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暮雪對着那棺材裏的美人,鞠了一躬,然後帶着那本醫術離開。過程是什麼樣的不重要,重點是她想要拿到的已經拿到了。
千暮雪出閣樓的時候,凌千夜在外面等着她,看見凌千夜,千暮雪衝凌千夜展顏一笑,揚了揚手裏的東西。
千暮雪和凌千夜一起研究了許久,發現要想治癒瘟疫,藥方還有一樣東西要去皇陵拿。
這樣一折騰,千暮雪忘記了要和凌千夜說凌墨司的事,決定着天一亮就去皇陵。
也只有白天的時候,千暮雪纔可以照常行走,一般的時候都是沒有辦法行走的,皇陵比較危險,千暮雪希望自己可以走着進去。
天一亮,凌千夜和千暮雪就悄悄離開了,和之前來的時候一樣,只不過離開的時候身後跟了不少了小尾巴。
一個是東凌的皇帝一個是千暮雪,兩人光明正大的走進去。尋找着千滄雨的陵墓。
之前千暮雪就去過,但是沒有走到正裏面,想到裏面沉睡着不少的先輩,千暮雪莫名的覺得寒冷。
“三天了,今天一定要帶着藥回去。”千暮雪扯着凌千夜的胳膊說,凌千夜反握千暮雪的手,手掌的暖意從這隻手到另一隻手。
皇陵很大,而且這裏陰氣很重,千暮雪和凌千夜疾步穿梭着,在機關都沒有啓動,而他們也知曉路的情況下,一切還是很安全的。
而他們要的那一味藥,就是和千滄雨一起陪葬了,讓他們不得不過來找,好在這裏的東西都標註着很明顯,千暮雪和凌千夜很容易的就找到了要的東西。
準備出去的時候,凌千夜和千暮雪發現,來的路有些奇怪,千暮雪偏過頭嚴肅的看着凌千夜問。
“有人觸動了機關?”
“應該是的,有人跟着我們一起進來了。”凌千夜皺了皺眉頭,看着千暮雪說。
千暮雪和凌千夜對視片刻說,“先從另一條走,現在我們沒有空和他們糾纏。”
“皇陵他們還不敢動,但是這幾個陵墓還是得處理一下。”凌千夜拉着千暮雪又轉了回去。
凌千夜再次進入凌皓軒和千滄雨的陵墓,將機關啓動,因爲他們裏面的東西,若是讓有心人拿走了什麼,還真的不太好。
不過凌千夜卻從裏面帶了一個東西出來了,千暮雪看着凌千夜手裏抱着的盒子問,“你將什麼給拿出來了?”
“一塊玉。”
凌千夜說完,千暮雪看着凌千夜手裏盒子,眼神瞬間變得亮閃閃的,感慨着,“這麼一大塊玉?”
凌千夜淡笑,沒有說話,千暮雪看着自己手裏的東西,再看看凌千夜手裏的東西,笑着說,“我們現在倒是和盜墓的差不多。”
“嗯,而且還是盜自家的墓。”凌千夜笑着表示認同。
“夜,我感覺凌墨司有問題,他很有可能不是凌墨司。”千暮雪一邊和凌千夜往另一條去,一邊對凌千夜說。
“我也感覺有些奇怪,但是也沒有什麼問題。”凌千夜皺了皺眉頭說,千暮雪突然拉着凌千夜停下說。
“外面也有人。”
千暮雪淡淡一笑,對着凌千夜說,“看來只能在這裏施展了,不過距離那麼遠,而且這裏……”
千暮雪對自己的能力有些不太放心,凌千夜握着千暮雪的手說,“別勉強,我們可以闖出去。”
“不行,這樣太浪費時間,他們已經等不起了,也不用擔心,就是可能要昏睡那麼三四天。”
千暮雪拍了拍凌千夜的手,一副不太在乎的模樣,凌千夜緊緊抓住千暮雪的手,眼神中佈滿擔憂。
“暮暮……”
“夜,這樣的你可是當不好一個君王哦!”說着,千暮雪踮起腳尖吻上凌千夜的脣。
凌千夜恍惚的片刻,千暮雪已經施展幻術,傳送。千暮雪的能力確實有限,他們沒有如千暮雪所想回陣營。
而是掉到了另外一個鎮子,千暮雪也如她自己所說昏迷。
千暮雪醒過來的時候,見到憔悴的凌千夜守在旁邊,不一會兒屋子裏擠滿了人。
千暮雪虛弱的笑笑,每一次,每一次她昏迷醒過來都能看到那麼多的人,每一個都是擔心她的人。
“我……?”出聲千暮雪發現她都發不出聲音,雪婭趕緊給千暮雪喂水,等到喉嚨稍微舒服一點後,千暮雪問凌千夜。
“我睡你多久?”
“九天。”凌千夜的聲音也是那麼的沙啞,面容憔悴。
九天,千暮雪撫摸着凌千夜的臉,知道定是將
凌千夜給嚇壞了。
而且在外圍,千暮雪發現月黛也在。千暮雪驚喜的衝月黛招了招手,“黛。”
衆人紛紛給月黛讓路,月黛走到千暮雪的身邊,看着千暮雪說,“以後別這樣了,睡那麼久你也不怕長蘑菇。”
說完月黛的眼淚就掉了下來,千暮雪擦着月黛的眼淚,緊緊的抱着月黛。千暮雪覺得月黛有心事,不然若是隻是她的昏睡。
月黛不可能如此,因爲千暮雪知道自己的身體沒有什麼問題,這次只是因爲精神力透支過重。
上次在西月她昏睡得更久,月黛也沒有那麼失態,這次發生了什麼,月黛和白衛羽爲何會失去聯繫。
瘟疫可解決了,月黛又是怎麼回來的,千暮雪有太多的疑問,疑問多大千暮雪覺得自己的腦子又開始混亂起來。
“剛醒過來,別想太多,喫點東西梳洗一下,我慢慢給你講。”
凌千夜抱着千暮雪對千暮雪說,千暮雪點點頭,也指着凌千夜說,“夜,你也該洗洗了。”
“嗯。”這次凌千夜沒有調戲着千暮雪說一起洗,而是將千暮雪交給雪婭和風菱過後,就離開了。
風菱在凌千夜還有其他人離開後,笑話凌千夜悅己者容,雪婭笑着幫千暮雪脫衣服,扶着千暮雪到浴桶裏。
他們還在外面,所以條件當然不是太好,從雪婭的口中千暮雪得知,她和凌千夜帶回來的藥方,解決了瘟疫。
而白衛羽和月黛也找了回來,一切在慢慢處理恢復中,當然這次的瘟疫依舊有着陰謀的痕跡。
在雪婭給千暮雪按摩中,千暮雪再次睡着了,風菱哭笑不得的看着千暮雪。
秉承着不能多睡的原則,雪婭還是將千暮雪喚醒,給千暮雪梳妝後,帶着千暮雪去喫飯。
剛好趕上晚飯,大家都在,和在妃雪閣一樣,竟然也坐了兩桌。一桌人都不停的給千暮雪夾菜,對着千暮雪叮囑那,叮囑這。
飯後,聽痕讓千暮雪去書房見她,那場景那表情,千暮雪有一瞬間以爲,多了一個慈父。
凌千夜沒有喫醋,親自將千暮雪送到書房,書房裏聽痕在那裏畫畫,凌千夜將門帶上。
千暮雪推着輪椅到聽痕的身邊,記得有一次,她在書房見他,聽痕也是在作畫,不過那次的畫只有背影,沒有人臉。
這次聽痕所畫的全部都是月顏兮,各種形態的月顏兮。
千暮雪過來,聽痕停下筆,看着千暮雪說,“我教你的一切是讓你保護自己,並沒有讓你捨己爲人。”
“如果你愛飛蛾撲火,我寧願折斷你的翅膀,也不希望是我送你先離開這個世界。”
“大叔……”
千暮雪有一瞬間的恐慌,沒有想到聽痕會那麼對她說,想對聽痕說些什麼,千暮雪有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如果讓她不去管那些人她做不到,那麼大的面積的死亡,當自己有能力的時候,千暮雪是希望自己可以出一份力的。
“如果不是非不可,我不希望你用太耗費精力的幻術,比如傳送術。”
聽痕開始將畫卷都收起來,聽痕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美麗,語氣也很平緩,但是千暮雪現在,就像小學的時候面對班主任。
緊張,除了緊張就是有些不知所錯。
“我……我錯了。”許久千暮雪才憋出這麼一句話,聽痕無奈的看着千暮雪說,“我不是爲了想聽到你說一句我錯了,我想要的是你的保證。”
“我要你說到做到,不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你明明很愛這個世界不是麼?”
聽痕反問千暮雪,因爲千暮雪實際是膽小的,所以每次對千暮雪總像是對待一個小孩子一樣,而千暮雪確實也像一個小孩子。
許久千暮雪擡頭看着聽痕說,“我發誓,從今以後,不到萬不得已,我絕對不使用耗費精力的幻術,也不會去冒險。”
千暮雪覺得聽痕說的也沒有錯,太多的人對她的身體關心,她不能自己任性,而讓其他人去爲她擔心,開始隱藏實力是爲了重要時刻反擊,現在還是爲了生命。
許多的東西看似變了,又好像是沒有變。
想到另外一件事,千暮雪疑惑的問聽痕,“大叔,有一件奇怪的事?”
“什麼事?”
“我的記憶……好像在混亂,又好像是在消失,很多的事我記不清了,但是遇到什麼熟悉場景的時候,我又感覺它發生過,但是不知道是真的發生過,還是在夢裏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