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秦川冷暮雪對邵強的好感度直線上升。
邵強看到秦川,卻是一臉古怪“你真的就是秦川”
“嗯嗯,當時我二人運送上等鐵精任務在身,所以隱瞞了身份,還望邵道友不要見怪。”
“咳咳,好說,好說。”
邵強一臉尷尬,顯然是想起自己在馬車上講述的大衍禁地試煉故事裏,削減秦川功勞,突出他家師兄邱不凡,而感覺不好意思了。
“秦道友,冷道友,原來都是名門大派弟子,我師兄弟有眼不識高山,還望二位海涵。”
魏無忌孫無諱一臉巴結,同時開口。
“魏道友孫道友客氣了,我們在同一車廂相處九日,二位見多識廣,對各處靈地的情況瞭如指掌,娓娓道來,令我等獲益匪淺,都還沒謝過二位道友呢。”
秦川心平氣和地說。
之前與螃蟹大少衝突,魏無忌孫無諱遠遠旁觀,未發一言,但秦川並沒有在意,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只存在於俠義,在修仙世界裏,是以自己的修爲實力講話的。
這魏孫二人,出身中小門派,修爲法器都是一般,在那種情況下,選擇明哲保身實在太正常了。
魏孫二人聽秦川沒有怪罪之意,明顯鬆了口氣,臉露喜色。
螃蟹大少是他二人得罪不起的,秦冷二人是六大仙門精英弟子,同樣是他二人得罪不起的,但江湖險惡,人心叵測,之前他二人做悶聲葫蘆,對秦冷二人的遭遇不聞不問,如果秦冷二人是心地狹窄之人,很有可能記恨他倆,所以急巴巴趕來,試圖亡羊補牢。
“這個,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倆的身份的”
“你倆走後,就來了幾名仙城守衛,接走螃蟹大少,前往城門守衛處調查你二人的來歷,有一些好事之徒跟過去看熱鬧,因此得知你們的真實姓名,一傳十,十傳百,這會兒恐怕整個十方仙城都知道這件事了。”
秦川和冷暮雪對望一眼,不禁苦笑。
他倆捏造假身份的目的,就是不想招惹麻煩,可麻煩就像狗皮膏藥一樣粘着他倆不放,想甩也甩不脫。
話說回來,當時螃蟹大少糾纏不清,以霸氣一拳打翻他是最簡單有效的解決問題方法,打都打了,氣也解了,有麻煩也是沒辦法的,秦川只是沒有想到,麻煩會來得這麼快。
“秦道友,冷道友,這件事情是螃蟹大少引起的,待會需要的話,我等都願意爲你做個見證”
“那就先謝謝諸位了。”
秦川冷暮雪謝過邵強等人,走上執法殿的臺階,早有兩名築基守衛上前,驗過二人令牌,領着二人進入執法殿裏。
秦冷二人來到一處威嚴大殿,但見上首坐着一位一臉兇相,不怒而威的金丹修士,螃蟹大少得到訊息,早早來到了大堂,不過是躺在一副擔架上,氣息奄奄,傷勢極重的樣子。
在他的身旁,除了兩個負責擡擔架的煉氣修士,那三名年輕妖嬈的女修士也圍着擔架,嚶嚶嚀嚀,低聲哭泣。
見螃蟹大少這副模樣,秦川不禁傻了眼。
霸氣一拳是世俗武功,講究的是以快制勝,秦川這一拳打出,並沒有注入法力,對人身體傷害不大,最多也就打得人短暫昏迷,螃蟹大少這副模樣,十有是裝出來的,想借此博取執法殿長老的同情。
“來者可是天機門秦川,神丹門冷暮雪”
“正是。”
“據十方仙城築基修士盤有情舉報,你二人在十方仙城廣場與盤有情相遇,見他三位姬妾美貌動人,就出言調戲,糾纏不清,盤有情與你二人理論,不想你二人惱羞成怒,以某種大威力功法大打出手,把盤有情打成重傷,然後逃遁,可是事實”
“”
秦川冷暮雪聽得呆了。
明明是盤有情見色起意,仗勢欺人,秦川不堪其擾,以霸氣一拳解決問題,現在卻被盤有情顛倒過來說,人至賤無敵,老話果然一點沒說錯。
“當然不是事實,我與冷暮雪身負運送上等鐵精任務,剛到十方仙城,被盤有情撞見,出言調戲冷暮雪,爲了不耽擱任務,我纔出手以霸氣一拳打翻盤有情,趕緊前往綜務殿繳納任務”
執法殿長老聽完秦川所述,轉頭望向螃蟹大少。
“盤有情,秦川所言跟你說的完全不同,而且有綜務殿慕長老作證,你可有什麼補充的”
“依依呀呀。”
盤有情嘴裏發出一些含糊不清的字眼,那三名姬妾哭哭啼啼,只說“冤枉,冤枉哪。”
“盤有情,既然你沒有什麼新證詞,就秦川毆打盤有情一事,我宣判如下。盤有情行爲不檢,無故阻撓仙門弟子執行任務,本應重罰,但念在初犯,又有重傷在身,姑且不究,秦川出手在先,也有錯處,看在你二人爲仙城運送上等鐵精,有功在身,也不追究。”
執法殿長老說完,就站起身來,頭也不回,快速出殿而去。
這就完了
秦川和冷暮雪面面相覷,一時沒反應過來,螃蟹大少那邊卻似早有預料,執法殿長老一走,也擡起擔架,出殿而去。
秦冷二人一頭霧水,怔了一會,見沒人搭理,也就出了執法殿,邵強等人見秦川冷暮雪這麼快就出了執法殿,頗爲訝異,聽得二人沒事,也是放下了心。
與衆築基修士敘了一會話,看看天色將晚,秦川冷暮雪與邵強等人告別,找了家客棧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