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千里說:“有勞你了。”

    然後看了一眼外屋的軟榻,她自作主張的說:“已經很晚了,你先去軟榻上休息一會。”

    “我倒是不要緊,主要是你。”墨子謙雙手扶着她的肩膀,將她往外推:“一會天就要亮了,你去睡一會吧!”

    白金拿出長劍,就朝墨子謙伸去。

    顧千里一個反轉,將墨子謙護在了身後,再一腳將白金伸過來的劍踢了回去。

    “若是活膩歪了,說一聲,我自會送你下去。”顧千里溫怒。

    白金知道顧千里誤會了,也沒有解釋,而是看向墨子謙:“她是爺認定的女人,旁人不得染指。”

    顧千里:“……”

    她想到剛纔墨子謙雙手扶着她的肩膀,讓她出去休息的畫面。

    墨子謙本來因爲白金忽然動作沒有生氣,可是這會聽到他的宣示,清冷的眸子裏,劃過一抹殺氣。

    顧千里離墨子謙有些近,自然沒有錯過他眼底的殺氣,出聲:“子謙……”

    難得一向溫和儒雅的墨子謙,說出了很強勢的話:“你從來都不是任何人的。”

    以前不是,現在也不是。

    顧千里沒有說話。

    夜已經很深了,外面靜悄悄的,沒有一丁點的聲音。

    顧千里看着劍拔弩張的兩個人,最後說:“子謙,你陪我出去吧!”

    墨子謙求之不得,立刻應聲:“好。”

    他拉着她的手,就朝外走。

    若是以往,顧千里會讓他就這麼牽着她的手,可是現在……

    也不知道是不是剛纔白金的話起了作用,還是其他,反正顧千里此刻心裏的想法,跟之前是有所不同的。

    墨子謙手下一空,他側眸,看向身邊的女人,她臉上並沒有任何異樣,就好像她忽然不讓他牽着她的手,也是最正常不過的行爲。

    但是墨子謙知道,他們之間是有所不一樣的了。

    顧千里走了幾步,見墨子謙還杵在原地,她回過頭來,看着他:“怎麼了?”

    既然她裝作沒事,他也裝作什麼都看不懂,溫和一笑:“沒什麼,走吧!”

    白金站在牀榻邊,看着他們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了出去,眸子深沉。

    在白金的眼裏,顧千里就是活脫脫的揹着靈王爺紅杏出牆的女人。

    白金在心裏,暗暗的發誓,等爺醒來,他一定要如實的告訴自家爺,這個女人不能要。

    -

    外室,顧千里坐在紅木椅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墨子謙伸手接過,探了一下溫度,這才還到了她的手上,一邊提醒着說:“晚上少喝一點水,容易生眼袋。”

    “嗯。”顧千里喝了一小口,放下,指着一旁的軟榻:“做啊!”

    “你要跟我說什麼嗎?”墨子謙還真怕剛纔白金的話,大大的影響了顧千里。

    顧千里說:“我沒什麼要跟你說的。”

    聽到這話,墨子謙心下一鬆,笑着調侃:“那你叫我過來,不會是要跟我擠眼睛吧?”

    “你是大長腿,你睡軟榻,我個子小,窩在這上面就能睡。”

    說着,她在紅木椅子上窩成了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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