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睿君俊朗的臉色陰沉,薄涼的嘴角輕輕上揚,勾出一抹冷笑,凝望梁靜蘭的目光是不屑的光芒。

    本來美好的時光,還在牀上緬懷昨晚的甜蜜,此刻來這麼一出,像吃了屎一樣噁心。

    傅睿君單手插袋,悠哉地看着梁靜蘭,語氣疏離:“你這是在徵求我的同意還是告訴我你就決定?”

    梁靜蘭抿着脣,舌尖輕輕舔出來,挑逗似的感覺弄了弄脣角,慢慢走向傅睿君的面前,仰頭凝視着他俊朗無比的臉頰,修長的指尖輕輕劃上傅睿君的胸膛,在他胸肌上調情似的打圈圈。

    傅睿君眉頭緊蹙,低頭看向自己的胸膛,目光定格在她不安分的手上。

    梁靜蘭語氣細膩,嬌柔,“我是你未婚妻,遲早都要住你家的,我是在告訴你我的決定,而不是徵求你的意見。”

    女人的動作分明在勾引,無論是神情,目光,還是動作,都帶着挑逗。

    梁靜蘭看着男人的目光那麼深沉,身體僵硬着不動,心情興奮不已。

    像她這種身材樣貌的女人,還沒有任何一個男人逃得過她的手掌心,爲了嫁給傅睿君,她還特意去做了修復膜。

    傅睿君沒有反應,只是低着頭看着她的手指在他身上游走,梁靜蘭此刻興奮得無以倫比,指尖劃過男人的身體,從胸膛往下,到腹肌,從指尖可以感覺到他身體結實的肌肉是那麼完美。

    性感撩人,梁靜蘭見他沒有反應,更加大膽的繼續往下,來到他人魚線肌肉附近。

    傅睿君一把握住她的手,狠狠地把她拽着用力一扯。

    砰的一聲,梁靜蘭被傅睿君粗魯的動作,甩到了鏡子上面,突如其來的動作把梁靜蘭嚇得臉色煞白,背後撞得生疼。

    以爲是被甩開,可是男人立刻撲來,單手撐着她側邊的鏡子,頭壓向她的臉。

    男人猝不及防的靠近讓梁靜蘭從驚嚇到驚喜,立刻閉上眼睛,脣微微嘟起,緊張得心臟起伏不定,把胸挺起來迎接男人的攻擊。

    可是,她一切準備就緒好,男人的身體並沒有壓上來,他的嘴沒有來來吻她。感覺男人的氣息就在她臉側。

    這樣的親近還是讓她興奮不已,期待跟這個男人睡。

    可耳邊突然吹進來一股熱氣,帶着邪魅沙啞的聲音,極度好聽迷人。

    傅睿君在她耳邊邪惡的噴出三個字:“給……我……滾。”

    滿心期待,準備好獻身的梁靜蘭聽到這三個字,猛地一頓,心臟驟停似的,臉色煞白,下一秒便全身僵硬,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看着面前這個邪惡的男人。

    傅睿君勾着冷笑,緩緩鬆開壁咚梁靜蘭的手,輕蔑的目光掃了她一眼,不屑的轉身,單手插袋,毫不留戀的走出衣櫥間。

    梁靜蘭臉色驟變,緊緊掐着拳頭,咬着下脣瞪着男人寬厚冷豔的背影消失在衣櫥間。

    這種是赤裸裸的恥辱,梁靜蘭沒有想到會遇上這種惡劣的男人。

    自尊心被踐踏,憤怒的同時,梁靜蘭被挑起了一股征服欲。

    她認識的男人,鉤鉤手指,就傻不拉幾的舔她腳趾頭,服服帖帖的討好她。這種有挑戰性的男人,激起她前所未有的佔有慾和征服欲。

    傅睿君走出衣櫥間,站在房間,雙手插袋,目光瞭望四周,尋找他的衣服。

    他走到牀沿邊上,伸手掀了一下被子,發現裏面沒有,他又轉身走進浴室,裏面有他換洗的襯衫和褲子,他緊張地拿起褲子,摸上褲袋。

    空的?

    這一刻,傅睿君臉瞬間僵硬,慌了。

    甩下衣服,衝出房間,來到牀頭櫃前面拿起電話,快速撥通童夕的手機。

    此刻,他才發現錢包放到衣服裏面了,而不在褲袋裏。

    如果那張紙讓童夕看到,可不得了。

    這一次DNA報告拿不到還可以有下一次,可是讓童夕知道,以後他更加難以拿到果果的樣本了。

    梁靜蘭剛從衣櫥間走出來,便看到傅睿君拿着手機,緊張地走向陽臺,看到他的側臉十分凝重。

    “童夕,我衣服還在你那裏嗎?”

    聽到這一句話,梁靜蘭臉色驟變。

    咬着下脣,狠狠的瞪着傅睿君的背影,緊攥着拳頭,憤怒的氣焰在慢慢凝聚。她女人的第六感已經察覺的傅睿君跟童夕那種不一樣的感覺。

    此刻,更加斷定這兩人關係不簡單。

    傅睿君已經出了陽臺外面,梁靜蘭根本聽不到他說話,憤怒的握着拳頭,衝出房間,往樓下走去。

    急促的腳步聲把一樓的傅紅給驚動到,她立刻從沙發站起來,仰頭看着梁靜蘭,“蘭蘭,你怎麼了?”

    梁靜蘭氣惱地衝動傅紅面前,壓抑着憤怒的火焰,擠着溫和的面容,淡淡的開口:“姑姑,睿君他之前有個前妻叫什麼名字?”

    “這……”傅紅臉色沉了下來,渾濁的眼眸低下閃過糾結的情愫,開口又不知怎麼說。

    梁靜蘭擠着微笑,露出溫婉親切的面容,低聲呢喃:“姑姑,告訴我,我只是想知道而已,我不會亂喫醋的。”

    想了想,傅紅仰頭看向二樓,頓了片刻,也壓低聲音碎碎叨叨:“靜蘭,你別跟睿君提這個女人,他不喜歡別人提過去的事情,他前妻就童夕。”

    梁靜蘭臉色驟變,目光立刻陰冷下來。

    傅紅扯着梁靜蘭的手,往沙發走去,坐下來繼續細聲說話,“童夕那個女人在十五歲就被老爺子收留在傅家,跟我們睿君關係挺好的。睿君那時候挺喜歡她,也老是欺負她,十六歲那年,我爸爸逼着他們到國外登記結婚了。我們也不知道我爸是怎麼想的,讓那個山雞嫁進我們傅家,變成了鳳凰。”

    梁靜蘭咬着下脣,氣得臉色都綠了,還隱忍着十分有氣度地問:“那爲什麼會離婚的?”

    “我也不知道,我都出嫁這麼多年了,不太管傅家的事情。”傅紅嘆息一聲,雙手放在膝蓋上,目光沉了下來:“五年前發生了些事情,我爸被人注射了水銀,中毒進了醫院搶救過來卻一直沒有辦法醒來。睿君那時候也帶着那個女人搬出去住的,跟他爺爺鬧翻,連財產都說要放棄繼承。”

    “後來也不知道什麼原因離婚了,睿君跟着就退伍。”傅紅一說到這裏,就唉聲嘆氣,“這孩子真的很留不起,是國家很重用的人,職位相當高,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呢,離開國家還回家繼承了企業,五年來性情都變了。以前是個沒心沒肺,無慾無求的男人,離婚後就變得犀利了,像個刺蝟一樣,誰關心他的人都刺得滿身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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