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說要報答她,現在就先跑了。
果然,男人說的話不能信。
印澤天的動作很快,沒有讓席鹿久等,從浴室出來,印澤天又換回了一身筆挺工整的定製西服。
整個人的氣質都完全變了,與剛剛那拳擊臺上生猛練拳的硬漢,完全不同。
此時的印澤天,矜貴優雅,渾身散發的不再是男人味和硬氣,而是通身都是難掩的貴氣。
席鹿暗暗腹誹,果然人靠衣裝,換個裝扮人都不同了,不過本質未變,對於席鹿來說,印澤天依舊是那個性格刁鑽獵奇的禽獸君。
周辰先一步下班席鹿知道,結果下樓才發現連司機都下班了。
二人站在俱樂部門口,印澤天看着席鹿。
席鹿蹙眉,“我不會開車。”
“我會開。”印澤天轉開目光,邁步繞過車子,到駕駛位上上車。
“”席鹿無語,放着專業的司機不用,還意圖讓席鹿開車,席鹿真是沒有想錯印澤天,性格有夠獵奇。
印澤天一臉冷然的目視前方,穩妥的開着車,腦海中回憶起方纔的情景。
從樓上下來,席鹿一直走在印澤天的身後,直到到了俱樂部門口。
席鹿才與印澤天並肩而立,她面帶疑惑的看着門外的車子,確認裏面空空如也時眉頭就皺了起來,是對於接下來的二人車內獨處,表示不滿意
印澤天如此猜想時,席鹿突然轉過頭來看他,二人眼神交接後,她目露怪異。
對他道:“我不會開車。”
原來席鹿是在擔心他會讓她開車纔會看着空車皺眉。
思及此,印澤天的冷硬的面容有所和緩,脣角似有若無的彎了一彎。
在副駕駛位子上坐着的席鹿倒是沒有去注意一旁的印澤天,她一直在看外面,越看就越覺得熟悉。
“你要去我宿舍”席鹿終是忍不住心中的疑問,轉頭問印澤天。
印澤天沒去看席鹿,反問她:“你不想讓我去”
“當然不想,畢竟是女生宿舍,本來男生進去就不好,何況你。”席鹿說着停了下來,原本她是想說何況印澤天都不是學校的學生,但就算是學校的學生,席鹿也不覺得男生去女生宿舍會好。
“何況什麼”車子在紅燈停下,印澤天偏頭看向席鹿,追問。
“何況你太招搖了,很容易引人關注,大學生都很閒很八卦的。”席鹿想了想,換了個說法。
印澤天認同的點頭,“你怕流言蜚語”
“也不是怕,只是覺得沒必要,這種東西,沒有比有要好。”席鹿如實回答,既然是流言蜚語那就說明不具有真實性,就沒有什麼好怕的。
印澤天再次認同的點頭,開口又要發問,卻讓席鹿擡手阻攔。
“印先生,你的問題我都回答了,能不能先麻煩你回答一下我先問的問題”明明就是席鹿先問的問題,印澤天倒好,不僅不回答,還光顧着問席鹿了。
紅燈轉綠燈,印澤天踩下油門,回答席鹿道:“不去。”
面對印澤天這樣性格刁鑽獵奇的人物,席鹿覺得,能不對話就不要對話,因爲對話一旦開始,就不一定是她能掌控發展和結束了。
席鹿不說話,印澤天這個本就沉默寡言的人自然也無話。
車子沿着席鹿熟悉的街道,駛入昨天晚上的那個公寓小區,席鹿瞭然,原來是要去昨晚上的地方。
只不過今晚,“我今晚不能在這裏住,沒有日常用品也沒有睡衣和換洗衣物,很麻煩的。”席鹿還沒下車,就先對印澤天事先聲明。
印澤天拔下車鑰匙,開車門下車,對於席鹿的話當沒聽見。
席鹿一時無語,搞不懂印澤天的意思,車窗上響起兩聲敲打聲,是印澤天。
“不下來我鎖門了。”
“”
席鹿默默地開車門下車,她可不想明天一早的頭條新聞是“一花季少女被誤鎖豪車內窒息身亡”。
別人說這種話席鹿自然不當回事,可這禽獸說的,席鹿還是不能不當真的。
記得第一次見面時,印澤天身上,可渾身是血。
不管那血是印澤天自己的還是別人的,都意味着這個人不是什麼善茬。
還有之前的魏明,生死也只不過是他一句話。
席鹿下車後印澤天便鎖了車,冷着臉進了公寓樓,席鹿亦步亦趨的在他身後跟着。
1801號公寓,席鹿進來後就直奔廚房,做飯。
冰箱裏的食材一看就知很新鮮,應當是今天剛買的,難不成印澤天早就打算好了今晚要讓她做飯
不對,她今晚跟周辰去拳擊俱樂部的時候,印澤天還有問她怎麼來了,那就說明晚上的事情是周辰的私自決定。
席鹿搖搖頭,管他那麼多做什麼她就是個廚子,有新鮮的食材是好事情。
席鹿的動作很快,煮了飯,做了三菜一湯,這回她沒讓印澤天幫忙端菜,全部自己來。
好好表現,才能早早的離開回宿舍。
“我也沒喫飯,不介意一起吧”席鹿在餐桌前坐下,纔對印澤天徵求意見。
印澤天對於席鹿這種先斬後奏的行爲,直接不予理會,自顧的坐下就開始用餐。
席鹿撇撇嘴,不說話就當默認了,自己做的飯菜就是香,這個點才喫飯早就肚子餓了。
飯還沒喫完,門鈴便響了。
公寓裏就只有席鹿和印澤天兩個人,席鹿是不會指望印澤天去開門的,只好她放下碗筷,前去開門。
門外的人,席鹿並不認識。
“席小姐,您好,我是老闆派來給您送東西的。”來人對席鹿遞上一個紙箱,十分恭敬的說着話。
席鹿疑惑,但也伸手接過了紙箱,關上門,抱着不重也不輕的紙箱往裏走。
“印先生,有個人說是你讓他送的,這什麼”席鹿把紙箱放到椅子上,問還在慢條斯理優雅用餐的印澤天。
印澤天看席鹿一眼,“自己打開看。”一副朕不想和你廢話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