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原先家的門口呢,張荷花拄着拐出來了,這婆子自己說是做飯在廚房裏摔了一跤。
滿吖給她送到醫院一瞅,人醫生說沒啥,她非得說疼的走不了路,要拄拐。
她想幹啥滿吖清楚,她就是後悔分家,這麼年變着法子折騰過好幾次了,但人要臉樹要皮。她實在是張不開嘴,想整點事兒讓滿吖給她臺階下。
滿吖肯定不會給她機會的,給她糧食養着她就不錯了。還想讓她伺候着一日三餐門都沒有。再說他才六十歲,身體健康,憑啥讓她伺候。
人心善也就罷了,偏偏是這麼一個主,不伺候就是不伺候。
雪梅也很煩她奶奶,看見她就不搭理,念恩也是,聽周大菊說了她奶對他媽那樣,他當然也恨他奶。
雪梅只是禮貌的打了招呼叫了聲奶奶。又拍了念恩一下。
念恩也叫了一聲:“奶。”
三人就要過去呢,張荷花叫了:“雪梅啊,大孫子,你倆沒看見你奶腿瘸了,這做飯做不了,你們家就只管你爺爺不管俺,能說的過去”
雪梅哼了一聲:“怎麼不管你了,不是給你糧食了嗎。你要是做不起來放自己嘴裏,怪不得誰。”
雪梅只管拉着念恩和大菊走了,張荷花氣的回了院子,把柺棍扔了回了屋子。
周滿倉現在也不和她住一塊兒,住在新家裏頭,她的名聲在周莊也不好,沒幾個人搭理她,這下真是自己種的瓜自己吃了。
滿吖忙完了手頭的活和雪梅剛做好飯,周水車回來了。
“水車啊,工作累不累啊”
“還好。不累。爸,俺回來了。”
坐在炕頭上週滿倉看到兒子點點頭:“回來就好,俺家水車有出息,穿制服哩。”
雪梅念恩都跟他爸打了招呼。
周水車去洗了手,滿吖和雪梅將菜飯端着放在了桌上。有魚有雞還有大白菜和野菜,還有一個雞蛋湯。
“還是俺媳婦做菜香,俺天天喫大食堂,嘴巴都沒味道了。大菊啊,你也來喫。”
周大菊就等這話呢,雖然肚子飽的,看到美味當然要喫點了。
“謝謝叔嬸兒,那俺就不客氣了。”
周滿吖給周水車和周滿倉倒了一杯酒。
“水車陪爸喝一杯。”
水車端起酒杯和他爸碰了碰。又看向念恩。
“念恩學習咋樣了”
“還是半吊子,前天老師還叫俺去了學校呢。這娃也不知道像誰。這一天天的,就知道玩兒。”
周滿倉在一邊兒笑呵呵的:“大孫子,你這也太沒出息了。你娘這麼忙,不好好讀書,給她添負擔可不成啊。”
周念恩只管把雞腿塞嘴巴里,嘟嘟囔囔的念着:“俺知道,俺知道。真香爺爺,不過還是沒青蛙好喫。”
周雪梅對着周念恩的腦門彈了一個腦瓜崩:“你真是不打皮癢癢。”
周念恩看了臉陰下來的滿吖一眼。吐了吐舌頭。
將本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