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辰挑眉:“替我更衣。”
“啊”夏攸苒懵了什麼意思這是要本姑娘親自動手的節奏麼這,福利居然來的這麼快斜眼笑。
林宇辰撫着被報得嚴嚴實實的手臂,微微蹙眉。
夏攸苒把衣服掛回衣架上,抖開一件,走到林宇辰身後。
林宇辰伸出手臂,穿好,夏攸苒又繞到他跟前,幫他整理衣衫。
指尖滑過衣衫,幫林宇辰撫平了衣服上的褶子,林宇辰是一個很有強迫症的人,他不能容忍衣服上有褶子。
夏攸苒很仔細地幫他整理衣衫,一點一點,指尖在衣衫上來回滑動。
林宇辰微微低下頭,可以看到她的發頂,長長的濃密的睫毛,輕輕扇動,好像蝴蝶的翅膀,扇了一下,好似,下一瞬就會展翅飛往遠方。
夏攸苒微微張着嘴,神情認真。
林宇辰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的決定了喉結微微動了一下,別過臉去。
夏攸苒的此刻內心,可謂是掀起了驚濤巨浪如若林宇辰再仔細一點,就能發現,夏攸苒指尖那微弱的顫動。
等幫林宇辰穿好了衣服,夏攸苒的額頭也出了一層細密的薄汗。
夏攸苒垂着頭,雙手交疊在小腹上,恭敬地退到一邊,貝齒輕輕咬着下脣。
夏攸苒其實是很懊惱的,這麼近距離的接觸是多麼難得的機會她說好的勵志推到左相大人,真的是一點骨氣也沒有了
林宇辰卻向前一步,站定在她面前:“臉可好些了”說着,指尖輕觸她受傷的臉頰。
夏攸苒下意識的避開了林宇辰的觸碰,卻又意識到自己似乎避開得太迅速了,便擡手覆在臉頰上:“多謝相爺關心,已經好多了。”
“那就好。”林宇辰有些尷尬地收回手。
屋子裏,突然變得安靜,空氣好像都停止流動了。
夏攸苒皺起心底暗罵着自己沒出息。
恰巧此時,漠雨端着餐盤走進來,夏攸苒裏面投過去感激不盡的目光,接受到目光的漠雨,有些不明所以,只盡職盡責地將餐盤放到了桌子上。
林宇辰瞥了一眼夏攸苒,坐到桌邊,拿起筷子,手還在發抖。
林宇辰很是無奈地看着自己顫抖的手,皺眉。
早餐這一頓喫的看過艱辛,夏攸苒好幾次想開口說一句:“爺,我來投餵你吧”
等送走了林宇辰,夏攸苒才慢慢走回房間,一路上,夏攸苒總覺得有人跟着自己,可是每每回頭,卻又看不到一絲一毫的人影。
夏攸苒一路回到房間,想起自己好久都沒有練習控物了,可轉念又是一想,林宇辰說過這種能力一般不要使用,不然被什麼人看到自己就玩完了。
“叩叩”
“苒苒你在嗎”是木木的聲音。
“啊,啊我在。”夏攸苒走過去幫木木開門。
木木蹦跳着走進來,心情十分的好,好像是在大街上撿到金子了一樣。
“有事麼”夏攸苒看着自顧自傻樂的木木,很是無奈。
“好。”夏攸苒拿起梳妝檯上的一個小瓶子遞給木木,坐在凳子上,仰起頭,分外乖巧。
木木掂了掂手裏的藥瓶,打開,幫夏攸苒上藥:“嘖嘖,這傷口可真是深吶你自己可要多注意着點兒,這要是碰到水了,那可就要毀容了”
夏攸苒仰着頭不敢亂動,只能輕輕應了一聲。
木木上藥的手法很嫺熟,很快就幫夏攸苒弄好了。
木木走到梳妝檯邊,把藥瓶放好:“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房間了。”
“好的。”夏攸苒點頭。
木木慢慢悠悠走出了房間,反手幫夏攸苒關上房門。
又來了又覺得有人一直盯着自己到底是什麼人夏攸苒想着,搓了搓胳膊,環視房間,可是房間裏除了她自己再沒有其他人了
這種感覺,讓夏攸苒很不舒服。
早朝結束,林宇辰和君浩跟着公孫明哲來到御書房。
公孫明哲:“說起來,上一次那些南隅人,害你掉下懸崖,之後被帶回來一直關在地牢裏,宇辰,你要不要去見一見”
林宇辰搖頭:“這件事,不急,一時半會兒他們也死不了,眼下着急的是,北疆太子明日就回去了,可是北疆和親公主也快到了。”
說起這件事情,公孫明哲也是一陣頭大。
林宇辰又說:“君浩,那個女人呢”
“扔在府裏了,派了幾個暗衛盯着,折騰不出什麼事。”君浩一臉雲淡風輕。
“難說。”林宇辰很是不給面子。
君浩挑眉,倒是已經習以爲常了,只等着他的下文。
“如果昨晚的事情是南隅和北疆他們搞出來的,那麼,那女人很可能就是得到了他們的幫助,或許已經被他們收買了也說不定”林宇辰嘴角揚起一個幾不可察的弧度。
君浩一噎,面色變得很是難看,就像是便祕了一樣,下一瞬,立馬站起來,衝了出去。
林宇辰玩味地看着君浩驚慌失措的背影,突然心情就變好了。
公孫明哲:“現在,可想去地牢走一遭了”
“也好,走吧。”
地牢,這地牢和大牢,天牢可不一樣,這是皇族專門修建,用來關押一些見不得光的人,例如,後宮中的妃子,例如,別國的探子
侍衛打開了地牢的大門,這地牢修建在地下,陰暗潮溼。
公孫明哲走在前面,林宇辰便跟在他身後。
有水珠順着石壁往下滑,天花板上也有水珠嘀嗒嘀嗒的落下了,日久天長,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個個小小的水坑,讓地面看起來坑坑窪窪的。
這地牢修建了不知道有多少年頭了,在這裏,不知道被折磨死了,瘋了多少人,簡直就是地獄。
地牢的深處還傳來一聲聲悶響,像是鞭子抽打在身上
一路上,兩邊的火大照亮前進的路,這是一條通往地獄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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