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麼?”聽痕問,千暮雪懵懂的搖了搖頭,就看一次怎麼可能知道。
圍棋的博大精深甚至比象棋還精密,像千暮雪這種渣渣怎麼會明白。中國最複雜的棋藝,不是她能夠明白。
圍棋起源於中國,是一種策略性兩人棋類遊戲,中國古時稱“弈”,西方名稱“Go”。屬琴棋書畫四藝之一。
“這次聽好。”聽痕將棋子都撿回,指着棋盤同千暮雪說。
棋盤上有縱橫各19條直線將棋盤分成361個交叉點,棋子走在交叉點上,雙方交替行棋。
“你看好,361個交叉點中有九個不同的點,九個點中有八個點稱作星位,星位圍繞天元,天元在棋盤的正中間。”
聽痕手指輕點講解的很是認真,嫩白的手指在白玉棋盤上行走,千暮雪盡力將注意力集中在那上面。
“這個就講解到這裏,我明天讓人送一本星位書給你。”聽痕擡頭,用手帕輕輕的擦着棋盤。
千暮雪嘴角抽了抽,看着聽痕說,“我不會這個也沒有什麼關係吧,反正我也沒有想過要做什麼大家閨秀。”
聽痕輕輕的笑了起來,手拿着棋子又開始擺,“丫頭,我教你這個不是用來取悅別人的。”
“圍棋是一個戰場,聽說過吧。”聽痕一邊擺着棋子一邊說,千暮雪點點頭。
圍棋在古代就特別的受歡迎,其中的變化和暗藏的殺機,所以特別的受歡迎。
尤其被政治家所歡喜,只是聽痕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他爲何……
“圍棋不僅如此,更暗含着五行八卦。”聽痕又看了千暮雪一眼說,“我知道你不懂。”
千暮雪狠狠瞪了聽痕一眼,知道她不懂不會跟她講簡單一點啊。
像是聽到了千暮雪的心聲,聽痕說,“知道你不懂,所以我也不爲難你,你將這三個陣法記住怎麼破就好。”
千暮雪疑惑看着棋盤,棋盤上已經擺好了一盤棋,白子處處受制於黑子,雖然千暮雪不懂棋,但是也看出了白子死定了。
“記住這個棋陣。”聽痕嚴肅的看着千暮雪,千暮雪也看了一眼聽痕,看着聽痕那麼認真,千暮雪不得不認真對待。
記好每個棋子所在的每一個位置。
“這是第一個,看好它怎麼破解。”說完,聽痕就手持白子落下。
再看時,整盤棋就活了過來,本來被壓制的白子反擊,黑子一下子除掉一大半。
千暮雪喫驚的看着棋盤,圍棋果然是博大精深,不由的千暮雪就來了興趣。
聽痕又將另外兩個棋陣擺給千暮雪看,並且一一破解。
“你來擺一遍。”聽痕將棋子收起,將棋盤轉了一個方向給千暮雪,千暮雪糾結了一會兒,在聽痕的多次指點下。
總算是記住了棋陣怎麼擺,外加怎麼破解。
“我再教你一個,這個必須記住。但是不可以亂用。”
“呢?”
千暮雪還沒有反應過來,聽痕已經在棋盤上擺好了,最後一顆黑子落下,聽痕看着千暮雪說,“你試試看。”
千暮雪抱着滿腔熱情研究了半天,結果還是沒有看出來,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至少她已經錯過了一餐飯。
“解不開,大叔你教教我吧。”千暮雪可憐兮兮的看着聽痕,聽痕笑了笑說,“我也解不開,這是死局。”
“死局,你還讓我解,大叔你坑我呀。”千暮雪有氣無力的說,太久沒有喫飯,她實在是餓了。
“我只是想讓你記住而已。記住就回去喫飯吧。”聽到千暮雪肚子發出的不和諧的聲音,聽痕笑着說。
千暮雪有些不太好意思,低着頭靜靜的看着棋盤上的棋陣,不愧是死局。每一步都是無比的精湛。
終於將所有的棋局都記住,千暮雪和聽痕打過招呼後,回自己宮殿裏喫飯。
今天的聽痕有些奇怪,平時話不多的人,今天話挺多的,而且還教她那麼多。
千暮雪想是不是因爲她馬上就要走的緣故,所以聽痕才教她那些東西。
千暮雪走後,藍澤走了進來,恭謹的站在聽痕面前,“公子,事情已經處理好了。”
聽痕點了點頭,研究着棋盤上的死局。藍澤看着聽痕欲言又止,聽痕淡淡看了他一眼。
“有什麼話就說吧。”
“公子爲了雪後將計劃都提前會不會……”會不會影響到大局,後面的話藍澤沒敢直接問。
“我自有打算。”依舊是那一句和千暮雪說過的話,給人無比的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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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公子和雪後是什麼關係,爲何……”藍澤每次問話就問了那麼一半,半帶着試探。
即使藍澤特別想質問聽痕,藍澤也是不敢開口的。
聽痕凌厲的看了一眼藍澤,藍澤趕緊低下頭,“屬下,逾越了。”
“我和東凌皇后的關係,你早晚會明白的。”只是一眼,聽痕又恢復淡然,隨意的說。
但是僅是那麼一眼,藍澤就知道聽痕是生氣了,所以現在趕緊離開聽痕的視線纔是對的。
千暮雪一回去就聽到了最新消息,月顏兮擇日登基。千暮雪忽然想起聽痕說要送她一份大禮的。
這就是聽痕說的那一份大禮麼?還真是夠大了,驚得千暮雪一時都反應不過來。
千暮雪想找月顏兮,月顏兮已經被接走,她已經是帝王了。
千暮雪笑笑,現在填飽肚子纔是最重要的。本來千暮雪是想找月顏兮聊聊天的,但是看着忙裏忙外的宮人。
千暮雪還是安安靜靜的做着自己的一些小事,比如說研究一下聽痕送過來的書,讓夜十三陪她下下棋。
聽着千訣講苗疆的趣事,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明天千暮雪就要離開,而月顏兮明天登基。
晚間的時候,千暮雪還是去看了月顏兮,月顏兮穿着隆重的宮妝,化着精緻的妝容。
千暮雪過去笑着說,“怎麼提前教習一下?”
坐在梳妝檯的月顏兮回頭,看着千暮雪也笑了笑,“明天不能出任何事。”
“嘻嘻,緊張不?”千暮雪坐在月顏兮身邊,把玩着首飾臺上的首飾。
“肯定會。”月顏兮點點頭,然後對着鏡子貼花鈿,描眉。
“都不讓宮人來伺候麼?”千暮雪放下手裏的東西懶懶的問,從她進來裏面就只有月顏兮一個人。
“這裏無一人可信。”月顏兮苦澀的彎了彎嘴角,她現在的處境無疑是尖刀上跳舞,一步小心就會摔得連渣都不剩。
死得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任何一個人,月顏兮都必須擔心。千暮雪沉默,月顏兮的處境和她所擔心的,千暮雪能夠明白,也挺同情的。
高處不勝寒,高位更是難坐。
“是不是有一天你也不會相信我?”千暮雪看着月顏兮的背影隨意的問,月顏兮回過頭淡淡一笑,問到。
“你會傷害我麼?”
千暮雪淺淺一笑,“也許吧。”菱模兩可的話,因爲誰也料不到未來,千暮雪不敢將話說得太滿,她沒有這個勇氣。
月顏兮拿着眉筆的手,抖了抖。臉色有些蒼白,不過因爲月顏兮擋着鏡子,所以千暮雪沒有看到反射的境面。
“你看你衣服都沒有穿好呢?”或許是意識到有些悲感的氣氛,千暮雪將注意力轉移到月顏兮的身上。
一套明黃色的紗衣,比起月芷薇那套紫色的,某些問題就可以看出。
若是月芷薇在這裏不知道是什麼樣的表情,衣服很是華美,不愧爲宮中出品,可是那後背那裏好像有點問題。
“咦,有麼?”月顏兮也偏過頭看,這是明天要用的衣服,若是有什麼問題可不得了。
“你脫下來我看看。”千暮雪對月顏兮說,月顏兮沒有猶豫的就將衣服給脫了下來,反正這個宮殿裏只有她們兩人。
不愧是女皇的衣服,果然複雜,一層接着一層,一個帶子繫着一個帶子。
直到月顏兮將衣服脫得只剩下裏衣,她們兩一塊檢查,才發現,不知道是那個繡女將上面的珠子繡錯了位置,導致衣服有些褶皺。
這是紗衣,一點問題就會被放得很大。千暮雪有些生氣,剛剛她還誇這件衣服來着,結果呢?
這些人是還不將月顏兮當回事麼?千暮雪生氣的準備喊外面的人進來,被月顏兮攔住了。
“算了,我自己修改一下吧。”月顏兮拿着那衣服往裏面走去,千暮雪跟在後面。
裏面有着刺繡用的工具,月顏兮此時還是在她當初作爲皇太女時的宮殿,宮殿的東西都是當初她的。
千暮雪看着月顏兮低着頭,雙手拿着針穿插來穿插去的,張大了嘴巴。
再看看自己的手,也是很漂亮的一雙手,但是什麼都不會做。
“好了。”月顏兮拿起修改的衣服站了起來,起身的那一瞬間衣帶被架子扯住,不愧是很好的衣裳。
帶子輕輕一拉,衣裳它就自己滑了下來,月顏兮尷尬的趕緊將衣服拉上,看向千暮雪,千暮雪卻一直盯着她,盯着她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