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踏上臺階,兩道神識從他二人身上一掃而過,跟着從殿裏閃出兩名身穿甲冑的築基中期修士,一臉警惕,喝道“來者何人”
“我二人是天機門秦川,神丹門冷暮雪,這是我二人的令牌,你們拿去檢查吧。”
兩位築基修士對視一眼,接過秦川二人的身份令牌仔細查看了一會,又將令牌還給二人,臉色登時轉和。
“二位道友前來綜務殿,可有什麼事情”
“我二人受金丹修士謝少峯之託,護送兩袋上等鐵精到十方仙城,如今任務完成,特來綜務殿繳令。”
“哦,二位道友辛苦,請跟我來。。”
其中一位臉色黝黑的築基修士領着二人,東轉西折,來到一個極大房間,裏面一排排都是書架,上面堆滿了各種帳冊書籍,一個金丹修士正坐在一張白玉案几後面,審閱公文。
見黑臉築基修士領着秦川冷暮雪進來,那金丹修士放下硃筆,擡起頭來。
但見這金丹修士獐頭鼠目,面容怪異,秦川不禁一怔,認出此人正是當年在東海仙城,劍玄門招收弟子團的領隊慕聘。
這位慕聘修士喜讀道德經,楚破軍投其所好,對上暗號,得他暗中相助,最終才力敗羣雄,進投入劍玄門下。
不過,秦川記得,當時慕聘只是築基後期修士,幾年不見,沒想到突破到金丹境界了。
慕聘見了秦川,也是一怔“你就是當年在東海仙城,和楚破軍一起來找過我的那名煉氣弟子”
“慕前輩真是好記性,晚輩秦川佩服。”
“你二人來到十方仙城綜務殿,所爲何事”
“我倆受駐守鐵精礦脈的謝少峯前輩所託,運送兩袋上等鐵精到十方仙城,都在這裏了,請慕前輩清點一下。”
秦川取出兩袋上等鐵精,交給暮聘,慕聘檢查了一遍,確定無誤,拿起硃筆在功勞簿上寫上秦川冷暮雪的名字。
任務交接完成,秦川問起楚破軍的近況,慕聘卻是搖頭不知。
原來楚破軍晉升築基之後,就離開劍玄門遊歷去了,楚破軍築基還在秦川之前,而慕聘是兩年前晉升金丹後,也是出門遊歷,東逛西走,直到一年前來到十方仙城,被仙城高層聘爲綜務殿主事長老,此後再也沒有離開十方仙城。
沒有楚破軍的消息,秦川和冷暮雪大爲失望,不過慕聘對秦川印象頗好,他在東海仙城待過一段時間,對東海仙城的勢力頗爲了解,一聽冷暮雪的名字,就知道她是東海仙城副城主周玄通的獨生女兒。
慕聘相貌怪異,但說話風趣,在秦川冷暮雪面前並沒有擺出金丹前輩的架子,談笑風生,說起一些東海仙城的舊事。
正說話間,一道紫色光芒從殿外飛射進來,懸停在慕聘而前。
這種高級傳音符傳遞的消息,除了當事人,別人是聽不到的,所以秦川冷暮雪只能眼巴巴看着,慕聘聽完傳音,似乎吃了一驚,臉色古怪的望向秦川。
“秦小友,剛纔是你把螃蟹大少打暈了”
“”
這一下,輪到秦川吃了一驚。
他以霸氣一拳打翻盤有情,就離開仙城廣場,東折西拐,在確定沒人跟蹤的情況下,才走進綜務大殿,萬萬沒有想到,才這麼一會功夫,就被追蹤到了。
“是我,不過當時我並沒有泄露身份呀。”
“你二人進十方仙城時,接受仙城守衛檢查時,不是要亮出身份令牌有此記錄,要找到你二人並不難。”
秦川恍然大悟。
盤有情是十方仙城副城主的嫡親侄孫,此次受辱,自然不會甘心,憑藉關係動用了仙城勢力,他二人入城時留下身份記錄,而當初接受運送上等鐵精任務時,駐守鐵精礦脈的謝少峯修士也是發送萬里傳音符通知過十方仙城,兩方面信息一對照,很快就能查出他二人要來綜務殿交接鐵精任務。
“洛州的所有仙城,都禁止修士鬥法,秦小友,你違反仙城規矩,打的又是十方仙城一霸,這下麻煩大了。”
“慕前輩,我沒有跟螃蟹大少鬥法,我用的是世俗武功,打暈他的。”
“呃,你把詳細情況說來聽聽。”
秦川把當時發生的情況,一五一十說了出來,慕聘一邊聽,一邊對其中一些細節提出,確定秦川所述並無虛假,似乎鬆了口氣。
他取出一張紫色傳音符,說了幾句話,手一揮,“嗖”的,傳音符如電飛出,轉眼就不見了。
“既是如此,就沒有什麼事了,不過你二人需要前往執法殿走上一趟,如此如此,把事情解釋清楚。”
“多謝慕前輩指點。”
秦川二人謝過慕聘,問清路途,出了綜務殿,朝着執法殿而去。
十方仙城執法大殿離綜務殿不遠,很快就到了,但見執法大殿外早圍了一大羣消息靈通的修士,相互打聽,竊竊私語,這時遠遠望見秦川冷暮雪,羣情涌動,臉現激動。
“來了,來了。”
“這兩位修士也不知是吃了豹子膽,在十方仙城打了螃蟹大少,不躲藏逃亡,還敢大搖大擺前來執法殿,是嫌命太長了麼”
“不見得,所謂藝高人膽大,敢打臉螃蟹大少的,肯定來頭不小。”
“嗯嗯,審判結果究竟如何,還未可知,我等當好喫瓜看熱鬧的羣衆就好了。”
秦川一眼望過去,但見這羣喫瓜修士裏有不少熟人,是先前他打翻盤有情時,在一旁圍觀的築基修士,邵強,魏無忌孫無諱也都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