,卻不明白世界上很多事,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

    “扯平”顧淮錦無奈搖了搖頭,他還沒那麼卑鄙,用這個藉口去逃避。

    “阿淮,開門。”祁淵的聲音傳來,顧淮錦幾乎能想到,高大的男人站在門口,臉色低沉的樣。

    臥室裏面沒有鎖,這也很正常,魏琛怎麼會在裏面安鎖只要祁淵願意,推門就能進去,但是祁淵不想逼顧淮錦,他相信,這會兒難受的不僅僅是他,還有小傢伙。

    門終於被打開,小傢伙一條腿站在那,搖搖欲墜,臉色慘白,氣色看上去很差。祁淵的目光往下看,面前的少年很瘦,身上是長時間不見陽光後導致的病態白皙,此時此刻上面全是青青紫紫的淤痕。

    祁淵眼底多了惱意,伸手將人抱在懷裏,朝着牀走過去。

    “怎麼弄成這個樣子”祁淵心疼,他習慣了把小傢伙圈在自己身邊精心照料,似乎每一次見到小傢伙,都是這麼一副悽悽慘慘的樣子。

    “嗚,魏琛有暴力傾向,疼.......”人類對於自己所親近的人,很容易放下僞裝,男人的懷抱很溫暖,讓顧淮錦有點想依賴。

    身體往男人懷裏縮了縮,指了指自己腫的跟蘿蔔一樣的腿,告狀。

    “.......”

    “魏琛乾的”在祁淵的記憶裏,撿到魏琛送人回家的那天,季玖的腿並沒有斷。若是祁淵知道顧淮錦剛到這個世界就被打了一頓,還毫無還手之力,他根本就不會去酒吧撿魏琛。

    先把小傢伙接到自己身邊再說。

    “嗯。”顧淮錦點了點頭,任由祁淵檢查自己斷裂的腿骨,輕微的觸碰都疼的厲害。

    “我帶你去醫院。”祁淵伸手把顧淮錦抱起來,轉身就想往外走,卻被顧淮錦扯住。

    “不,不用這麼着急。”顧淮錦看了看祁淵,原本沒有頭緒的任務,突然找到了突破點。

    “不着急你是真的打算變成個小瘸子”祁淵有些生氣,爲顧淮錦學不會照顧自己,每次都弄得自己傷痕累累。

    “我變成小瘸子後,你會嫌棄我嗎”顧淮錦揚眉,伸手捏了捏人臉頰,這副活躍的樣子,弄得祁淵微微一愣,他很喜歡這樣的小傢伙。

    “你變成喪屍我都沒嫌棄你。”比起來花言巧語,虛無縹緲的承諾,祁淵還是喜歡將事實擺出來。

    顧淮錦頓時沒話了,拍了拍祁淵的肩膀,示意人彆着急:“腿的事彆着急,疼就疼着,反正疼這麼長時間了。”見男人臉上染了怒意,顧淮錦連忙轉移話題:“總不能讓我白疼一場是不是你把魏琛弄去什麼地方了”

    祁淵嘆了一口氣,對上小傢伙,他是一點原則都沒有,抱着人去了客廳,顧淮錦就看見了趴在地板上,撅着屁股,看上去狼狽又可笑的男人。

    “嘖,這姿勢.......”顯然顧淮錦已經被自家禽獸給帶壞了,看着魏琛這副樣子,玩味出聲。

    “你對他感興趣”敏感察覺到顧淮錦的目光落在魏琛的身上就不動了,祁淵不滿出聲,拖着人臀部的手用了幾分力,用力捏了一把。

    “........”顧淮錦疼的眼淚都快冒出來,他的屁股一定被人掐青了一塊。

    “我只對任務感興趣,他身上可是有我的獎勵積分。”顧淮錦挪了挪位置,嘗試挽救自己那塊可憐的揉揉,可惜祁淵像是察覺到了他的意圖,掐着不放手。

    “你夠了,疼。”顧淮錦擡手一巴掌拍在祁淵肩膀上,兇巴巴出聲,但配上那張清秀的臉,怎麼看都像是在撒嬌。

    “給你揉揉。”祁淵輕笑出聲,湊近含住人耳垂,輕輕舔舐,手越發不安分起來,揉着揉着就朝着隱祕之出探去。

    顧淮錦一邊被人挑的身體發熱,窘迫不知所措,另一方面又害怕從人懷裏摔下去,只能抱着人不放手,一時之間倒像是他在主動邀請。

    “別鬧,魏琛.......”

    “他被下了迷藥,這會兒就算是被人睡了估計都醒不過來。”祁淵笑眯眯的應聲,抱着顧淮錦回了臥室,他的確生氣,也在嫉妒,所以他要用自己的方式,讓這具身體裏裏外外都打上自己的氣息。

    曖昧的聲音斷斷續續從臥室冒出來,讓人想入非非,不由去猜測到底臥室裏發生了什麼事,而主角受魏琛先生嘖在冰涼的地板上睡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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