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些姑娘們不亞於現代追星一族的熱情,夏攸苒只覺得頭疼,對,腦闊疼
走在路中間的林宇辰也是這麼覺得的,太吵了,吵得人頭疼,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一雙湛藍的眸子裏是連掩飾都懶得掩飾的煩躁。
擡眸瞥了一眼吵吵嚷嚷的人羣,只一眼,便堪堪和夏攸苒對上了視線。
夏攸苒突然被林宇辰看了一眼,竟是不自覺的漲紅了臉,不知所措地低下頭,盯着自己的腳尖。
周圍突然安靜了下來,很安靜,安靜到一枚針落地都能聽到回想的人靜。
“大人”木木喃喃。
夏攸苒再度擡頭看向林宇辰。
而後者,嘴角揚起一絲清淺的弧度,湛藍的眸子彎起,呈月牙狀,眸子盛滿了笑意,一掃方纔的煩躁。
他只是這麼淺淺一笑,牽起一絲笑意,說是傾國傾城都不爲過。只是一笑,都是令人心神俱蕩,彷彿世間萬物都在這一笑之間失去絢麗的色彩。只是一笑,就讓人的心靈都得到洗滌,好像他是墮入凡塵的謫仙。
所有人都不禁斂了氣息,生怕驚擾了他一般。
只是,這一笑轉瞬即逝。
可,即便如此,也足以讓人刻骨銘心。
夏攸苒並不是第一次見到林宇辰笑了,可每每見他笑,還是忍不住在心底生出歡喜來。
貪戀他笑時的美好,想要一輩子看着他笑,卻又奢望着他的笑只對她一個人展露,不想讓別人看到他笑,這大概就是喜歡吧。
希望他快樂,希望自己可以分享他的快樂,卻又只希望他的快樂只同自己一個人分享。
夏攸苒突然有些糟心了,沒事林宇辰笑什麼笑啊,不知道自己笑起來很好看麼還對着這麼多姑娘笑真是,讓人不快樂
夏攸苒忍不住撇了撇嘴,扭頭避開了林宇辰的視線。
林宇辰倒也不氣惱,嘴角的笑意反倒愈發歡愉,可惜,依舊是曇花一現。
即便是如此,空氣也在他淺淺一笑的瞬間,瞬間凝結,好像一切的一切都在這一個瞬間靜止,連時間都停止了流動。
“啊”不知從何處突然爆發出一聲驚呼,旋即就聽到“咚”的一聲,好像是某個物體倒地的聲響。
終於,一切的一切又開始了運轉,時間開始流動。
“啊”一瞬間,此起彼伏的驚叫聲不絕於耳。
夏攸苒忍不住朝天翻了個白眼,擡起手,很沒有形象地掏了掏耳朵,不曾想到林宇辰隨隨便便笑一笑都有這麼大的殺傷力。
夏攸苒目光復雜的看着一個個驚呼着倒在地上的大小姐們,然後被自家的丫鬟架着匆匆離開,一時之間,京城裏的醫館爆滿。
等公孫明哲帶領着一衆官員乘坐馬車離開,寺廟裏才漸漸恢復正常。
香客繼續去上香祈福。
木木也買了香燭,帶着夏攸苒進寺廟祈福。
當週遭的一切漸漸恢復正常,夏攸苒的心也漸漸平靜下來。
腦海裏一邊又一邊地浮現出“大凶”這兩個字。雖然作爲二十一世紀的人,夏攸苒確實是不迷信的,相信科學的,但是關鍵是但是啊
迷迷糊糊地被木木拉着到處亂逛,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回到了左相府,又被一圈圈圍起來換了衣裳,推搡着又到了左相府的門口。
夏攸苒一片混沌之中,就坐上了馬車,來到了皇宮門口。
大抵是皇宮的建築太過雄偉壯麗,震懾了夏攸苒,夏攸苒才堪堪回過神來,想起自己要陪着林宇辰進宮。
抖了抖身子,從馬車上跳下來,微微彎下腰,站在一邊,恭恭敬敬的模樣。
林宇辰擡手掀開馬車簾子,單單是一隻手,瞟上一眼,就足以讓人神魂顛倒。
從旁經過的管家小姐也忍不住側目而視。
林宇辰從容且優雅得從馬車裏走了下來,一席白衣如雪,仿若謫仙。擡手理了理衣袖,目視前方,輕聲道“走吧。”
“是。”夏攸苒應了一聲,低眉頷首地跟在林宇辰身後。
夏攸苒只清醒了一小會兒,又將思緒放飛到千里之外。渾渾噩噩的跟着林宇辰,混完了一場宮宴。
但說夏攸苒全然是魂遊天際,倒也不是全對,因爲,這場宴會上除了慶賀九九重陽節和太后的生辰之外,還提及了一件比較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林宇辰的生辰。
再過半月左右,便是林宇辰的二十歲生辰了,也就是林宇辰的成人禮。
夏攸苒默默記了一下日子,掐指算了算時日,秀眉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些什麼。
林宇辰自然也察覺到了夏攸苒的心不在焉,乘着觥籌交錯間的空隙,輕聲問道“怎麼心不在焉的,有心事”
夏攸苒突然之間聽到林宇辰近在咫尺的人聲音,猛地回過神來,哆嗦了一下身子,垂下眼眸,搖了搖頭,說“大抵是今日和木木出去玩,累着了吧不勞相爺掛心了”
林宇辰舔了舔嘴脣上殘留的果酒,不再說話,端正坐好。
夏攸苒稍稍收了些許思緒,可還是按捺不住去思索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一切
突然,這一刻,夏攸苒有那麼一點開始迷信了可轉頭有選擇相信科學。
太后終究是上了年紀,生辰宴會辦得熱鬧,太后看着歡喜,可還是累人的,約莫開始了一個半時辰,太后就受不住了,被宮女攙扶着離開。
宮宴的主角都離開了,林宇辰想了想,也沒有多留的必要,領着夏攸苒就離開了宮宴場地。
林宇辰走得極快,好像着急着回去,衣襬都飛了起來。
夏攸苒悲催地小跑跟在林宇辰身後。
上了馬車也沒慢下來,漠雨駕着車飛快地往左相府行去。
夏攸苒屏着呼吸,心下喘喘不安。
可,之後發現,她只是因爲劇烈運動後心髒有些負荷,再加上超速行駛,導致
“嘔”夏攸苒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