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鹿蹙眉,見到周辰,就等於見到了印澤天。
果然,周辰下一句話就是:“席小姐,我們老闆有請。”
周辰下車爲席鹿開了車門,“席小姐,請不要爲難人家哦。”可憐巴巴的看着席鹿。
席鹿看周辰一眼,無奈上車。
算了,反正席鹿原本晚上也沒有安排別的事情。
席鹿本以爲周辰接她來要給印澤天做飯的,結果,卻被帶到了一家拳擊俱樂部。
“席小姐,請進啊。”周辰對站在俱樂部門口不邁步的席鹿催促道。
席鹿皺眉,指了指這亮閃閃的拳擊俱樂部招牌,“這裏面能做飯”她開始有些懷疑印澤天請她來的目的了。
周辰擡頭看看招牌,再看向席鹿,嘿嘿笑道:“當然啊,拳擊俱樂部的人也是要喫飯的,我們老闆正在裏面練拳呢,待會練完了就要喫飯了,我們老闆這愛好比較特殊,席小姐您見諒,見諒。”
“那走吧。”席鹿人都來了,現在走還要浪費車費,拳擊俱樂部就拳擊俱樂部吧,反正她是來做飯的。
周辰樂顛顛的帶着席鹿進了俱樂部。
“我們老闆喜歡清靜,練拳的時候也不喜歡有別人在。”周辰按下五樓的電梯按鈕,旁邊標註着“vip專區”字樣。
還要刷卡才能按這一樓層,足見印澤天這人有多麼的喜歡清靜了。
電梯在五樓停下,周辰先一步走出電梯,席鹿隨後跟上。
與其說這是拳擊俱樂部,還不如說是一個大型的拳擊舞臺。
藍底色的方形舞臺位於正中央,而舞臺中央擺着一個立式沙袋,此時正砰砰砰的擺動着。
印澤天上半身光着,只穿着一條黑色的運動短褲,快速揮動着的雙拳上纏着繃帶,有白色的粉末因爲他打在沙袋上的猛烈拳擊而從繃帶間濺出。
矯健的身姿,緊實的肌肉,還有那雙噙着狠厲的黑眸,都讓拳擊臺上的男人充滿魅力。
不過,這魅力對席鹿無效。
“廚房在哪”席鹿的眼神只在印澤天身上停留了一秒,隨即便淡淡轉頭問周辰道。
周辰冷不防的讓席鹿這麼一問,一不小心就把真話給說出來了,“沒有廚房啊。”
說完,周辰緊緊抿着嘴巴,對着席鹿使勁眨巴着眼睛,求不生氣求不怪。
“你怎麼來了”那邊停下動作的印澤天從拳擊臺上下來,問向席鹿。
“”
得,席鹿是被周辰給忽悠了。
“哎呀,來都來了,席小姐,你就幫幫我吧,老闆要我陪他練拳做沙包,他說叫你來我就不用陪了,拜託拜託拉。”
周辰對着席鹿一個勁的雙手合十拜託着,不過這對於席鹿來說並沒有用。
“我也不想做沙包。”席鹿瞥了周辰一眼,轉身就走。
開玩笑,如果不是因爲之前印澤天的幫助,席鹿都不會答應給印澤天做十頓飯,現在要席鹿當沙包陪練
席鹿是靠臉喫飯的好不好。
遞個水,擦個汗,確實很容易。
席鹿先是點頭微笑,忽而又斂了笑容,對周辰道:“是很容易,但是我不樂意。”
周辰攔不住席鹿,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席鹿離他而去。
“老闆,你倒是說句話啊席小姐她都要走了”周辰轉頭看向印澤天,都快要讓這兩人給折騰死了。
印澤天的眼神從席鹿的背影上,移到周辰那皺巴巴的臉上。
“你讓她等我一個小時。”
周辰在原地跳了一下,憑空揚了幾下拳頭,高興壞了。
“席小姐你走不了啦”周辰高興完後對着席鹿大聲喊道,跟土匪強盜似的。
還未等到電梯的席鹿就這麼讓周辰給叫了回來,坐在邊上,看美男練拳。
不對,是看禽獸練拳。
這一個屋子,除了拳擊臺上的印澤天,也沒其他東西好看的,席鹿雖不那麼想看,也將就着看了。
一旁的周辰一直在給席鹿做着現場解說,屋子裏也就沒有那麼安靜了。
周辰講着講着,突然轉頭認真問席鹿道:“席小姐,你不覺得我們老闆很帥嗎”
席鹿的眼睛一直放在印澤天身上,但眼神之中毫無喜愛,更無迷戀,只有一片寡淡的平靜。
“很帥。”席鹿淡淡道,從審美的角度來說,這印澤天確實很帥,席鹿沒必要撒謊。
周辰眼睛一亮,繼續問道:“那你對我們老闆會不會有那麼一點點,一絲絲,一丟丟的,好感呢”期待的小眼神對着席鹿一個勁的眨啊眨。
“不會。”席鹿又沒有被虐癖好,喜歡這種性格刁鑽獵奇又權勢滔天的人物,除了找虐,也沒別的理由了。
席鹿的聲音不大不小,恰巧落入臺上的男人耳中。
因這二字,印澤天出拳的動作有那麼一瞬的遲緩,但拳頭還是重重的打在了沙袋上。
力道,比之前的任何一拳都更重。
接下去的拳頭,一拳比一拳剛猛用力,砰砰砰的聲音聽得周辰是一縮一縮的。
好可怕啊,好險啊,差點這些拳頭就要打在他身上了,就算穿着防護服,那也是會疼的啊
周辰將目光轉向一旁的席鹿,虔誠的道謝:“你這份恩情我銘記於心,我周辰無以爲報,唯有以。”
憑空傳來一道冷凝的目光,周辰硬是把後面的三個字給吞了回去,憋得臉色都有些綠了。
不帶這樣偷聽人說話的
“咳,以後再找機會報答你。”周辰緩過來後繼續對席鹿道。
“好啊。”席鹿笑了笑。
一個小時說短不短,說長也過得挺快的,印澤天結束練拳後就去了浴室沖洗。
“席小姐,我們老闆,的胃,就交給你啦,我下班咯。”周辰對席鹿揮揮手,拔腿就跑。
此時不跑,他就要被老闆給滅了,誰讓他是燈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