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蕭認真地看着小粟，“你說吧，怎麼才能讓他開口？”
小粟眼睛眨了眨，試探着問道，“再來一瓶酒？”
“你是酒鬼啊？”林蕭氣笑了。
“那就再來一瓶！”小粟無辜地點點頭。
林蕭大手一揮，“阿呆！櫃檯裏所有酒給我打包，送到小粟家。”
小粟當時就不好了，可能是太興奮了，一個跟頭翻到吧檯上，“聽到沒阿呆，你不用送，以後這酒全是我的了，沒我的允許，誰都不能喝！”
咔嚓！
阿呆手裏的酒杯摔落在地。
“阿呆！告訴我去哪能找到血骷髏的人！”
林蕭沉聲問道。
“啊！”
忽然，一聲慘叫出現在舞池之中。
“媽的！臭表子，摸一下怎麼了，敢打老子？你找死吧！”
啪！
音樂聲戛然而止，正在跳舞的年輕男女們受到驚嚇，迅速讓開一片空間，將五六個大男人跟一個柔弱的小姑娘顯露出來。
小姑娘穿着短裙，上半身衣服卻不知因何原因破了，正捂着紅腫的右邊臉坐在地上，眼睛裏全是驚恐之色。
還有個小年輕，大概是小姑娘的男朋友，躲在一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看樣子嚇的腿都軟了。
女朋友被打，他連個屁都不敢放。
“他媽的！”打人的壯漢胸前有紋身，脖子上掛着粗大的金鍊子，留着紅色的莫西幹髮型，一臉的戾氣，“你他媽是金子做的啊？大爺摸一下怎麼了？至於這麼大反應嗎？”
“大，大哥們，有話好，好說，我們走，我們走還不行嗎？”男朋友終於敢說話了，但氣息很弱，根本不敢大聲嚷嚷。
“嘿？”壯漢旁邊的兩個小弟樂了，互相對視一眼，朝那男的走過去，捏着他的脖頸，冷笑道，“你說什麼？走？我們大哥讓你走了嗎？”
兩人一唱一合，笑嘻嘻地調侃起來。
“他想走就讓他走唄，女朋友留下就行，明天來接就可以嘛。”
“對對對！那你走吧，女朋友留下好了。”
兩人一臉猥瑣的笑，直接把男生推出去好幾米，差點讓他跌倒。
“我，我們……”男生被嚇的快哭了，他剛纔看到二個混混腰間的尖刀，當時就覺得腿一軟，屁股沉的差點坐到地上。
附近的安保人員並沒有出來阻止的打算，似乎這個壯漢有點來歷，他們並不想惹事。
壯漢輕蔑地掃了男生一眼，對着被打倒在地的小姑娘獰笑道，“你打了大爺我，總要給點賠償吧？這樣吧，今天晚上陪我喝喝酒跳跳舞就行，怎麼樣？”
“呸！是你先摸我，還要倒打一耙，你就是個流氓！”小姑娘受不了委屈，擡頭吐了一口唾沫。
小姑娘的行爲，立即把壯漢惹毛了，他剛想擡起巴掌抽她一耳光，又突然停下，轉身指着男生道，“把他給我拎過來！”
男生嚇的就要跑，被兩個混混連拖帶拽弄了回來。
“你，你們想幹嘛啊？我們不惹事，讓我們走可以嗎？”男生捂着腦袋怕被揍，跌跌撞撞倒在壯漢腳邊。
砰！
壯漢擡腳就把瘦弱的男生踩下去，
“你們放了他！”小姑娘不知從哪來的力氣，猛地站起來把壯漢推開，護在男生身前，怒道，“你們到底想怎樣？”
“嘿嘿……還挺護着啊。”壯漢笑嘻嘻地走回來。
他的手下也圍過來，雙手抱在胸前，圍成一圈，攔住了所有的逃跑路線。
小姑娘緊張極了，但她還是極力護在男生身前，不想他被打，怒道，“在這樣我報警了。”
“嘿喲！”
“哈哈哈……”
“你報啊！”
“有點意思！”
小姑娘手忙腳亂就要掏手機，剛把手機拿到手中，就被一個混混上前一巴掌給拍掉了。
咔嚓！
手機摔碎了。
“還真他麼敢報啊。”
男生一直癱在地上，動都不敢動，好像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
他也是被嚇的夠嗆，本來跟女朋友出來放鬆一下，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如果早知道打死他都不會來。
感覺到對方的態度越來越囂張，小姑娘急的手足無措，對着四周靜悄悄的人羣喊道，“你們幫幫忙啊，他們就是流氓，我跟他們不認識的，你們別看着啊……”
有一些人看不下去又不敢幫忙，只好忍着氣悄悄走了。大部分人都沒有動，站在那裏看熱鬧，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求援啊？你覺得會有人幫你嗎？”壯漢眉飛色舞地叫道，“誰敢管我的事？”
穿着一件薄衫的壯漢，釦子沒扣，露出胸口的紋身，看上去很嚇人，那是一頭猙獰的猛虎，張牙舞爪彷彿隨時可能撲殺出去。
經常混跡皇朝夜總彙的人都知道他們是幫什麼人。這些傢伙總會挑一些沒有背景和單純的小姑娘下手，不知多少女孩遭遇了毒手。
那些小姑娘受辱後也不敢聲張，這就愈發助漲了他們的囂張氣焰。
林蕭並不想管這種閒事，他只想儘快找到血骷髏的蹤跡，於是繼續問道，“阿呆！別發呆！你到底知不知道血骷髏？”
阿呆僵硬地擡起手，指了指那個欺負人的壯漢，淡淡道，“他就是！”
“答應不答應啊？”壯漢覺得自己很威風，看着小姑娘的眼睛，笑嘻嘻地問道，“要不然你的相好可要倒黴了。”
砰！
壯漢說完就把小姑娘推開，又朝男生踹了一腳。
“啊！”男生抱頭躺倒在地，一動不敢動，“別打，別打我！”
“好啊，我可以不打你，那你把女朋友讓出來，可以嗎？”壯漢笑道。
“我……”
“你什麼你？我們老大問你話呢。”
兩個手下衝上去一頓拳打腳踢。
砰砰砰！
“啊！別打！別打！我讓，我讓……”
譁！
男生這話一說出來，全場譁然，一雙都是鄙視的眼神。
而小姑娘更是如遭雷擊，整個人都不好了，一雙眼睛裏滿是淚水和疑惑。
男生都不敢看女生一眼，一直抱着腦袋蜷縮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