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深度寵愛:先生,輕一點 >第七十七章 附屬品
    她的母親轉院了?

    “你,你爲什麼這麼做?”靳暮歌被這一連串的數字驚得語無倫次。

    陳以柯冷下眸光了,冷哼了一聲。

    “也許,當你躺在張炳申身下的時候,我的出現,就是個錯誤。”

    輕描淡寫的語氣,卻一字不落的點明事情的原委,靳暮歌一下子想起來,她到處去借錢的那一晚,四處碰壁之後,她去了那家張炳申常去的KTV,想到這裏,身上的寒毛就已經立了起來。

    而一直端坐在椅子上的陳以柯,想起那天的種種,臉上的線條陰冷的嚇人。

    想起那晚的種種,靳暮歌全身癱軟,手腳不禁顫抖起來。

    她記得張炳申說借錢給她的,她記得張炳申痛快的答應了,然後她喝了酒,然後一隻噁心的手摸上來,她想要走,錢不借了,可是她被拉了回來,摁在了沙發上……她記得當時的頭很暈,布料撕碎的聲音,在然後。

    她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全身上下嚇出了一身冷汗,雙手已經不自覺地護在了胸前,然後發生了什麼?驚恐的看着陳以柯。

    “是你救了我?”不確定的聲音。

    “不。”明確清冽的聲音,從陳以柯的嘴裏發出來,他微眯着眼,“我做了一筆交易,你……”

    話音未落,陳以柯目光灼灼,幽深的口氣。

    “……不過是交易的附屬品而已。”

    附屬品?

    靳暮歌越聽越糊塗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做了什麼交易?還有,這是什麼地方?我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並且昏睡了四天?”

    陳以柯看着面前的人,穿着粉色的蕾絲睡衣,站在這個房間裏,臉上透着淡淡的粉色,不再蒼白,只是眼睛裏的恐懼和倦怠不可掩蓋。

    陳以柯面上的表情始終淡淡的,慢條斯理的話語,遊刃有餘的聲音。

    “事情很簡單,你把自己三十萬賣給了張炳申,我花一千萬從張炳申手裏買了你,促成了我收購張氏集團,你是這交易裏的附屬品。”

    陳以柯的表情和語氣裏全是理所當然,靳暮歌卻傻眼了,努力回想着當時的情形。

    “不,不是, 我沒有三十萬賣給張炳申,我不知道,我是去借,什麼賣的,我不知道。”靳暮歌得腦袋亂極了。“你又會怎麼一千萬買了我?這些我全都不知道。我是我自己的。”

    最後這一句,是靳暮歌唯一可以確認的,那就是她誰的也不是,她是自己的,她是獨立的個體,不屬於任何人。

    “那你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陳以柯不屑的目光落在靳暮歌手裏的那張單子上。

    陳以柯慢條斯理的說:“一千萬已經存入你母親所在醫院的註冊戶頭上。”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靳暮歌連連退了幾步,“我沒需要你這麼做,你可以不做的,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這一切本可以不必發生的。”

    陳以柯就拿過桌邊的電話來,“好啊,

    我現在就可以通知下去,關於你母親的一切治療都停下來,另外,你要支付我四天的費用,因爲四天前,你母親就該被停止治療了。”

    陳以柯正在撥鍵的手突然被摁住,寬大的手背上附着一個女人冰涼的小手,正緊張的組織他要做的事。

    陳以柯的手就停下來,電話重新放回到桌面上,好整以暇的姿態看着靳暮歌。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醉酒昏睡之前的事,她想起來了,三十萬是她自己提出來的,而張炳申答應給她三十萬,代價就是被他摁在沙發上。

    她還記得那一張肥碩的及滿屋子人的嘴臉,至於他是怎麼出現的,爲什麼出現,她就不得而知了。

    也許就像是他說的,談一筆交易。

    陳以柯淡淡的目光露出笑意,“我說過,你會爬上我的牀,做我的女人。”然後對着這間房子揮了揮手,“就像你看到的,這是我的地盤,我的房子,名下的資產之一,你喝了酒,醉的不醒人事,被我安置在這裏,睡了四天三夜。”

    一口濁氣堵在胸口。

    靳暮歌不敢相信,這一切就這麼發生了,在她昏睡了四天裏,一切都變了。

    而她,成了她最不想成爲的那種女人。

    陳以柯站了起來,像是領地的王,巡視自己的領土一樣圍着靳暮歌僵硬的身子轉了一圈,幽深而令人警覺的口氣,在整個房間和靳暮歌的心裏迴盪着。

    “你母親的情況,遠不是一千萬能解決的……”

    靳暮歌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她自己何嘗不知道,母親這一病,需要的不只是她身體上照顧的代價,經濟上的壓力更是她不能承擔的。

    被醫院催着繳費的日子,她再也不想有了。

    陳以柯突然停下來,將早已準備好的另一份資料放在靳暮歌面前。

    “我聯繫了這方面的專家,頂級的護理人員,我擅作主張替你母親轉了醫院,希望,這些能幫得到你。”

    長達幾十頁的資料就這樣飄飄灑灑的放在眼前,一頁一頁看下去,先進的醫療設備,寬敞的就醫環境,專業護理團隊的人員介紹,以及病牀上看上去安詳的母親。

    這微微的觸動了她的心。

    多麼艱難的選擇啊,去世父親臨終前的囑託;母親千萬的阻止,最終,還是跟這個男人扯上了關係,媽媽醒來的話會怨她吧。

    多麼容易的選擇,幾天的時間,她以飽受了人世間的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只要做一個選擇,這一切都不必再困擾,會有人明白她,懂她的吧?

    真是世事無情,百轉千回間你想不到的,你發誓永遠不會讓他發生的,就在頃刻間,天翻地覆的轉變了。

    “爲什麼偏偏是我?”靳暮歌問。

    他不是非她這一個女人不可,那些鶯歌燕舞,環肥燕瘦的事情還歷歷在目,他是高高在上的王,不可能非得她不可的,外面那麼多女人,想要爬上他的牀的人,比比皆是,爲什麼是她?

    陳以柯一直淡然的目光聚攏起來,站在靳暮歌得身後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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