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纖細的手指握住酒杯,舉起,舉到北疆特使面前,直勾勾地盯着他,一雙湛藍的眸子依舊如古井無波一般
北疆特使被看得有些心虛,想要移開自己的目光,可是,那一雙湛藍的眸子卻像是一塊磁鐵,將他的目光牢牢吸住,根本移不開。
林宇辰舉着酒杯,就這麼看着北疆特使,淺笑:“特使,你,慌什麼”
北疆特使動了動嘴脣,抖着聲音說:“我,我我慌什麼我纔沒有慌呢我有什麼好慌的反正,今日,你們西溟就要好好說說”
“特使,要我們,說什麼”林宇辰嘴角的笑意淡去,一字一頓地說道。
夏攸苒只能在心裏爲那位北疆特使默哀了一秒鐘
林宇辰對於打斷了北疆特使的話這件事情,根本不在意,也絲毫不覺得自己哪裏失禮了。
北疆特使氣得發抖,可是,看着面前這雙湛藍的眸子,卻愣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林宇辰舉着酒杯,看着北疆特使,手往前伸了伸,遞到北疆特使面前:“特使,消消氣,有話,慢慢說。”
“嘭”北疆特使猛一揮手,將林宇辰手中的酒杯打翻
“叮”金屬質地的杯子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酒杯裏的美酒撒出一道優美的弧線,落在地上,留下一道水漬。
杯子滾了幾圈,停了下來。
林宇辰看着酒杯,待到酒杯停了下來,才收回目光,看向北疆特使。
夏攸苒愣愣地看着酒杯,被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嚇得瞪大了眼睛,握着酒壺的手,不禁收緊了幾分骨節泛白。
公孫明哲拍案而起,臉上的笑意褪去:“特使,你,這是何意”
北疆特使呆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也意識到自己方纔的行爲有些過分了可,他大腦一片空白,不知所措,不知道現在自己該怎麼辦了
北疆特使的隨從低垂着頭,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他們本來就是人微言輕,現在這種大場面更是不敢站出來亂說話了。
公孫明哲走下來,林宇辰默默後退了幾步,爲他騰出空間來。
公孫明哲站在北疆特使面前,嗤笑,眸色漸冷:“北疆特使這般,算是要鬧哪樣怎麼,嫌我們西溟的酒水不好麼按理,未經通傳,他國使臣爲出使隨意進去他國領地,當如何”
北疆特使抖着身子,驚恐,無措這個時候,又有誰能救他呢
“誅。”林宇辰適時接道。
“來人”公孫明哲揚起手。
“陛下,還請息怒。”一道聲音從大殿外傳來,打斷了公孫明哲的話。
公孫明哲放下手,看向門口:“哦息怒不知閣下是何許人”
林宇辰也警惕地眯起眸子。
藏青色的衣袍,上面用銀色的絲線繡着仙鶴,衣角輕輕揚起,擡腳,落步,走進大殿,金色的發冠將如墨長髮束起,眸子斂起
夏攸苒自認爲看過這麼多形形色色色古代美男,自己已經對古代美男免疫了,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這世間,竟然還有這般,這般驚爲天人的男子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那個男人身上,隻身一人前來。
林宇辰向前一步,擋在公孫明哲面前,打量着這個男人。
夏攸苒還處於花癡之中
林宇辰瞥了她一眼,不禁翻了一個白眼,就是這麼沒有出息就是這麼沒有骨氣
那人也注意到了夏攸苒那熾熱的目光,轉眸,看過去,微微一笑。
夏攸苒瞬間就精神了。
林宇辰暗自感嘆着夏攸苒沒有出息,上前一步:“北疆太子殿下這般當真好麼”
“這般這般是哪般”那人笑着反問。
“深夜沒有通傳,便擅自闖入我西溟的皇宮,太子殿下這樣真的好麼”林宇辰也不着急。
北疆太子笑道:“左相大人啊,這可不能怪在本宮頭上,本宮是有通傳的,就是你們西溟的侍衛來得太慢了,本宮就先自己進來了。你們再等一會兒,應該就能看見那通傳的侍衛了。”
公孫明哲看着他,轉身,走回自己的位子:“太子殿下前來所謂何事”
北疆太子笑了笑,瞥了一眼那個瑟瑟發抖的北疆特使,說:“其實也沒什麼事,本宮只是在外遊歷,剛好路過此地,正巧聽聞我北疆特使前來,便想着過來看看,陛下不會不歡迎吧”
“不會,”公孫明哲落座,挑眉,“來者是客,太子殿下前來,朕自然是歡迎的,不過嘛”
公孫明哲看向那個特使,冷着臉:“你們北疆似乎太不懂規矩了些。”
北疆太子賠笑道:“本宮也是這般覺得的,不過,過幾日,我北疆的公主就會前來京城,屆時,這個特使的去留就全憑陛下做主。”
“罷了。”公孫明哲擺手。
林宇辰也自知不好自己糾纏,看了一眼公孫明哲,回到自己的位子。
夏攸苒還愣愣的看着北疆太子出神。
林宇辰擡腳,踢了她一下,夏攸苒這纔回過神來。
夏攸苒沒好氣地瞪了林宇辰一眼:“你踢我做什麼”
林宇辰:“你可別看了,就你那個眼神,都要把人家戳出兩個洞了”
夏攸苒扁了扁嘴,也知道自己方纔那個眼神有多麼的花癡,可是
夏攸苒掃了一眼大殿裏,今天的宴會來了不少千金小姐,那一個個的,看着北疆太子的眼神,如狼似虎啊恨不得立馬撲上去,把人拆骨入腹。
夏攸苒撇了撇嘴,也不想反駁林宇辰什麼,看了一眼北疆太子,便垂下了頭。
林宇辰拍了拍她的肩膀:“那可是太子,這種的手上註定是沾滿鮮血的,你看中的也不過是他的皮囊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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