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銅鉢湖靈石礦洞打出逃生通道,撿拾的靈石就有十多萬,其中中品靈石就有八九十塊,這一年多來在銅鉢湖爲修煉水木刀陣打怪打出的材料,換算成靈石有幾十萬之多,支付傳送費用,綽綽有餘。
秦川擔心的,是安全問題。
每一個修仙界,都有着散修聯盟,秦川在東海仙城聖駕過的地下坊市拍賣會,其幕後勢力,就是散修聯盟。
散修聯盟龐大而鬆散,良莠不齊,有冷酷無情殺人無算的奪寶修士,也有碌碌無爲成天打醬油的低能兒,雖說與逍遙門不對付,但也不排除其中一些修士向逍遙門暗中通風報信,或者見財起意,殺人奪寶的可能。
以秦川現在的手段,築基以下修士基本可以無視,但防不住他人玩陰謀,以暗箭傷人。
高飛見秦川沉吟不語,卻是暗暗心喜。
他老於江湖,卻是看出秦川對一萬靈石的傳送費並不是太在意,顧慮的是其它問題。但對高飛來說,最大的問題,是缺乏靈石,秦川要從傳送陣離開銅鉢湖修仙界,肯定需要他帶路,就算不能替他付傳送費,至少可以從中賺取一筆領路費。
“秦道友,只要你有足夠靈石,安全不是什麼問題。”
“哦,此話怎講”
“據我所知,散仙聯盟只認靈石不認人,還是挺講信譽的,只要收下靈石,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做出背信棄義的事情。爲了不讓人發現你我身份,到時可以戴上面具,與散修聯盟交易,他們是不會問東問西的。”
“如此甚好。”
兩人商議既定,在孤島上休息了一夜,次日一早動身,御劍前往長途傳送陣所在之地。
飛了五六個時辰,來到一處荒蕪小島。
“那長途傳送陣就在這小島上,秦道友,我們下去吧。”
二人收了飛劍,由高飛帶路,曲曲折折走了小半個時辰,來到一個小山谷之中,裏面有一間小小石屋。
“此處就是長途傳送陣所在地”
“嗯,就是這裏了。”
話音剛落,從石屋裏走出七八個築基修士,爲首的是個滿臉橫肉,目露兇光的築基後期修士,把秦川團團包圍了起來。
秦川皺了皺眉:“這是何意”
“哈哈哈哈,秦道友,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在逃亡期間認識的諸老大,爲人仗義,熱血豪爽,但不是什麼散修聯盟的人,而是奪寶聯盟的老大。”
“呃,你們想殺人劫財”
“哼”
高飛一臉悲憤,義正辭嚴:“我本是堂堂一統宗修士,受你連累,這才亡命銅鉢湖,朝不保夕,我恨不得扒你的皮,食你的肉,喝你的血”
“”
秦川默然,當日闢水金睛獸之事高飛是受了他牽連,但主因是在凌長風身上,高飛不敢找凌長風算帳,卻是記到他的頭上,而昨日他救了高飛一命,過了一晚,高飛倒是忘得乾乾淨淨。
那位“奪寶聯盟”的諸老大倒是沉得住氣,上上下下打量了秦川幾眼,轉頭問高飛:“這廝穿的破破爛爛,你確定是頭肥羊”
“千真萬確,絕對是頭肥羊。昨日我說要帶他乘長途傳送陣離開銅鉢湖修仙界,傳送費用是一萬靈石,他連眉頭都不皺一下不過,此人修爲極高,諸老大,待會動手您千萬小心。”
“修爲再高,難道還高得過我”
諸老大不以爲然,轉頭望向秦川,拱手道:“這位道友,你應該也看出來了,我等乾的是殺人劫財勾當,不過盜亦有道,看在大家都是散修的份上,只要閣下交出儲物袋,我就饒你一命。”
“我的所有家底法器都在這儲物袋裏,都交給了你,我在這銅鉢湖裏怎麼活”
“哈哈,這就不關我的事了。在你的面前只有兩條路,一是交出儲物袋,二是我親自動手,收了你的小命和儲物袋。”
“沒有第三條路可選麼”
“沒有”
諸老大的回答自信而堅決,秦川嘆了口氣,說道:“這兩條路我都不喜歡,諸老大,不如我給你兩條路來選,一是你動手殺了卑鄙小人高飛,免得髒了我的手,二人我自己動手,殺了你們所有的人”
“你小子好大的口氣看來不見棺材,你是不掉眼淚了。”
諸老大大怒,手上多出一件赤紅如火的火劍,其餘修士早就法器在手,準備動手。
秦川從儲物袋裏掏出那對犄角,見了這對犄角,高飛眼睛一亮:“諸老大,這就是我跟您說起過的闢水金睛獸的犄角,還有妖丹,都在這小子身上”
一言未畢,兩根犄角飛上半空,一隻忽然失去了蹤影。
“這根犄角附加隱匿法術”
諸老大又驚又喜,卻聽一聲慘叫,離秦川最近的一名築基修士胸口破開一個大洞,那柄隱匿犄角從他後背穿出,微微一震,灑落血水,然後又消失不見
“大家小心”
諸老大見狀,連忙出言提醒衆手下,手中火劍飛出,化爲一條猙獰可怖的火蛇,打向秦川。
“滋滋”。
懸停在半空的那根犄角,發出一道雷電,打中火蛇,火蛇立刻成了死蛇,掉落在地,變回火劍,靈氣全無。
跟着,犄角又發出幾道雷電,分別打向幾位築基修士。
大戰拉開序幕
秦川以一敵七,刀術神妙,一根犄角天雷亂髮,無人敢擋,另一根犄角神出鬼沒,詭異非常,全然不落下風。
“這小子手段高明,出手陰狠,大家不要藏私,有什麼厲害手段都用出來。”
諸老大一聲大喝,從儲物袋裏掏出一個長方形晶體,拋在空中,化爲一張白玉大牀,牀中間有個黑幽幽的大洞,裏面陰氣森森,傳出陣陣鬼哭狼嚎。
顯然,這是一件邪修專用的鬼系法器
其它築基修士也紛紛亮出殺着,其中又有兩件鬼系法器,一件血系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