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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嫌你丟人

    “我要你笑!”他咬緊了牙關,四個字像是咬碎了吐出來的。

    她覺得滑稽,竟然讓她笑!

    她在裏面受盡侮辱和欺凌,還要被他強吻,她竟然想讓他笑!

    她又不是演員?

    “我笑不出來。”她抿住了脣。

    “少裝,對着別的男人可是笑顏如花。”他極爲幽諷的目光剮過她蒼白的面龐。

    “他替我解了圍,我很感激他。他是整個俱樂部唯一願意幫助我的人,不像那些冷冰冰的人,只會袖手旁觀。”她的語氣裏夾雜着嘲弄,眼神裏充滿了她與生俱來的野性的不馴。

    “你自找的,活該!”他冷哼一聲,弧形優美的脣角掛着嗜血的戾氣。

    他在等着她亮出身份,但她沒有,自始至終隻字未提,即便被人質疑,也不辯解。

    蠢得像豬一樣的啞巴,平常的伶牙俐齒都不見了,活該被攻擊!s3();

    “你說得對,我是自找的,我本來就不該來,我也不該進陸家的。”

    她的臉上有了一絲悽迷的笑意,“原本應該嫁給你的是我的堂姐,她從小就是按照豪門媳婦的標準培養的,上貴族幼兒園,貴族學校,穿最漂亮的衣服,用最好的化妝品。如果她嫁過來,你們應該會喜歡的。我就不同了,我是放養長大的野丫頭,不懂禮儀,不會打扮,我高攀不起你這樣的貴公子。”

    陸謹言的心裏閃過一絲無法言喻的情愫,但只有一瞬間,就消失了。

    月光從車窗灑落進來,照耀在她的臉上。

    她那白皙的小臉看起來又清純,又潔淨,又明朗,又稚氣,一雙浸透在水霧中的大眼睛像穹蒼裏的兩顆寒星,明亮,深遠,而皎潔。

    如果她不是個二手貨,不是個拜金的女人,他一定會認爲她是純潔的、美好的。

    但表象就是表象,她只是有一張可以迷惑外人的臉。

    “既然這樣,爲什麼不滾?”

    “我要替花家信守承諾。”她挺直了背,帶上了幾分硬氣。

    “難道不是爲了錢?”他漂亮的嘴角劃開譏誚的冷弧,一句輕飄飄的反問,像尖刺一般直插進她的死穴裏。

    她確實爲了錢,人在走投無路的時候,尊嚴和志氣,都會成爲浮雲。

    “除了錢,從你們陸家也得不到什麼了。”她聳了聳肩,臉上忽而有了一絲笑意,那笑既是在嘲弄自己,也是在可憐自己。

    陸謹言微微眯眼,一點陰冷的怒火閃過,“想要索取,就得付出。”

    貪得無厭的拜金女,他會讓她付出應有的代價!

    從車裏出來,他脫下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像是爲了遮掩她的狼狽。

    陸錦珊已經回來了,添油加醋的向陸夫人描繪了派對的精彩一幕。

    陸夫人臉上帶着一絲冷笑,她就知道她會丟臉。

    一個鄉下來的野妞,穿着過時的二手衣服,去參加名流派對,能不被啪啪打臉嗎?

    看到花曉?回來,她的臉色立刻陰沉下去。

    “我是讓你去增長見識,不是讓你去丟人現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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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曉?深深的吸了口氣。

    大姑子肯定告她的陰狀了。

    唯婆婆和大姑子難養也!

    “母親大人請息怒,這一次我並沒有讓陸家丟臉,有個叫王媛媛的,對我出言不遜,拿酒潑我。我狠狠的打回去了,抽了她兩個耳光子。謹言說了,陸家的家規是禮尚往來,我謹記在心,萬萬不敢壞了規矩。別人敬我一尺,我定回她一丈。絕不給陸家丟臉。”

    她說完,又把語氣一轉,“不過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自己做得對不對?他們都在質問我的身份,問我是不是陸家的人,我沒敢承認。因爲我要承認了,他們就會去找大姐來認人。我想着,那麼多人質疑我,大姐也沒出來爲我正名,應該是不想認我這窮親戚。我不能讓大姐爲難,所以我咬着牙關,沒敢承認。母親,您說以後要是再遇上這種事,我是承認自己是陸家的人,還是不認呢?”

    陸謹言看着她搖頭晃腦的模樣,突然覺得很好笑。

    小刺蝟一口伶牙俐齒,扎的人還挺痛。

    “長記性了,那兩巴掌確實打得好,沒給我丟臉。”

    這話像是幫了花曉?一把。

    陸夫人原本想要狠狠的訓斥她一番,搬出家法抽她兩棍子,被她這麼一說,加上兒子的“維護”,所有的話都像被塞子堵住,硬生生的憋進了喉嚨裏。

    “只要不給陸家丟臉,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s3();

    陸錦珊的嘴角像被馬蜂蟄了下,狠狠一抽,花曉?這話明顯的反將一軍,還指責了她的幸災樂禍。

    “你出去就不能穿的體面一點,非要穿着二手的舊貨,把自己打扮的像個叫花子嗎?”

    “大姐,我這不是二手貨,買的時候都是嶄新的。我的消費觀還停留在貧民階層,不習慣衣服過了季就丟,所以就自己翻新了一下。以後我會努力改正的。”花曉?用着幾分自嘲的語氣。

    “在你改好之前,還是少出入名流場所,免得我是認也不是,不認也不是。”陸錦珊冷嘲熱諷。

    陸謹言幽幽的瞟了她一下,“我的女人,我自己調教,你要閒了,回去調教你的男人。”說完,抓起花曉?的手,上了樓。

    陸錦珊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媽咪,這傢伙不會是在幫花曉?說話吧?難不成他還真想把個土包子長期供家裏。”

    “行了,你以後也要注意一點,不要總當着謹言的面數落她,她畢竟還掛着謹言的名號。”陸夫人提醒道。

    進到房間裏,花曉?把外套脫了下來,“還給你。”

    “扔了。”他冷冷的甩出兩個字。

    她微微一怔,“爲什麼?”

    “髒了。”他眉頭微皺,劃過一絲嫌棄之色。

    她是個髒女人,穿髒了他的衣服。

    “我幫你洗洗,洗乾淨再給你,行嗎?”她狠狠的嚥了下口水,嚥下一股怨氣。

    “洗的乾淨嗎?”他嗤笑。

    她把自己都洗不乾淨,何況他的衣服。

    她狂暈,“你嫌我髒,就別把衣服給我披嘛。”

    “你這幅鬼樣子,太丟人了。”他的臉上添了一絲暴躁之色,走過來,抓住她的領口,“譁”的一撕,裙子就裂成了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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