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爲了這笑容,他幫她一回又如何。
“你什麼時候離開?”如此決定,聽痕隨意的找個地方坐了下來,看着千暮雪問。
“大叔,不是吧。我又沒有喫你的,也沒有喝你的,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趕我走?”千暮雪做出一副傷心模樣。
不過看到聽痕依舊那麼淡笑的看着她,沒有一點入戲的感覺。千暮雪覺得實在沒有什麼意思。
於是乖乖的回答,“等這件事落幕後,我就離開。”
聽痕點點頭,擡頭看着千暮雪說,“那麼七日後你就走吧。三天給你一個結果,四天給你道別。”
千暮雪微微張嘴,不滿的說,“就這麼想趕我走啊!”
“難不成你還想在這裏常住?”聽痕反問,千暮雪不滿的說,“不長住,但也不用這麼着急吧。”
“你……擋道了。”聽痕慢慢的說,千暮雪嘴角的弧度彎了下來。她確實擋住路了。
在西月差不多待了四月之久,確實該回去了。她要去找凌千夜,要回東凌處理她的財產。
“好,三天後,你給我一個交待。然後我離開。”千暮雪看着聽痕很認真的說,聽痕點點頭,起身就要離開。
千暮雪也不阻攔,剛剛摔下牀那一下是真的疼,能忍着疼和聽痕說那麼久的話已經很不容易了。
她要去趴着,千暮雪趴在牀上,雪婭在給她上藥。
“誰讓你這麼傻,作假都作得那麼失敗。”看着千暮雪一臉悲催的模樣,月黛在一旁諷刺的說。
千暮雪別過頭,不說話。她纔不承認是她傻,一下子千暮雪和夜十三都成病號了,另外還有一個一直的病號,千訣。
千暮雪院子裏到處是藥味,三天後千暮雪算是恢復了,夜十三還沒有好。
聽痕確實如他所說,三天後給千暮雪一個交待,但是這個交待有些嚇着千暮雪。
千暮雪沒有想到,這件事居然是月芷薇指使的,而第一皇商司家也有參與。
司家千暮雪有印象,那次大船的事件好像司家就被懷疑,是不是其中有某些關聯。
聽痕的手段太過於凌厲,直接廢除了月芷薇女皇的身份,而且將司家抄家,將司家的財產據爲己有。
千暮雪一直都知道,聽痕把握着西月的朝政,但是不知道聽痕的權利已經那麼大,直接廢除女皇,斷西月經濟。
月黛推着千暮雪到桃花林見聽痕,聽痕依舊如第一次一樣,淡淡的品着茶。絲毫沒有被今天的事驚動。
“丫頭,可還滿意?”聽痕擡頭淡淡的看着千暮雪,千暮雪又接近聽痕幾分,但是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聽痕。
事情的發展實在是突破她的想象,聽痕這是要毀了西月麼?千暮雪呡呡嘴,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西月沒有女皇,經濟又受到衝擊,這對西月……”後面的話千暮雪沒有說,但是意思很明顯。
這樣的結果讓千暮雪有些慌了,如果西月因爲她出事,月顏兮一輩子都會恨她的,她只是想幫幫月顏兮,沒有想過會這樣。
“你最開始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這些?”聽痕淡淡的喝着茶,雖這麼說,但是語氣中並沒有責備的意思。
千暮雪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確實沒有想過那麼嚴重,千暮雪有些慌了,果然她還是不夠成熟。
想事情實在是太片面,太過於天真,這是古代,一不小心會害死人的古代。
聽痕看到千暮雪蒼白的臉色,後悔的表情,有些不忍。
嘆一口說,“你也不必擔心,我敢處理他們自然有對策,和你無關。”
“這件事真的是月芷薇指使的麼?”千暮雪認真的問,聽痕點點頭。
千暮雪眼神深沉,她沒有想到月芷薇真的對月顏兮下手了,而且抱着毀着月顏兮的心理。
曾今那一刻的同情,果然成了過去。千暮雪嘲諷的一笑,聽痕沒有說話,千暮雪當初救了月芷薇。
無論現在怎樣,當初的選擇都成了過去。
“司家怎麼回事,那船的事是不是和司家有關?”千暮雪看着聽痕杯子裏的茶葉說。
沒有去看聽痕的眼睛,因爲每次望着聽痕的眼睛,總有一種什麼都會被看穿的模樣。
這種感覺讓千暮雪很無奈,有一種衣服被扒光的感覺,還是被放在菜市場。
“司家,早死晚死都得死。”聽痕握着杯子,笑得有些冷酷。卻沒有直接回答千暮雪的問題。
“可是西月的經濟?”千暮雪還是有些擔心,司家對於西月就像是人體的胃,更是商界的龍頭。
“我對它動手,自有對策。”聽痕還是那句話,但是千暮雪卻相信,心也沒有那麼擔心。
“西月的經濟,你不想插一腳麼?”
“啊!”聽痕話題突然一轉,千暮雪有些反應不過來。
聽痕擡擡杯子,笑着對千暮雪說,“第一樓的生意幾乎遍佈天下,你不想讓第一樓代替司家?”
“第一樓代替司家?”千暮雪被聽痕提出來的話嚇一跳,第一樓是她的,這可沒有多少人知道。
畢竟第一樓是千滄雨的勢力都沒有多少人知道,千暮雪對聽痕的認識又提高了一個層次。
強大的男人,不需要解釋。
“怎樣,要不要考慮一下。”聽痕笑着看着千暮雪,處處充滿着誘惑。
千暮雪點點頭,“當然要考慮一下。”本來她就準備開發一下西月的經濟,但是也沒有想過這麼誇張。
如果聽痕將西月的經濟交到她的手上,就相當於將西月開了一扇門給千暮雪,千暮雪是東凌人,若是兩國打起來。
聽痕就這麼確定她不會藉此弄垮西月?
“慢慢考慮,我不着急。”聽痕輕輕呡了一口茶繼續說,“我還可以給你開後門,利潤三七分。”
“我七你三,我同意了。”千暮雪點點頭,這麼好的事她再不答應就是傻啊,有西月的政治力量支持。
拿下西月只是短時間的問題,滿滿的都是銀子呀,想到銀子千暮雪就特別的開心。
聽痕有些無語的看着千暮雪提醒道,“是我七你三。”
“憑什麼啊,我幫你解決那麼大的困難,怎麼着也該好好感謝我,而且人力物力都是我了。”
千暮雪很不滿的說,如此三七分想都不要想。但是考慮到這還是聽痕的地盤,千暮雪的氣勢就稍微弱一點。
“要不,我六你四。”
聽痕淡笑不語,千暮雪痛心的看着聽痕說,“五五分,不能再少了。不然就不幹了。”
“好。”這回聽痕妥協了,並且笑着和千暮雪說,“爲了感謝你給我的銀子,我也送一份大禮給你。”
“大禮?這麼客氣我怎麼好意思。”千暮雪捂着嘴笑着,心裏偷偷樂着。
“那看在你這麼好的份上,我就陪陪你吧。”說着千暮雪坐到聽痕對面,慢慢的拿起一杯茶。
“大叔,你待在東凌目的是什麼?”有些無聊,千暮雪就有着沒着找話題,但是感覺有些熟悉。
她是不是曾今問過聽痕這個問題,而他讓她不要管,想必這次也不會回答她吧。
“弄垮南夏。”聽痕淡淡的開口。
千暮雪手一抖,茶水灑在手上,震驚的看着聽痕。聽痕看了一眼千暮雪的手,遞給千暮雪一瓶藥。
“下次還是不要問這樣的問題。”
千暮雪接過藥,點了點頭,不是聽痕不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她消化不了的問題。
下次再也不要問這樣的問題了,千暮雪覺得她小心臟受不了,那麼直白乾什麼。
還好茶水冷了些,不至於燙出水泡,只是燙紅了一些。抹上藥就感覺疼痛好了很多。
千暮雪吞吞口水準備離開,聽痕淡笑的看着她,開口。“不是說陪我聊聊麼,這麼快就走了,以後可能就見不到面了。”
“放心,我會來西月領銀子的。”千暮雪下意識很快的回答,聽痕嘴角抽了抽,他第一次遇到像千暮雪這樣的女人。
“你不想知道,月芷薇的去處以及西月未來的女皇麼?”聽痕招了招手,馬上就有人給他們送來了一盤棋。
白玉棋子,黑白分明,握在手裏有着微微的涼意。
千暮雪搖搖頭,她不敢再和聽痕討論政治上的問題,她的思維實在是跟不上聽痕的思維,會被嚇到了。
“我以爲你很想知道,我送給你的禮物是什麼呢?”聽痕慢慢的將棋子擺在棋盤上,黑白分明,看得千暮雪一臉懵逼。
“這和禮物有關係?”千暮雪有些不太明白,她本來想着聽痕是準備送她什麼寶物來着,現在看來好像不是。
聽痕點了點頭說,“你會知道的。”潛意思就是他現在又不說了。千暮雪忍着想掐聽痕脖子的衝動。
“圍棋會不?”擺好棋子後,聽痕微微擡頭問千暮雪,千暮雪點點頭,又搖搖頭。
她知道什麼是掛了,但是不知道該怎麼走,怎麼算計和突圍。
“我教你。”聽痕左手執白子,右手執黑子。一邊下一步,一邊和千暮雪講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