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音剛落,朱克就毫不猶豫的說道:“沒錯,離開了花瓶後的我能力簡直低的不行。而我當時又被你給氣的,還有那個什麼東西給捆住我了。導致我變了身,於是我也維持不住我的體型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不用我說,你也明白了。”

    我點點頭,確實,我是有不少東西不瞭解的。也有更多的疑惑想要從朱克那邊知道。“那……”我正準備再問新的問題,沒想到朱克卻直接打斷了我。

    並且還振振有詞的說道:“你怎麼這麼多問題啊,你怎麼不去寫一個朱克十萬個爲什麼啊?”

    我吐吐舌頭,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看着朱克誘導着他:“好了好了啊,真的,我保證,這是最後一個問題了。”

    朱克在我的詢問下,面部的表情蹦的緊緊地,明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對我說:“你快點問吧,問完了我還要去修煉呢。”

    我一邊瞧着丹鳳,一邊連忙問道:“那麼你告訴我,丹鳳那天晚上去採花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丹鳳還在牀上呼呼大睡,朱克的目光也不由得望向了丹鳳牀的位置。然後語氣悠然的說道:“我需要花朵的精氣來幫助我修煉,而每天的凌晨則是花朵的精氣最充沛的時候。所以我就施了一些小法術,讓丹鳳天天晚上去幫我採花。”

    說到後面,朱克頗有幾分洋洋得意的意味,甚至還看着我說:“那天晚上我完全是看在你哭了的份上纔沒有找上你,不然你也脫不開身。”

    說完這段話,朱克頭也不回的就朝着花瓶的方向走過去。眼看朱克就要進到花瓶裏面,我也顧不上那麼多了,連忙說道:“嘿,朱克。你能不能放過丹鳳,也算是放過我吧。讓我們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朱克朝着我苦澀一笑:“不可以。既然丹鳳買了這個花瓶,就說明我跟她有着數不清的緣分,而以有緣人的身份來幫助我修煉,是能夠讓我事半功倍的。”

    說完,朱克直接一個躍身就跳進了花瓶裏面。

    而我仍然隔着花瓶不死心的問道:“你究竟要怎麼樣才肯罷手。”

    花瓶沉悶悶的,如同我周圍的空氣一樣,悶的要讓人喘不過氣來。直到過了好久好久,花瓶裏才傳出了一句比空氣還要沉悶的小小細細的聲音:“我不知道,但是我只知道。她必須天天晚上去幫我採花。直到採足一百天,少一天都不行。等到一百天後,我完全可以變回人的樣子了。那個時候我纔算是大功告成。”

    “這樣對丹鳳有影響嗎?”問題問出口後,我都覺得我是一個神經病。丹鳳天天晚上不睡覺,就爲了去採那些亂七八糟的花朵,我還問對它有沒有影響,想都知道了。肯定有。

    “還行吧,要她點精氣,死不了。”

    什麼?朱克還吸收丹鳳的精氣?我敏感的瞪大了眼睛,這樣的話丹鳳不是很危險了!我突然想到宮弦給我的百鬼談,上面都明明確確的寫了關於人類被鬼魂吸走精氣的結果。

    但是我不敢相信,着急的對着花瓶喊道:“你吸收了丹鳳的精氣,那她會變成什麼樣子?”

    我纔不會愚昧無知,傻白甜的相信。隨着朱克的修煉,和等到這個修煉終於完成以後。這其中都不需要丹鳳再去爲他採集鮮花了?而丹鳳就能夠恢復到正常的生活軌道上來?

    如果需要丹鳳的精氣來修煉,那丹鳳還能不受影響纔怪。開始不過以爲只是單純的收集花的精氣,竟然還將丹鳳給拖下水,這麼複雜的一個關係,丹鳳又怎麼會肯給我一個好評。

    我欲哭無淚,在我不明白的領域裏面完全就是一頭霧水,加上張蘭蘭又臨時有事情離開了不在我的身邊。我真感覺寸步難行。

    半餉,從花瓶的頂部探出了一個小腦袋,細小的手臂支撐着頭部,靠在整個花瓶的邊緣,嘴角上掛着一副似笑非笑的笑容。

    “這個嘛,我也不是很清楚了,畢竟我也是第一次利用這種方法進行修煉了。不過講道理,按照我的想法,如果是健康的人,被連續吸收了一百天的精氣,可能起碼也要乾的快要像個骷髏吧。”

    朱克的聲音時遠時近,悠然自得。說完以後他就又回到了花瓶裏面。我心中大驚,雖然就算是朱克不說,我也能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可是心裏就是有些疙瘩。

    我幾乎想都沒想的就跟朱克說:“

    那你能不能停止修煉,其實你現在這樣就挺好看的。何必要帶上一條人命呢?”

    朱克猖狂的哈哈大笑,隨着他的笑聲。我竟然感覺自己越變越小。巨大的身體以及身體裏面的組織,沒法適應肉體的忽然變小。都在猛烈的互相擠壓,我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讓身體給破裂掉。

    沒有心思去管自己爲什麼一下子變得整麼小,整個腦海裏面以及自己的四肢百骸都沖蝕着心臟劇烈跳動的“咚咚”聲。視線一片血紅,我竟一時間忘記了自己身在何地。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陣不知道從哪裏吹來的狂風,一下子將我吹進了牀底下。周圍都是一些類似於玫瑰花刺一樣的東西。我警覺的東看看西看看,可是模糊的視線讓我幾乎快要奔潰。

    我的手腳無處安放,隨便碰到一個地方都是針扎的疼。我突然間想到一個辦法,如果要是宮弦的那個戒指那麼厲害的話,說不定可以幫我阻擋這些東西呢?

    這個想法一落定,我連忙將手掌緊握成拳,然後讓戒指朝着外面,不斷的探像前面的路。

    隨着戒指觸碰到的地方,都變成了粉末,我心中大喜,開心的不得了。於是一路走下去,幾乎暢通無阻。

    可是隨着我一邊走,這條路卻像是永遠都走不到盡頭一樣。一路上的粉末幾乎都可以埋成一座小山,嗆得我睜不開眼睛。不僅如此,我的身後卻總是傳來若有若無的嘆氣聲,還有就是一些不知道從哪兒傳來的水滴聲。

    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心中一陣森然的感覺油然而生,很怕自己突然碰到什麼黏膩膩的東西。

    但是事實往往是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走着走着,就在我快要打通關見到光明的時候,我的腿突然間被什麼東西給纏上了。緊緊地勾住了我的腳踝,使得我一步都走不了。

    我停下腳步,瑟瑟發抖的回過頭。之間一個巨大的眼珠子,纏着我的腳踝的是從眼珠子上面莫名生出來的毛細血管。真的是太可怕了,我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語言來形容我現在的心情。

    想叫出來,可是喉嚨卻像有什麼東西卡住了一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我頂着一個拇指姑娘一樣的迷你身材,站在這充滿粉末的木質地板上。

    不僅如此,從我身前身後的粉末堆裏面,冒出了好幾個我看起來“巨大”的人頭。隨着這些可怕的東西都一一出現在我的面前,我隱隱約約聽到了朱克的聲音:“那你就先好好的感受一下我的生活,然後再來跟我提出什麼要不要修煉的問題吧。”

    朱克的聲音飄渺的不真實,我都快要聽不真切。但是這短短的一句話,卻還是讓我直冒冷汗。

    面前的骷髏,眼珠子,舌頭。都在以一種最快的速度朝着我逼近。我沒有辦法。只能大叫一聲,“啊啊啊啊。”然後飛快地想後退。

    當我知道自己的身體撞到了牆壁,已經走投無路的時候。我也開始有些自暴自棄的躲在了地上,雙手抱着頭,在也不願意睜開眼睛看了。儘管我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身周圍都是黏膩的東西,分不清是一些血液還是殘留在舌頭上的唾液。

    突然間,一個男人充滿磁性的輕笑聲傳入了我的耳朵裏。“呵……”

    我睜開眼睛,想要分辨究竟是什麼東西。可是映入我眼簾的卻是一個冰冷的大掌,我再也控制不住我的情緒了,恨不得自己鑽到牆壁裏面。

    可是我卻被一股外力給狠狠的給拉了出去,感受到自己的身體懸空,四肢百骸都沖蝕着一股涼意。我緊緊的閉住眼睛,不知道接下來迎接我的會是什麼東西。

    突然間,只聽見我的耳邊傳來了一陣悅耳的男聲:“剛剛用戒指來玩玫瑰花不是挺厲害的嗎?怎麼碰到真的就怕成了這樣?幾日不見,老婆真真是一點都沒變。”

    宮弦嘲諷的語氣令我聽的十分不愉快,但是畢竟還好是宮弦。我連忙擺出一副諂媚的神色:“宮大人,麻煩將小女子恢復原狀好嗎?”

    只見宮弦挑了挑眉毛,然後涼幽幽的看着我,咬牙切齒的說:“這麼看來,果然其實大人,你也確實是個小女子。夫人說的真貼切,不過我覺得夫人這樣就挺好的,又聽話,又乖。還能我讓幹什麼就幹什麼,嘖嘖。”

    我欲哭無淚,現在能幫我的只有宮弦了,宮弦要是一走了之了,我難不成要跟牀底下那些人體大雜燴一起相親相愛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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