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我就緊跟着張蘭蘭,到時候就算我的手機沒電關機了,也起碼沒有丟失重要的信息,不然要真是聯繫不上將情蠱出售給我們店鋪的那個人,就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我沒有什麼別的要求,就希望這一路可以順利些。要是解藥就在這個人的身上,那也算是沒有白來這一場。

    此時我不由得在想,說不定這個人其實在屍體上偷竊的時候是發現了不少的東西,但是由於沒有了解過情蠱,不知道解藥,所以壓根沒往這方面去了解。

    那麼如果要是這樣的話,解藥就一定還在他的身上。到時候我們跟他說明來意,再給他點錢,想必他也不會太強硬的去拒絕。

    畢竟這種偷盜之人,本身也就是個亡命之徒。做的所有事情都不過是爲了一個目的,就是要錢。

    車緩緩地停了下來,我們一行人站在路邊。在這個空曠的大草地的旁邊不知所去。久違的清新的草原的香味,讓我感覺到一陣心曠神怡,要不是身上揹負着太多的東西,我都想幹脆就就在這裏不回去了。

    城市裏太多的紛紛擾擾,人們也早已忘記了自己的本心。就像這個盜墓賊一樣,還有我身處的這個神祕的淘寶店,支撐着這樣的一個店鋪的背後究竟又有着怎麼樣的一股神祕力量?

    張蘭蘭冷不丁的在我耳邊說了一句:“夢夢,你到底在發什麼呆。我們可都在等你呢,你要是覺得時間多,那也沒關係,我們就一起在這裏發呆吧。”

    聽了張蘭蘭的話,我整個人都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就是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那一刻在想什麼東西。

    “這話可不能這麼說,這林夢小客服是想發呆或者幹什麼都無所謂,但是請先將我丈夫給恢復原樣,你時間是多了,我們可沒有那種閒情雅緻。”直到汪雪雪冷冰冰的聲音傳來,我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這次的事情已經不是我一個人的事了,我跟汪雪雪的丈夫的性命都可以說是捆綁在一起了。汪雪雪會不會把差評給刪掉,估計都的要看她丈夫究竟是好是壞。

    這麼疼丈夫的一個女人,竟然也還是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我也是無語了。

    但是想歸想,我也算是一下子清醒了過來,連忙從口袋中掏出手機。這一看,果不其然,手機已經黑屏關機了。幸虧我剛剛已經提前將號碼記在了張蘭蘭的手機上,不然這一趟就算是白來了。

    沒等張蘭蘭允許,我就從她的手中奪來手機,然後憑藉着我的印象找到了那個將情蠱賣給淘寶店鋪的人。

    給張蘭蘭遞了一個眼神以後我就直接撥通了電話,開始那邊並沒有那麼快接電話。反而還從無人接聽乾脆就變成了關機,我就像一個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急的團團轉,根本連看一眼汪雪雪她們的勇氣都沒有,雖然說這件事情根本就跟我沒有關係,我也一丁點兒也不需要內疚,但是不管如何,畢竟這一次的出行是我提起的,人員那邊也是我在聯繫。現在要是突然跟他們說聯繫不上人了,根本就說不過去。

    我掛掉電話,又重新的撥打了幾次。就當我快要放棄希望的時候,那邊終於有一陣短暫的沉默,雖然我不能確認是不是電話被人接通了,但是起碼只要不是一直提示着關機,我就感覺還是有希望的。

    那邊久久的沒有聲音,也沒有任何的提示。要不是滿格的信號,我都要以爲是張蘭蘭的手機出現了問題。於是我小心翼翼的對着那邊說道:“喂?有人在聽嗎?”

    我纔剛說完話,那邊就一副不耐煩的語氣說道:“我說你,怎麼就一點兒羞恥心都沒有。現在的女孩子都像你那麼厚臉皮嗎?”

    雖然知道電話那頭的人看不見,但是在現實中我卻也下意識的搖了搖頭。電話那頭又接着說:“一般人打電話過去,沒人接,打了幾個電話也會停止,就算還不停止,那麼在知道了對方的手機已經關機了以後,也不會太執着,因爲起碼有一點點羞恥的人,都會知道對方已經很反感,不想接你的電話了。可能也是活久見吧,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我也是很納悶,不就是接一個電話嗎,怎麼還弄得像是我欠他錢一樣呢,要不是因爲小米告訴我他就是將情蠱賣給店鋪的那個人,我要是在現實中碰到這種浮誇的人,我估計理都不想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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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但是現實總是殘酷的,我畢竟還有求於人,於是我悄悄的走到稍微遠一點兒的地方,確認了張蘭蘭她們一行人是聽不見我說話的,我這才放下心來對他說:“是這樣的,今天我找你是因爲你之前將一個情蠱出售給了淘寶店,對吧。金先生?”

    我沒有再多的猶豫,也沒有拐彎抹角,就直接的將我來的目的給挑明瞭。

    電話那頭倒是沒有沉默,就是說話的語氣顯然有些慌亂,只聽見他結結巴巴的說:“你,你是誰?我明明那時候都跟你們簽訂好合同了,你們把錢給我,我把東西給你們,從此以後誰也不干涉誰。出門我們也就當做不認識的樣子,你,你找我幹嘛?”

    彷彿我就是洪水,就是猛獸一樣。看到金先生這幅樣子我也是感覺到一陣搞笑。

    雖然我不知道當初他跟我們這個淘寶店是怎麼簽訂的合同,但是我既然還在這工作一天,被這個差評好評給牽扯的死死的,我就有義務要跟這個人牽扯到底。

    我想了想,然後對他說道:“事情是這樣的,你出售給我們的情蠱只有一個蠱,並沒有解藥。現在購買了貨品的客人出現了很嚴重的後果,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將解藥給我。”

    這次我的話已經說完了,電話那頭卻了無音訊。就像從來沒有被人接通過一樣,不僅如此,竟然還直接就掛掉了電話,這擺明了就是想跑路嘛。

    要是真讓他跑了還得了,於是我連忙又將電話給撥過去,然而無論我怎麼撥打他的電話,電話都直接被人給掛掉了。

    看來他是有心不接我電話了,我肯定不會讓他得逞的。既然都是參與了這件事情,那麼就誰也逃不脫,誰都要對這件事情負責,也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

    見打電話已經沒有用了。於是我也乾脆編輯了一條短信:“金先生,你我都是知情人。當初您寄東西過來的時候那個單子以及對話的錄音筆可都留着,我們淘寶店會打電話給你。是因爲已經出現了很嚴重的事情,希望可以配合我們一起,不要讓我們大家都得不償失。”

    我發送這段話的意思已經再勉強不過了,就是要告訴他這件事情已經不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情了,紙畢竟是包不住火的。如果要是這個時候站出來,大家都還會互相幫助,如果要是確定要孤立自己孤立我們,那麼到時候有人來找我們麻煩,就誰也幫不了他。

    相信能知道情蠱是什麼東西的人,都不會傻到哪去。而且就看他剛剛那種慫的不行的樣子,我就更加放心了。我對着張蘭蘭比了一個OK的手勢,於是又將電話撥了過去。

    果然這一切的發展就跟我想的一樣,那邊沒有再將我的電話給掛掉,也接通了。電話一接通,金先生就迫不及待的說:“那我跟你們一起,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你們來井陘巷子找我,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我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跟你說清楚。”

    這樣自然是最好不過了,電話畢竟傳遞的信息也還是有限的,怎麼都比不過面對面來的直接。當下我就同意了金先生的說法,控制住我這一直想要微笑的嘴角。

    我忍的實在是太難受了,當我知道這一切都按照我的想法開始發展的時候,我都差點要激動的尖叫。

    第一部已經進行的差不多了,我們只要能去找到金先生,相信一切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的。

    再三跟金先生確定了見面的地點以後。我一個劍步就飛奔到了張蘭蘭的身邊,然後激動的對她說:“走。我已經聯繫上將了那個偷了情蠱的人了,只要解藥在他手中,那就太好了。”

    張蘭蘭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甚至眼神中還透露出幾分嫌棄的神情,似乎在說我就是沒點志氣。這點小事就能讓我得瑟成這樣。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我會把張蘭蘭的眼神給解讀成這樣的一個想法,但是後面越想越覺得沒錯,也就釋懷了。

    好不容易給我們攔到一輛車,也是像來的時候一樣,我們先把汪雪雪的丈夫給扶上去,然後我們再自己看看怎麼安排。

    坐在車上穩下來了以後,我就又開始緊張,就生怕這途中出什麼差錯,好多事情都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小風徐徐的從窗外吹進來,令人心曠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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