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冥婚難擋:鬼夫請溫柔 >第五十九章:白詭村
    早上天還沒有亮就被樓下的警笛聲給吵醒了,心中隱隱覺得和鄭秋的事情有關,但是昨夜睡得不太好,所以沒有起牀。

    醒來的時候乾域告訴我,鄭秋死了,吊死在家裏面,被發現的還有禿頭的屍體。

    警察做了現場的取證,之後就把那棟房子給封鎖起來了,其餘的事情就沒有後續了,乾清告訴我:“我今天在下面碰到雜物科的朋友了,看來鄭秋的死另有蹊蹺。”

    我點點頭,心思卻不在這上面。

    “乾域,”我喊他,問:“乾清最近在做什麼,上次她說她跟你一起學驅鬼術,可是現在你到我這裏來了,那她呢。”

    “她到我外婆那裏去了,的確是學驅鬼術。”乾域說,“本來是和我在一起的,我找了個藉口甩開她了,不想帶着她啦,太麻煩了。”

    “哦。”我點頭,乾清居然在鳳半仙那裏,那麼就算鬼厲找過去應該也沒問題吧。

    這樣一想,也就放心了。

    乾域奇怪的看着我,我說:“哥,我就不去雜物科了,這件事情差不多了,我可能要動身去白詭村了,我不想再耽誤了。”

    他盯着我,一直在看,然後說:“我知道了。”

    我說:“謝謝你這幾天的照顧,我本身就容易招惹麻煩,我也不想給你帶來麻煩了,謝謝你,之後的路雖然難走,但是我會走完的。”

    “嗯。”

    *

    我買了下午的火車票,第二天早上到站,白詭村在郊外,下去的班車很多,三個小時的路程,這一點,讓我十分意外。

    貓在我懷裏沉睡,身上的傷雖然已經結痂了,但時不知道住在這個身體裏的魂魄怎麼樣了,他一直沒有和我說話。

    窗外是茂密的樹林,一條公路往裏面去,接着是鑿在半山的路,能看到底下懸崖有白茫茫的霧,以及山頂懸着的大石塊。

    我揹着一個大包,裏面裝了睡袋,帳篷,身上穿了衝鋒衣和戰地靴,下車的時候胃裏直犯惡心,蹲在路邊緩了好一會兒纔沒事。

    一起下車的婦女十分熱心,與我搭訕:“姑娘,我看你是外地人吧,看着衍生得很,而且是那個什麼驢友吧。”

    我笑了笑,嘴脣有些發乾,說:“是啊,大嬸,我來這邊玩玩,沒見過這樣的風景。”

    “唉,你們這羣年輕人啊。”她繼續說,“不過白詭村慕名來的人很多,幸好有客棧可以休息,現在是淡季,所以都還有空房,你跟我走吧。”

    倒了一些礦泉水在手上,我抹了一把臉,跟在大嬸身後走了。

    原來她就是客棧的店主,難怪這麼熱情,交了房費辦了手續就能住進去了,白詭村叫做村子,可是看起來更像是一座古城,面積很大,藏在這羣山之中,難怪保護得那麼好。

    環境好,風景美,就是路程稍微遠了一些,雖然是淡季,但是古城裏還是有不少人。

    我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衝了一個熱水澡,舟車勞頓的的確很累,黑貓趴在牀上睡覺,從我上車開始它就一直這樣,像動物冬眠了一樣。

    在包裏找了一些壓縮餅乾墊肚子,我枕着自己的手臂就睡着了。

    窗戶吹得啪啪啪作響,然後是樹枝被吹斷的聲音,夜裏居然下了大雨,我醒了好幾次,可是黑貓一隻

    再睡,彷彿這一切都和它無關。

    一被吵醒,就很難睡着了,我盯着碎玉發呆,乾域說會有玉靈,真的會有麼。

    外面有說話的聲音,是幾個男人和老闆娘的聲音,似乎是樹枝刮斷電線,在搶修,我翻身,一會兒就聽見大顆大顆的雨珠落在窗戶上。

    陳二伯讓我來白詭村,我來了,可是我要找什麼呢。

    我想了一夜,可還是沒有半點頭緒,下半夜的時候黑貓動了一動,睜着眼睛看我,眼睛的顏色深了一些,變成了淡紅色。

    “洛青陽?”我撐着頭,喊了一聲,它衝着我喵了一聲,拿腦袋蹭我掌心。

    看來沒事,只是爲什麼不和我說話呢,難道他受了重傷之後,又像當初那樣,只能跟在我身邊,不能和我交流。

    “唉,”我嘆了一口氣,揉它腦袋,“你現在又不能說話,可是我來到這裏了,根本就不知道要去找什麼東西,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凌晨五點的時候,天朦朧的亮了一些,睏意襲來,再也沒有撐住,我睡了過去。

    再醒來就已經是下午了,黑貓不知所蹤,我下樓吃了些東西,客棧有當日供應的飯菜,隨便吃了一些果腹,下了一夜的暴雨,地上積成水坑。

    “老闆娘,昨夜是下大雨了麼?”我問她,自己坐在窗邊,外面依稀有幾個遊客走過去。

    她在櫃檯後面算賬,往外擡了一眼,說:“是啊,這裏一入夏就開始下雨,有時候下得小,有時候大,也有砸冰雹的時候,哎呦喂,乒乓球一樣大,砸在人身上疼得不行。”

    我笑了笑,呷一口茶。

    老闆娘說得興起,手中的算盤珠子撥得噼啪作響:“姑娘,像你們這樣的驢友我見多了,一年到頭來的都不少,都爲了那個什麼什麼光的,進溶洞探險,你說這裏溶洞千千萬萬,哪裏有那麼容易找。”

    溶洞?

    心中一凜,在乾家村時也聽乾清提過,莫非其中真有玄機。

    我搭話:“老闆娘,那他們那麼多人來過,就真沒有找到的麼,你說的那個什麼光的東西。”

    “哪有那麼容易啊,先不說這裏溶洞多,就是找到了也未必找得到。”老闆娘很是健談,臉上掛笑:“姑娘你想想,都沒有人見過那個什麼東西,誰知道是不是真實存在的,這還說不定呢。”

    她又笑:“也就是一些外鄉人把這個東西當做一回事兒。”

    客棧裏還坐有別人,聽見我們講話都往我們這裏看來,這時有人接口:“姚老闆,你可別說外鄉人,就是後巷裏的老張往洞裏都跑了二十年,他可是信得很呢。”

    原來老闆娘姓姚。

    “他也就瞎搗鼓,搞出來那麼多名堂。”老闆娘嘆氣,“老婆兒子都走了,留他自己一個人在這裏,也怪可憐的。”

    老張,我暗暗記下這個人。

    “老闆娘,老張他是經常到溶洞裏去,他也是去找那個什麼光麼?”我問,老闆娘倒是答得爽快:“是啊,姑娘,怎麼着,你也是要去的麼?”

    “我就是好奇。”我腆着笑,老闆娘說:“你可以過去和他打聽打聽,他在城後面住着呢,不過小姑娘我勸你,可以去了解了解,但就別冒險了。”

    “謝謝。”我說,眸光一沉,暗暗拿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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