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悽慘的尖叫一聲。
“啊好疼”然後自己緊貼着門。
果然,下一秒門就開了。
但是隻有一個門縫。
祈鈺半隔着門看了一眼。
碗飯碗怎麼會到書房門口來,心裏明鏡似的,於是打算關上。
亦歡怎麼能讓他關上呢,於是飛快的將自己的手伸進去。
“你關上我的手就斷了啊,嗚嗚嗚。”亦歡哭喪着臉。
“哼”祈鈺冷哼一聲,轉身進去。
亦歡連忙從地上起來。然後巴巴的進去。
“我滾回來了。”亦歡小心翼翼的關上門,然後跟在他身後。
可是男人根本不看她,他手上的血漬已經幹了,結成一塊兒一塊的,一看就是沒做任何處理,連擦拭都沒有。
亦歡摳摳手指,有點心疼。
他立在窗邊,高大瘦削的身形,看起來少了幾分平日的王霸之氣,多了幾絲落寞。
亦歡真是很想給自己一巴掌爲什麼呢
因爲這是男人和女人的根本區別。
有個老段子,男人看到手機上幾十個女朋友的未接來電,第一反應就是死定了。
但是女人看到手機上幾十個男朋友的電話,第一反應是他是不是在滿世界找我,娃哈哈,好開心。
亦歡現在的心情,就是有一點點得意開心,還有一些難過,但是最多的居然是心疼。
她一個窮逼正在心疼亞洲首富
雖然這種說法很操。蛋。
但是幾個小時之前,祈鈺那番話,應該是他壓抑了很久想說的話,但是在亦歡聽來這他媽跟表白有什麼分別嗎
祈鈺比她想象中,更加深情。
亦歡努力壓制住內心的狂喜和心疼。
看着他堅實的背影,“嘿呦”一下子跳在了他身上掛着,想吻他的側臉,可是她高估了自己的彈跳能力。
沒跳那麼高就算了而且沒掛穩,祈鈺身體被這麼一幢就知道發生了什麼,反射性的伸手拖住她的小屁股。
但是隨即又反應過來自己怎麼能抱她。
於是又收回了手。
那亦歡就“咿咿呀呀”的順着這一米九的標準身板往下滑。
最後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某個男人的小腿:“祈鈺,你這麼深情,我怎麼受得住。”
“亦歡你是不是覺得喫定我了”祈鈺更加惱了。
想要將腿抽出來,可是她抱的太緊。
他走一步,她就像個腿部掛件,被拖出去一步。
褲子在地攤上摩擦出“莎莎”的聲音。
亦歡反應過來他誤解了她的意思,連忙解釋:“不是不是,我是說哎呀,我先幫你包紮。”亦歡起身想去門口拿了醫藥箱進來。
“出去”祈鈺冷聲。
於是亦歡非常聽話的又在他腳邊坐下,我會出去我好不容易進來的,我怎麼可能出去。
她雙腿盤起來環抱着他的一條大長腿,下巴抵在他膝蓋上。眨巴着大眼睛看他,像個求虎摸的小白兔。
只差兩個豎起來的耳朵了。
“你又趕不走我,而且你很奇怪誒,爲什麼會覺得我喜歡慕向南,那個人渣還沒你萬分之一帥,而且,就連你看到了所謂的捉姦在牀也是司徒雪給我下了藥,我渾身用不上力氣啊,而且最後強了我的不是你嗎”
於是問了一句之後,冷哼一聲又不說話了。還知道強調是他強了她,死丫頭是想勾起他的自責,他不會上當的
亦歡用下巴在他膝蓋上蹭了一下。
“你難道以爲我被捉住那次是自願的”
祈鈺不答。
亦歡嘆一口氣,將他的腿抱的更緊了。
他這個樣子就算是默認了啊。
“我一直喜歡的都只有你啊,我出國也不是爲了找誰的足跡,只是我查到了司徒家洗錢的主要地點和賬目都在富拉爾城,所以我想盡辦法的靠近,而慕向南死之前,找過我結盟。”找她結婚她是不敢說的,這輩子都不敢說的。
“他說他拿到了證據,但是我還沒從他口中套出話來,他就進醫院了。”說到這裏,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祈鈺的臉色。
見他表情未變,亦歡又說下去。
“然後我纔會主動往醫院跑,甚至還利用慕向南進醫院給司徒雪造成的輿論壓力,去攛掇了幕家的西南舊部跟她對抗,這樣司徒雪就無暇顧及皇城的問題,只能回去西南,然後我才能藉着幫慕向南辦後事去尋找線索。”
聽到這裏,祈鈺眼裏有些鬆動,原來是這樣,她纔會那麼“關心”慕向南。
“我今天去墓地,是因爲我在白房子找到了半張圖紙線索,但是續不上,所以我就打算去他家附近看看,要不要裝個攝像頭或者竊聽器,守株待兔,但是走着走着,突然想到我這麼不簽字,將他屍骨留在皇城是不是太黑心”
“嗯”祈鈺目光不善。
“不是我想着這麼不簽字,是不是太費錢了,皇城這地價,哪有便宜的啊,而且還不是終生的,還得支付各種費用。”亦歡機智的改口。
“誰知道被你發現了,你本來就容易喫醋,我就”
“嗯”
“不是,不是你喫醋,是我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沒說,誰知道”亦歡抱着祈鈺的小腿,細碎整齊的牙齒在他膝蓋上慢慢啃,一邊啃一邊小聲說:“對不起嘛。原來你心裏裝着這麼多事情,我都沒發現。”
祈鈺低頭看她咬着自己的膝蓋,心都硬不起來。
“當真是我想多了”祈鈺紆尊降貴的開了金口。
“真的真的,我又不是瞎子,你又帥又厲害技術好又有錢就是有點摳”
“嗯”
接收到頭頂上的威壓,亦歡小睫毛一顫:“不是,我是說你好,都是好。”說着亦歡伸手揉揉他的膝蓋:“有沒有咬疼你啊”
“鬆開。”祈鈺瞪她。
瞪着一隻死皮賴臉坐在地上不肯起來的潑皮
還把他褲子上弄了一大灘口水
“哦。”亦歡乖乖鬆手。
見他在沙發上坐下。
她吐出一口氣,這算是解除危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