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客廳和向氏夫婦問了好,隨便聊了幾句,就聽到廚房傳來一聲尖叫。他走過去,卻看到一個陌生的女孩站在門口衝他笑:“你就是薇薇姐的未婚夫嗎?”

    殷桓祀既不點頭也不搖頭,只是問:“怎麼了?”

    女孩卻像是看不到他臉上的冷淡表情,依舊向他伸出手,說:“很高興認識你,我叫秦晚汐,是薇薇姐的朋友。”

    殷桓祀的目光看着裏面,向悠薇正怯怯地捂着手指看他,眼裏都是霧濛濛的水汽。他走進去,看了看她手上的傷口,說:“怎麼這麼不小心?”

    “我只是聽到了你的聲音,就有些慌了。桓祀,我是不是很笨?切個菜也能把手指切破。”向悠薇低下頭,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柔軟的長髮掃過殷桓祀的手臂,他的眼裏露出一絲溫柔,把她攬在懷裏,說:“沒事了,我們去上藥。”

    “嗯。”向悠薇默默地把身體貼緊他,感受他這難能可貴的柔情。

    走出廚房的時候,秦晚汐偷偷給向悠薇比了個OK的手勢。她的眼裏滿是得意,看來這世上真的沒有她搞不定的男人。剛剛只是教了向悠薇最簡單的一招,就成功地拉近了她和殷桓祀的距離,看來所謂的冰山總裁也不過如此嘛。

    向氏夫婦看到他們兩個這麼恩愛的樣子自然心滿意足,一頓飯喫得其樂融融,不過殷桓祀就難熬了,當問及何時結婚的時候,他想了想才用爺爺目前身體不好爲理由拖延了一陣子。但看向家的態度,這場婚姻他是逃不了了。

    喫完飯又喝了會茶,殷桓祀就藉口公司有事趕緊告辭了。

    向悠薇呆呆地盯着黑色的奔馳消失在林蔭盡頭,又低下頭看着被殷桓祀包紮的手指,臉上忽然露出了微笑。

    秦晚汐在一旁自然看得明白,拉住她的手說:“薇薇姐,怎麼樣,我教你的這招苦肉計管用吧?要我看哪,這殷少爺不是什麼冥頑不化的人,不過就是性子冷了點,不懂得照顧人罷了。聽你跟我說了那麼些事情,我原先還以爲他對你沒意思,今天一看,其實是你想多啦。

    所謂男人,就是要讓女人依靠撒嬌的。你看你平日裏總是一副知書達理的樣子,不肯麻煩他,不肯打擾他,他也是有自尊心的啊,你這樣不理他,他還會以爲你不喜歡他呢。所以呢,以後聽我的,我保證讓薇薇姐成爲殷夫人。”

    向悠薇的臉被她說的越發紅透,最後一扭頭,佯裝生氣道:“你要是再亂說,我就不理你了。”

    “那我不說了,以後薇薇姐也別來找我訴苦。”秦晚汐轉過身氣鼓鼓地說。

    向悠薇有些慌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汐汐,你知道,我爸媽把我管的嚴,我真的什麼都沒有見過。你是我的好妹妹,你就教教我吧。”

    秦晚汐這才笑道:“我也跟你說着玩呢,你是我的薇薇姐,我不幫你幫誰呢?”

    “對了,你不是說你姐姐好幾天沒回家了嗎?找到她在哪裏了嗎?”向悠薇關心地問。

    秦晚汐聳聳肩,一臉無所謂地說:“誰知道呢?她總是喜歡在外面亂跑,連爸爸都管不住她呢。她夜不歸宿我們都習慣了,這次誰知道她又跑到哪裏去瘋了。爸爸很生氣,命令我們誰都不要管,就當沒有她這個女兒。不過哪能真的不管呢?我託人去找了,都說沒有見到她。雖然她很討厭我和媽媽,還一直欺負我,但她畢竟是我的姐姐,我心裏也是很着急呢。”說完,她還假惺惺地擠出了幾滴淚。

    向悠薇嘆了口氣,安慰她說:“以前我見她的時候還覺得她蠻乖巧的,沒想到現在成了這個樣子。汐汐,不要難過了,你姐姐肯定會沒事的。”

    我倒是巴不得她出事呢。秦晚汐在心裏冷笑,臉上卻依舊是泫然欲泣的模樣:“但願吧。”

    終於到了解放的時候了。

    秦晚喻乾脆利落地收拾了自己的行李,衝着微笑目送她的男人招手說:“楚帥哥,我先走一步,你再耐心等兩天。以後有機會再見!”

    楚洵點頭,笑着說:“第一次在葬禮上,第二次在拘留所,希望我們第三次見面的時候,能有個好的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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