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夕困難地從牀上爬起來,身子覺得十分痠軟,沒有一點力氣,拖着疲憊的身子往衛生間走去。
回來洗澡後,才睡兩個小時又要上班,等會在錄節目的時候打瞌睡就麻煩了。
童夕剛剛走到爲什麼門口,後面的手機又響了,這一次不是鬧鐘,而是來電鈴聲。
她又倒回去,眯着朦朧的眼眸,拿起手機,慵懶的開口:“喂……”
手機那頭傳來總監的聲音,“童夕,你今天可以中午纔過來錄製節目,傅先生那邊說要把時間改在下午,讓我給你半天假。”
童夕握着電話,不由得珉脣淺笑,沉默着沒有作聲。
這個男人還真的有心啊,竟然還貼心考慮到她的情況。
“好的,我知道了。”童夕鬆開一口氣,中斷通話,把手機一甩,直接倒在大牀上,像得到解放是的輕鬆,又可以繼續睡覺了。
這種節目都是錄製好的,後期製作再播放,所以在規定播放之前錄製,什麼時間都沒有關係。
童夕摸來被子,把頭該死,雙腳縮上牀,繼續抱着被子進入夢鄉。
“媽媽?”門被推開,果果的小腦袋從門縫中鑽進來,大眼睛看着牀上蓋着被子睡覺的童夕,精靈的眨了眨:“媽媽,我上課了,你怎麼還不起牀?”
“嗯嗯。”童夕隱隱約約聽到了果果的聲音,但是太過疲憊,而讓她沒有力氣回答果果的話。
“媽媽,你怎麼了?”果果推門走進了,身上已經穿着幼稚園的校服,揹着一個藍色書包,清爽乾淨,心急的走過去,趴在童夕的身上:“媽媽,你是不是生病了?你要遲到了。”
“果果,媽媽今天中午才上班,讓媽媽再睡一會。”
童夕無力的聲音低聲呢喃,果果聽到後,頓時放心,站直身子嘆息一聲,“那你睡吧,我要上課了。”
“嗯嗯。”
果果準備轉身,發現童夕牀腳下面有一件西裝,一半已經掉到地上,掛在牀沿邊上。
男人的西裝?
果果感覺很奇怪,就揍過去,拿起西裝看了看。心想媽媽什麼時候又男人的西裝的?
啪的一聲,東西掉到地上的聲音。
果果低頭,而這時外面的春姨推開門,“果果,你要遲到了,快走。”
還沒有看到地面上是什麼,果果立刻仰頭,看向春姨,拿着西裝往春姨跑去,跑了兩步,果果又回頭看看地面,好點踢到什麼了?
可是回頭,後面的地面什麼也沒有。
“這是誰的衣服?”春姨小聲問道,接過果果手中的衣服,拿到鼻子之下嗅了嗅,有種淡淡的香水氣息,看來是已經穿過的了,沒有洗衣粉的清香。
“不知道,在媽媽牀尾後面的。”
春姨頓了幾秒,衝着牀上的童夕問道:“童小姐,你這衣服是髒的嗎?需不需要清洗。”
童夕轉了聲,眯着眼眸擡頭瞄了一眼春姨手中的衣服,立刻閉上眼睛,倒回牀上,呢喃:“嗯嗯,春姨你幫我拿去幹洗,不要用機洗,那個男人的衣服我賠不起的。”
“好的。”春姨拿着西裝轉身,把裏面的袋子都翻看一遍,沒有東西了才關上門,帶着果果去上學。
童夕又沉下來,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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驕陽高照,偌大的陽臺外面,陽光洋洋灑灑,氣溫暖和,大地回春。
潔白色的大牀上,傅睿君還在沉睡着。
整個房間顯得那麼舒適,男人沉穩的呼吸很輕很輕,面容溫和,抿着薄涼的脣,像走進了一個很美的夢境,不捨得醒來。
門被敲響,叩叩的聲音迴盪在男人的耳朵裏。
他不耐煩的蹙起眉頭,轉了身。
敲門聲繼續,並沒有停下來。
討厭被人打擾,他才一個人住,連傭人和司機都不留下來。
鐘點工都是下午過來幹活,這個點,到底誰?
傅睿君煩躁地翻身,趴在牀上,緩緩睜開眼眸,瞄了一眼陽臺外面的天氣,根據陽光來判斷此刻的時間。
一直在響的聲音讓他心情沒有辦法平靜下來,好好的一個美夢被打擾,他煩躁地從牀上坐起來,伸手趴了一下自己的短髮。
隨便梳理幾下,立刻下牀,他身上穿着一條單薄的休閒褲,上身赤裸走向門口。
煩躁地扯開門。
門口外,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精緻的臉蛋,含着笑容,仰望着他,見到傅睿君後,目光定格在他的身體上,眼神僵住了。
傅睿君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目光冰冷,氣場慢慢凝聚起一股憤怒,對着門口泛花癡的梁靜蘭問道:“你怎麼進來的?”
梁靜蘭猛地回過神,喉嚨上下滾動,目光依依不捨的離開傅睿君的身體,往上看,含着笑容對視他的眼眸,溫柔道:“你姑姑帶我過來的,說讓我適應一下你的家。”
適應?
傅睿君嘴角上揚,勾出一抹冷笑,不屑的冷哼一聲,轉身走向房間。
梁靜蘭立刻跟進來,上下打量着他的房間,掃視着一切,很滿意的邊說邊跟着傅睿君:“剛剛我在一樓看了一遍,你一個人住這麼大的家不寂寞嗎?”
傅睿君沒有理會她,直接走進衣櫥間,從衣櫥裏面拿出一件休閒衣服套上。
“你的房間很舒服,簡潔大方而不失奢華,我喜歡你這種風格。”梁靜蘭跟着傅睿君來到衣櫥間,站在門口看着裏面的小房間,左右兩邊都放滿了男人的衣服飾品,門口正面是一面鏡子牆,看起來十分奢靡。
梁靜蘭走進去,伸手摸上邊上那一排排整齊掛着的西裝,按顏色款色排得有序整潔,她心情十分激動,“看到你還挺有品位的,跟我的生活觀應該差不多。我們應該很合適。”
傅睿君拉好衣服,對着鏡子頓停下來,眯着冷冽的眼眸,一字一句:“別碰我的東西,出去。”
摸到西裝的手突然頓停下來,梁靜蘭愣了兩秒,被傅睿君的話傷到心底,可只是兩秒時間,她沉下來的臉立刻緩和過來,擠着微笑雙手抱胸,轉身面對傅睿君。
她的姿態淡雅,笑容如花,目光如水,“睿君,我今天過來是想跟你說,我要搬進來跟你住,我們都快要結婚了,應該有一個試婚的過程,讓彼此更加熟悉。”
傅睿君不由得揚起淡淡的冷笑,低下頭看了看地板,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消化了她這句話,三秒後,緩緩仰頭,對視梁靜蘭精緻的臉,語氣邪魅,冰冷得沒有任何一點溫度,“你要搬進來?”
“嗯嗯。”梁靜蘭認真地點頭,深情炙熱的目光對視傅睿君,“我想跟你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