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氣一拳是法術嗎”
“呃,不是法術,是俗世拳法。”
“仙城禁止修士鬥法,並沒有禁止凡人打架,也就是說,修士之間以世俗武功較量也是不管的。”
“”
楚破軍無言以對,唉,這虧看來是喫定了。
二人爭吵完畢,轉頭再看時,卻見那兩個煉氣後期修士又爭吵起來。
“鄒通天,是你找我鬥法,二塊靈石該你出。”
“胡長生,你不是要出高價要搶我的蟻獸蛋,怎麼兩塊靈石出不起了”
“我靈石多也不是這樣花的,你要跟我鬥法,上臺費用就得你出。”
這兩位煉氣後期修士推推攘攘來到鬥法臺前,報了姓名,卻又爲了計較誰出兩塊靈石的上臺費爭吵起來,聲音越吵越大,誰也不肯掏靈石。
楚破軍本來心情不爽,這下更是惱了:這兩個傢伙名字取得挺有氣勢,怎麼都是娘娘腔,光說不練乾巴巴等了半天,褲子都脫了,你們讓我看這個可不行。
“兩塊靈石我給了。”
楚破軍手一揮,很瀟灑地拋了兩塊靈石給擂臺守衛。
“二位請上臺吧。”
擂臺守衛收下靈石,讓開通道,鄒通天和胡長生怔了一怔,同時望了楚破軍一眼,也不說話,“噔噔噔”上了鬥法臺。
“咦,我好人做好事,這倆修士連謝也不謝我一聲,太沒素質了吧。”
“哼,還想別人謝你,人家恨你都來不及。”
秦川站在一旁,倒是看得清清楚楚,那兩個修士投向楚破軍那一眼,說有多鬱悶就有多鬱悶,顯然二人早就心生反悔,不想上臺鬥法,只是圍觀的人太多,面子上過不去,故意爭吵不付上臺的靈石,拖延時間,尋找機會脫身,哪知橫空殺出個楚破軍,拋出兩塊靈石,這下不上臺較量都不行了。
“啊呀,我這下可是好心辦了壞事,悔之莫及。”
楚破軍一拍腦袋,恍然大悟,臉上卻連半分悔之莫及的神情也沒有,眉開眼笑,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興奮樣子。
“開打了,開打了。”
隨着鄒通天和胡長生掏出靈器,楚破軍更是高興得手舞足蹈。
鄒通天掏出的是一根竹棍,青瑩油亮,胡長生取出的是一把描金紙扇,二人略一行禮,鄒通天口中唸唸有詞,手中青竹往胡長生身前一指,地面長出一根尖尖的竹刺,斜斜刺向胡長生腳踝。
“竹刺術。”
胡長生向後一跳,登時躲開。
鄒通天一招佔先,青竹再揮,聚起木靈氣,一記“纏繞術”向胡長生打出。
這鄒通天似乎身具木靈根,使出的招式攻擊力不強,但速度極快,胡長生左閃右避,有些狼狽。
他飛快往手中摺扇注入法力,用力扇出,“呼”的,空氣中出現七八片薄如樹葉,幾近透明的風刃。
“這把描金紙扇竟然是靈寶”
鄒通天一聲驚呼,心知不妙,風刃看似細小,極是厲害難擋,煉氣修士一次也就發出一兩片,這胡長生藉助扇子法寶,竟是同時發出七八片,鄒通天法力將竭,雖然開了金剛罩,也無法支持太久。
“破”
隨着胡長生一聲大喝,風刃齊發,朝着鄒通天疾速射出。
鄒通天咬咬牙,從儲物袋裏取出一張金色符紙扔出,登時化爲一面巨大的金色光罩,擋在身前。
“大防護罩。”
秦川和楚破軍正看得津津有味,陡然見到此幕,不禁呆了一呆,當日在造化聖殿虯髯客就用過這道符籙,但被築基鬼修宋別離一斧破開,似乎並不厲害,事後冷暮雪跟他倆談起此符,卻是極爲推崇,說這大防護罩相當於築基後期修士的金剛罩,防禦力極強,委實是宋別離的金斧法寶太厲害,才能一擊破開。
叮叮叮。
風刃打在大防護罩上,發出金鐵相交的響聲,大防護罩猶如大山般巍然不動,風刃連着撞擊數下,靈力漸漸消散,化爲烏有。
胡長生卻是大怒:“你有符籙,難道我沒有麼”
從儲物袋裏掏出一疊符紙,“譁”的灑出。
“巨木符。”
“破甲符。”
“亂箭符。”
隨着一聲聲轟響,大防護罩漸漸支撐不住,閃爍了幾下,消失不見。
接下來胡長生仍是以符籙攻擊爲主,彷彿不要靈石似的,大把大把拋出,鄒通天也以符籙還擊,但他的符籙遠遠沒有胡長生這麼多,幾個回合後,鄒通天被一道火鳥符打中,烤得鬚髮皆焦,吐血倒地不起。
“散修胡長生勝,靈符門鄒通天敗。”
在鬥法臺主持守衛淡定的叫聲中,胡長生得意洋洋地下了鬥法臺,鄒通天也被另一位守衛扶下臺療傷去了。
秦川和楚破軍卻是面面相覷,說不出的驚訝。
靈符門
虯髯客不就自稱靈符門第十七代單傳弟子,這鄒通天怎麼也是靈符門弟子,難道此人是虯髯客的徒弟
“精彩,實在是精彩,好久沒看到這麼好看的鬥法了。”
“是呀,這場鬥法用掉的符籙,至少值近千靈石,精彩都是用靈石堆出來的。”
“靈符門的弟子,居然被人用符籙打敗了,這下傳揚出去,那虯髯客的臉都丟盡了。”
“虯髯客都失蹤一個多月,說不定早死了,還要什麼臉”
“靈符門代代單傳,早已勢危,虯髯客一死,他的弟子又這麼無能,靈符門再無出頭之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