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千里一路疾馳而走,回到了自己的院落裏。

    再推門進了房間,坐在圓桌前,大口大口的喝水。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擔憂什麼,是擔心他永無止境的追過來吧?

    可現在回頭看了一眼,那個男人並沒有追來,所以……

    什麼非你不可?

    什麼海誓山盟,一切的一切,都是虛僞的。

    顧千里喝掉了杯中的水,趴在了圓桌上。

    腦海裏,不經意的又想起剛纔南宮烈的樣子,他看上去很是疲憊,眼底的青色也很重像是很久沒有睡。

    “煩死了,他關我什麼事情,真是先喫蘿蔔淡操心。”

    顧千里揉了揉自己的發,煩躁的起身,趴在了自己的牀榻上。

    她剛趴上去,就聽到了一聲悶哼,她皺眉,猛地掀開了被褥……

    看到躺在她牀榻上的男人時,顧千里的眉頭緊皺,渾身散發着冷冷的氣息。

    南宮烈微微的睜開眼睛,瞥了她一眼,然後懶洋洋的說:“我已經許久沒有睡過覺了,現在終於看到你了,讓我睡會可好?”

    這個許久,顧千里竟能猜到是她失蹤後。

    這個終於,她竟聽出了他些許的安心。

    顧千里盯着他,本該驅趕他的話,在面對他憔悴的容顏後,竟升起了一絲絲的不忍。

    南宮烈儘管很疲憊,但他在說完話後,依舊目不斜視的望着她,所以他並沒有錯過顧千里眼裏一閃而過的不忍。

    看到這絲不忍,南宮烈知道自己這一次賭對了。

    顧千里的心裏還是有他的。

    “南……”

    在顧千里開口之前,南宮烈已經非常疲憊的閉上了眼睛,發出了沉穩的呼吸聲。

    顧千里望着他疲憊的容顏,張了張口,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轉身離開了房間。

    南宮烈在她轉身離開後,微微的睜開了眼眸,而後又閉上了眼睛,好像剛纔的睜眼,只是看錯了。

    -

    顧千里走出去,就在門口遇到了墨子謙。

    她看着他,有些心不在焉的問:“去哪裏了?”

    “剛纔讓周藝在你的這個院子裏準備了一間房間。”墨子謙這話不是詢問,而是告知。

    顧千里一聽這話,有些懵:“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晚上也要住在這個院子裏。”

    不給顧千里任何反駁的機會,墨子謙又說:“我不會武功,又人生路不熟的,跟你住在一起,最爲安心。”

    墨子謙都這樣說了,顧千里自然也不好再繼續說不行,隨意敷衍了一句:“那隨你吧!”

    她的牀被男人佔了,現在就連她這院子也被佔有了,顧千里覺得眼前發生的這一切有些好笑。

    墨子謙清冷的眸子,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她的房間:“你不是嫌棄早上起來早了,怎麼不去休息?”

    “我,”顧千里想到房間裏的那個男人,胡亂的找着藉口:“我想起,我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好。”

    不等墨子謙說話,她拉着他的手臂,就朝院外走去,一邊說:“你陪我一起去處理一下。”

    “什麼事情這麼着急,非要我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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