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魅丫頭,你方纔說的是……陰魔!“老人剛剛聽了酒魅的陳述後已經知道了這個丫頭就叫做酒魅:“酒魅丫頭,不是爺爺打擊你,陰魔是魔宮十二護法之一,不是你所能抗衡的,你要想清楚啊!”

    酒魅低頭不語。

    老人哈哈大笑:“哈哈,丫頭放心,你什麼時候要去報仇,老頭我找上其他幾個峯那幾個老不死的去幫你!莫怕莫怕,啊!”

    就這樣一問一答直到天明,老人一張信紙喚回了幾天都沒來拜見自己的南珠,叫其送酒魅到離八仙峯最近的一個收徒點附近,準備參加半個月後一年一度的收徒測試。

    比較好笑的是南珠,拉着酒魅東看西看,確認酒魅毫髮無傷後才一把抱住酒魅,哇哇大叫,訴說着自己受到了多麼大的驚嚇,然後被受到了驚嚇的酒魅燙的再次哇哇大叫。

    臨走前,酒魅緊緊抱着老人,嗚嗚的哭着:“爺爺,你真好!酒魅一定會回來找你的……”慢慢的不捨,不捨這個一直如親人般照顧她的老人,除了哥哥外還第一次有人這麼待她,而不是把她當怪物。

    “爺爺,你叫什麼?”坐在那隻叫巴兒的大豬上,酒魅微微有些害怕。猛然想起一直未問老人姓名,轉身大喊。

    熟悉的笑聲遠遠傳來:“藥山天尊——藥不回。”

    老人在樹屋裏,心疼的梳着自己微微有些燒卷的鬍子,嘟囔道:這個丫頭,還是離遠點比較好,我可憐的鬍子啊……

    “藥不回?”酒魅咀嚼着名字。

    天慢慢開始亮了起來,正午時分,南珠穿越了四座山峯後垂直向下落去。路上遇到了一些人同南珠打招呼,也有人好奇的問南珠身後的醜八怪是誰,被南珠罵的好慘。

    在太陽快要落山之際,南珠把酒魅帶到了一間客棧,自己則跑到夜市玩去了。於是,人生地不熟的酒魅傻傻的在客棧憋了十幾天後,終於等到了爲期三天收徒日的到來。

    就在昨天,南珠告別了酒魅回去了八仙峯。酒魅一個人度過了在客棧的最後一夜。

    鐺、鐺、鐺、鐺。天乾物燥小心火柱~

    四更天了嗎?怎麼也睡不着的酒魅嘆了口氣,下了牀。摸索到窗前,酒魅扯下了一片小盆栽上的竹葉放在脣間。

    鳩~鳩~鳩~

    撲撲,一隻小麻雀隨着聲音飛了過來。

    酒魅問麻雀:“你知道修仙者收徒的地點嗎?”

    小麻雀搖搖頭,撲啪啪飛向了別處。不一會兒,小麻雀帶着一隻鴿子飛了回來。鴿子對着酒魅‘咕咕咕’的說了半天,酒魅微笑,將一個鈴鐺系在了鴿子腳上。便轉身下了樓。

    “小二!”酒魅輕聲呼喊着,將半睡着的小二叫醒。

    “在嘞,姑娘,現在四更天,您是要用膳呢還是退房呢?”雖然酒魅現在的樣子實在難看,但有錢的就是貴客,小二自不會亂說話,反而牽着酒魅慢慢下着樓梯。

    幸好,沒什麼情緒波動

    的酒魅體溫只比常人高一點,隔着衣服是摸不出什麼的。

    ”鈴……“

    忽遠忽近的鈴鐺聲從外面傳來,酒魅把僅有的一兩銀子塞給了小二:”我不住了。“

    ”好的,姑娘,還有一些剩餘的錢,您……“小二陪笑道。

    酒魅聽着鈴聲響得更急,皺眉道;”我不要了,送你!“然後就被熱情的小二送到了店外:”客官,您慢走,下次再來啊~“

    於是,小酒魅就在鴿子的引導下,走向了一條顛覆了她人生的路。

    ……

    ”小丫頭,你要修仙?“一個揹着劍的人打着哈欠,問道。

    ”是啊,哥哥!“一個穿着黃裙子的小女孩自信的站在男子面前。

    男子讚許:”不錯,小小年紀就有如此膽識,畢之,把手鐲拿來!“

    旁邊穿着墨衣的男子聞聲,拿出一隻漂亮的水晶手鐲,套在女孩手上。這個手鐲大有講究,根據根骨屬性和優劣判斷此人有沒有資質,資質偏向哪一邊。

    很快,女孩手環上的手鐲開始析出黃色的光,漸漸的,停在了淡黃色上。

    “風系,資質中上,通過。”男子點點頭,向女孩遞上一個令牌。

    女孩周圍響起一片祝賀聲,女孩的媽媽衝過來抱着女孩,哭成了一個淚人。有歡喜,有不捨,有心痛。女孩的爸爸看着女孩,未言一句。忽然,當畢之過來領人時,女孩的爸爸把女孩抱起來放到了肩上,像小時候那樣玩了幾下舉高高。

    隨後,女孩被爸爸到了地上,頭輕輕地被拍了兩下。女孩愣愣的看着本該嚴厲無比的父親此時的舉動,不知所措。整個過程女孩的父親未發一言,一揮手,領着一大幫人走了。

    女孩看了看手臂上的水珠,父親,哭了?嚴到冬天下着大雪都逼着自己練劍的父親,哭了!

    女孩是福家的大小姐,福家是個非常大的家族,每二十年家族都會選一個嫡子或者嫡女去修仙,以此提升家族威望。本來還有一個姐姐和兩個弟弟備用,但自己是最努力的一個,家族就最先排自己來,不行才其他人上。女孩知道,母親會捨不得自己,但,父親……女孩感到一股暖流滑過心底。

    “你無根骨,回家去吧。”

    “小子,你超年齡了!”

    “小弟弟,你......別哭啊,瞳,帶這個小孩去找他娘!哎,他尿了......”

    “大娘,不是我不收他,這不到兩歲的奶娃……”

    白衣男子喘了口氣,感覺到又有人來,擡眼便被驚了一下。一個頂着枯草般頭髮的……老人?

    “你......”他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摸了摸面前小老人的手骨,手臂那麼光滑,爲什麼臉……誒?骨齡才八歲?白衣男子細細打量着這個女孩,突然發現這女孩一直未睜開過眼。瞎子?

    “我叫酒魅,前來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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