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撿到一片荒山野嶺 >第五十四章 一個父親的擔當
    “周老師,你這是趕着給我送親家禮,來給娃定親來着?”

    作爲老江湖,腦門子上纏了一圈透着血跡紗布的孫猛。

    豈能聽不出那報紙裏面卷着的是什麼。

    然而這樣一個戴着高度眼鏡的臭老九,居然跑過來,要來跟他一個刀上舔血的人叫板耍橫。

    不禁讓孫猛啞然失笑。

    說句大氣點的,他孫猛就是把脖子擱在案板子上面。

    刀子遞給周木森,晾他都不敢砍!

    “我來只是告訴你們,以後不要再糾纏杜奕和周倩。”

    聲音緩慢低沉。

    孫興的眉毛猛地一挑,滿臉狂怒。

    “因爲你們不明白,一個父親的擔當和決心。”

    “哦,那周老師你給我講講課,什麼叫做一個父親的擔當和決心?”

    孫猛偏頭給身邊的馬仔們遞了一個眼色。

    “是呀,周老師,講講,好多年沒聽你的課了。”

    “我還被你教了兩年,可被你打了不少的手心。”

    “興哥在咱鎮子裏多牛匹,有錢有勢長得帥的人物,配你丫頭還不是綽綽有餘;結果去找一頭肥豬。”

    三個馬仔一邊說話,一邊悄悄的掂起了硬木棍子。

    只要周木森敢拿刀衝過來,分分鐘把他這個四眼砸翻在地。

    “行,那就讓你們看看。”

    周木森站起來,躬身拿起茶几上面的報紙。

    “周老師你可想好了,持刀進屋行兇,我們就是打死你,也是正當防衛。”

    在中午被打成了豬頭臉的孫興,無論是因爲周倩,還是周木森在鎮子裏教了三十多年的書。

    他都不願意把周木森打傷。

    他父子倆要是有能耐報仇雪恨,去挑翻了錢武,鎮里人只能讚一句牛匹。

    可要是今晚揍了周木森。

    ‘欺軟怕硬,不敢動打他的錢武,只敢捏柿子~’

    估計鎮子裏面的人,能把他父子活活嘲死。

    周木森沒搭理這羣二痞子,而是緊握着報紙一頭,朝着客廳外邊走去。

    “汪汪汪~”

    “吼~”

    三隻孫猛平時喂生肉養野性的藏獒,看到周木森走過來。

    都是目露兇芒,擠在門口嘶吼。

    周木森走到門口,

    三隻藏獒,前左右三足鼎立的退出空間。

    等獵物入彀。

    “爹,”

    “別急,得給他一點教訓,注意別叫咬死了。”

    “可他是我老丈人?”

    “丈你麻匹,這臭老九就得打服打怕他,不然盤兒這麼靚的女大學生能讓你弄?”

    此時,

    周木森已經走到院子,

    三隻藏獒嘶吼着呈三個角度,圍住了周木森。

    “吼~”

    他左邊那隻最壯的藏獒,首先控制不住,嘶吼着張開大嘴,露出滿嘴獠牙,撲向周木森的左腿。

    周木森雙腿微岔,筆直站立。

    任憑那條藏獒一口咬在他的左腿上面,猛烈撕咬。

    “譁~”

    同時右手緊握着包着報紙的精鋼砍柴刀,一道全力的劈砍,穩準狠的橫砍在了這頭藏獒左右眼的水平直線上面。

    “咔嚓!”

    鋒利的刀口切開犬皮,斬斷半寸深的鼻樑骨。

    刀刃深深的陷進去,一刀砍爆了這隻藏獒的兩隻眼球。

    “嗷~”

    疼着這隻頓時陷入無邊黑暗的藏獒,驚惶的鬆開大嘴,轉身就跑。

    “咚!”

    一頭狠狠的撞在圍牆上面,反彈成滾地葫蘆。

    “嗷嗷嗷~”

    淒厲慘叫。

    就在周木森右側,那條中等個頭的藏獒,被這狠厲一刀驚得一顫的時候。

    在他背後的那隻最小的藏獒,初生牛犢不怕虎的一個助跑飛縱,直接跳到周木森的背上。

    朝着他的脖子咬去。

    “要遭!”

    “別咬死了!”

    就在孫猛孫興齊齊變色,來不及阻止的時候。

    周木森猛然低頭,整個後背朝前甩去。

    “啪!”

    那條小藏獒遂不及防,仰着肚子被反摔過去,重重的砸在地上。

    “噗~”

    “嗷嗷嗷~”

    一砍柴刀砍破了這隻小藏獒的腹部,在地面翻滾着慘叫。

    留下斑斑血跡。

    “嗷~”

    第三隻藏獒被徹底嚇傻。

    ‘嗷’了一聲,夾着尾巴放足跑回它的狗窩裏,簌簌顫抖。

    孫猛,孫興,還有那三個馬仔。

    看得渾身發冷。

    看着周木森左小腿淌着鮮血,一瘸一瘸的慢慢走出孫家別墅。

    這就是一個父親的擔當和決心!

    ——

    夜深人靜。

    西邊的院子裏,已經完全寧靜,只有時不時小豬小狗的叫聲。

    杜奕一個人站在自家的小院。

    此時,院子已經完全整理出來,包括巫婆李那一枝伸進西院的粗大石榴樹枝,也被二狗砍了,丟出了院外。

    只剩下一條青石小路貫中,兩邊是兩塊寸草不生的沙土地。

    而在西院牆邊的沙土裏,一溜兒排着十幾株枝繁葉茂近十年份的野茶樹。

    那株爆炸的馬尾草,以及瘋長的各種嫩苗葉,熟了果子就枯萎的樹莓。

    給了杜奕很多的借鑑經驗。

    大約總結起來,不外乎‘催生性’‘承受性’‘時效性’。

    而杜奕現在想要做得,就是嘗試着把各種條件控制在臨界範圍以內,炒製出一種含着微量‘靈水’元素的新茶。

    杜奕的目光,不禁又放到那把插在牆壁上的短劍上面。

    十張照片,三百萬。

    這把短劍能夠帶進帶出異界。

    毫無疑問,那個程雪垠的目的性,基本沒有錯誤。

    他或者他身後的勢力,也一定會在某一個時候,以着某一種未知的姿態出現。

    使得自己不得不面對。

    是福是禍?

    所以,杜奕迫切的需要自己的權柄。

    至少不是別人眼裏,可以放在案板上面,隨意宰割的魚!

    然而今天的靈龍鎮,孫猛父子,兩個小鎮子裏的雜碎二痞子,都差點逼得他抄刀拼命。

    那麼以後萬一懟上那些真正的鯊魚,怎麼辦。

    靠着這在明珠,勉強能在郊區全款買一套蝸居的三百萬?

    站了許久,

    杜奕走到西院牆,拔起一株茶樹。

    眼前一暗。

    隨即光影碎亂,一片火紅。

    “時間一個小時,取一皮囊劣質的靈水,成熟期蝦鬚草一株,成敗既往。”

    這次的聲音,更加的簡練。

    “噗!”

    杜奕重重的摔了下去,伴隨着一聲輕微的撞擊聲。

    濺起大片的煙塵。

    “喳~”

    一道錐刺一般的鳴響,在杜奕的耳膜炸響。

    疼得他直捂耳朵。

    然後感到渾身熱烘烘的燥熱,就像被裹了的叫花雞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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