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少女誤以爲,蘇小北是游泳館的工作人員。
因爲這個時間段。
游泳館是不對外開放的。只有打掃衛生的服務生,可以自由走動。
“長得挺漂亮的小姑娘,怎麼說話,這麼惡毒?”
蘇小北眉頭一皺,“你們父母沒教過你們,要善待他人?”
“我們父母,有沒有教過我們,關你屁事。”
那帶着眼鏡的少女冷哼道,“趕緊走開,別在這礙眼。”
“不可理喻。”
蘇小北搖了搖頭,把摔倒在地上的喬小昕,扶了起來,而後關心的問了句,“小妹妹,你沒事吧?”
“大哥哥,我沒事。謝謝你……”喬小昕很有禮貌的道。
“你們四個,還想參加夏威夷的衝浪比賽,就給她道歉。”
蘇小北一指喬小昕,目光冰冷的看向短髮少女四人。
“讓我們給喬小昕道歉?哈哈,大叔,你在說什麼夢話。”
“大叔,你是不是沒有睡醒啊,你以爲自己是誰?我們參不參加夏威夷衝浪比賽,豈是你這小小的服務生,能夠決定的?倒是你……如果不乖乖,跪下給我們道歉,信不信,我讓這游泳館,開除你!”帶着眼鏡的美少女,十分霸道的道。
她家人,認識游泳館的老闆,開除一個服務生,輕而易舉。
“大叔,快道歉吧。丟了游泳館的工作,你在夏威夷,生存不下去的。這裏寸土寸金,沒錢,寸步難行。”
“一個服務生,也想英雄救美?真是可笑。無知,腦殘。”
短髮四女,又開始嘲諷蘇小北。從始至終,她們都沒想過。
就是眼前的少年。
一句話,便可以在夏威夷,決定她們的命運。
“好吧,既然你們不道歉,那就不用參加衝浪比賽了。”
蘇小北板着臉。
他畢竟是大學生,不可能,和這些十幾歲的少女計較。
“呦,大叔,你怎麼還演起來了?”
見蘇小北取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過去,那帶着眼鏡的少女,當即譏諷道,“真把自己,當一回事了?”
“服務生就是服務生,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不行麼?非要打腫臉充胖子。”
旁邊短髮少女說着,啐了口痰,吐在地上,耐人尋味的看向蘇小北,“喂。服務生,這游泳館的地髒了,趕緊過來舔乾淨。”
“服務生,你聽到沒有?和你說話呢,你還想不想在游泳館工作了!”
發現蘇小北無動於衷,短髮少女不耐煩的催促起來。
“我,我幫大哥哥擦地好了。”
卻在這時,站在蘇小北身旁的喬小昕。蹲下身,拿起一抹布,準備擦地。
“喬小昕,誰讓你擦地了?!”
短髮少女,踢了喬小昕一腳,嗤笑的道:“是舔乾淨!懂麼?”
“這……”
聞言,喬小昕嬌軀一顫,看了眼地上的污漬,臉色十分蒼白。
舔乾淨?
這也太噁心了吧。
“怎麼回事?”僵持中,一名游泳館的負責人,來到了短髮少女身後。
“蔣叔叔。”
“原來是馮媛侄女啊。”
花襯衣男子笑呵呵的應了聲。
“蔣叔叔,你們游泳館的服務生,不好好工作,卻欺負我們,你把他開除吧。”
馮媛指了下蘇小北,走到花襯衣男子身旁,惡人先告狀。
“好,好,我開除他,馮媛侄女別生氣了。”
蔣叔叔連忙安撫。他和馮媛的家人,是很好的朋友。眼下,當然不能置若不見。
“小子,你滾吧,你被開除了。去財務結工資。”
蔣叔叔趾高氣揚的看向蘇小北,聲音冷漠。
他不認識蘇小北。
畢竟,游泳館的服務生那麼多,蔣青山作爲老闆,怎麼可能,全部認識?
“開除我?”蘇小北沒有生氣,反而笑了。
有趣,有趣。
在夏威夷,竟有人不知死活,敢對自己,說出這等大逆不道的話?
“服務生,你聽到沒有?你被開除了,趕緊滾啊!”
“還不讓我們參加衝浪比賽?呵呵,真是可笑。那麼大歲數的人了,整天就知道做夢。真沒用!”
馮媛指着蘇小北,破口大罵。旁邊三名少女,也都一臉耐人尋味。
“大哥哥,對不起啊,是我不好,害你丟了工作。”
喬小昕自責的看向蘇小北,眼眶一紅,居然,又哭了出來。
“喬小昕,你能不能安靜點?整天就知道哭?和你那傻子媽一樣,令人厭煩。”
馮媛嫌棄的看了眼喬小昕。
“……”喬小昕身體一哆嗦,被馮媛罵的不敢哭了。
“目無尊長,你有什麼資格,評價別人?”
蘇小北一臉冰冷的質問馮媛。
“你閉嘴,這有你一服務生說話的份?”
馮媛唾罵道。
那蔣青山,也一臉厭惡的對蘇小北訓斥,“說了你被開除了,聽不懂人話?是不是,要讓我請保安,把你扔出去?”
“禿頭,你知道我是誰麼?敢這麼和我說話?”
蘇小北眯着眼,笑着打量蔣青山。
他可以不理會馮媛四女,但這蔣青山?蘇小北可沒辦法,心平氣和,跟對方交談。
“你說什麼?”聽到禿頭,蔣青山的臉色,頓時一冷。
他生平。
最討厭,就是別人喊自己禿頭。
“小子,你有種!”蔣青山怒喝一聲,當即找來游泳館的保安。
“把這小子,給我扔出去。”蔣青山指着蘇小北,漲紅臉道。
“是,蔣總。”
一羣保安,走向蘇小北。
那喬小昕見狀,更是嚇的小腿顫抖。
“幹什麼呢?都給我住手!”
眼看,游泳館的保安,把蘇小北包圍。突然,一道沙啞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穆總,您怎麼來了?”
看到一拄着柺杖的老者,出現在游泳館,蔣青山嚇了一跳。
這穆秋白,可不是一般人,而是夏威夷,最大的地產大亨。他的游泳館,可以建立起來,也是因爲,穆秋白的點頭。
穆秋白沒理會蔣青山,而是十分恭敬的對蘇小北,鞠了一躬,討好道,“少爺,聽說您找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