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深度寵愛:先生,輕一點 >第二百八十二章 你的幫助在哪裏
    “託你兒子的福,我現在衣食無憂的。”

    靳暮歌突然想到什麼,臉上的表情竟然平靜的有些嚇人了。

    “對了,你還不知道吧?我現在是你兒子的情婦,情婦你懂嗎?”

    “行了。”陳父聽不下去靳暮歌這樣說話,即使他已經知道這件事實了,但是現在被靳暮歌這樣說出來,近乎諷刺一樣刺痛他的心。

    靳暮歌用勺子攪拌着咖啡杯裏的咖啡,看到陳父現在的表情,似乎有些滿足了,臉上的笑容很是平靜,嘴角一直噙着淡淡的笑容的。

    “是啊,這樣的事情,你怎麼會不知道呢?恐怕是早就知道的了。”

    “我知道我虧欠你。”

    陳父的臉一直是低着頭掩着的,看不見臉上的表情,但靳暮歌就是知道,那一定不是什麼好看的顏色。

    “別說虧欠的話,我還得謝謝你們陳家,若不是陳以柯出手買下我,恐怕我現在早就不知道死在哪裏了,還有我母親,也多虧了陳以柯的照顧,要不然,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辦了。”

    雖然這是事實,但因爲之前有那麼一層定親的事實,總讓人覺得挺彆扭的。

    “或許…… ”

    陳父今天總是欲言又止,這都讓靳暮歌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有點咄咄逼人了,可是怎麼會呢,相比他父親的死,這點小小的折磨又算的了什麼。

    陳父終於擡起頭來,靳暮歌看到那縱橫着皺紋的臉上,寫着懊惱還是什麼的。

    “或許,以柯對你是真心的。”

    話才說出口,靳暮歌就笑了,那笑容裏像是在恥笑這句開玩笑的話誰能信呢。

    “是啊,也許是真心的想要報復我,所以才讓我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籤定了賣身契了,也許是真心的覺得那過去玩弄了他,所以纔給我這個情婦的身份了。

    陳父看着靳暮歌的臉色,就知道,有好多事情,大概這一輩子都不能說清楚了。

    陳父沉了沉氣息,他是想了很久才做這個決定的。

    “我今天來,主要是想,如果你想要走的話,我或許能幫助你,畢竟以柯要結婚了,這樣對你不公平,很是委屈你。”

    他是知道自己的兒子的,不會放了靳暮歌,也不捨得放掉,但是在療養院看見靳母的那一刻,內心裏極大地愧疚感,和懊悔感促使他現在做了這個決定。

    只要她願意,只要她想要逃離現在這種生活,他會盡自己所能處理後面的事情,包括自己的兒子,也會保證今後靳暮歌的生活會衣食無憂。

    陳父看着靳暮歌,眼神裏是充滿期待的,這種期待不是別的,而是殷切的希望自己能爲她做點什麼的願望。

    似乎那樣,心裏才能好受一點,平衡一點。

    靳暮歌真不知道自己聽到這話是該高興還是該憤怒,她是想要離開,是想要逃離這種生活,更想逃離現在這種身份,但是不是靠他陳家的力量。

    那樣的話,跟自己又賣了自己一次,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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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而且,爲什麼要加上後面的條件,是嫌自己太多餘了嗎?

    “怎麼不直接開一張支票給我呢?把價錢說出來,是不是看看更能打動我的心?”

    陳父似乎早就準備好的樣子。

    “沒關係的,你需要多少,你儘管提就是了,我會盡量滿足你的條件,還要你想要去哪裏,過什麼樣的生活,繼續學習還是有自己的事業,我都會盡最大可能的幫助你。”

    陳父的眼裏寫着激動地神情,他這幾天早已經準備好了自己的身家和股票,只要她願意,他在所不辭的幫助她。

    果然是陳家的作風啊。

    靳暮歌就笑了,笑容掛在慘淡淡的有些蒼白的臉上,覺得自己的人生再一次的被侮辱了。

    之前陳母就是這樣做的不是嗎?拿出支票來,摔在她的臉上,只要她肯離開,儘管開價就好了,那氣勢像是把她恨之入骨了,用這些錢買來老死不相往來了。

    現在陳父也是這樣,只不過這一次的價碼,似乎開的更大一些了。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能掙這麼多錢,如果她繼續這樣不動,是不是得到的就更加的多呢?

    面前的咖啡早已經涼透了,靳暮歌始終沒有喝一口,因爲臉上的放鬆,和身體上緊繃的神經是兩個截然相反的對立面,讓她根本就鬆懈不下來,將那咖啡送到自己的嘴裏。

    陳父還在用殷切的眼神看着她,等待她的答案。

    這讓她更加厭惡現在的自己,怎麼沒有能力把手上的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

    “這麼好的行情和買賣,我怎麼會這麼容易做呢?陳以柯是要結婚了,今天是你來通知我這個消息的嗎?所以才迫不及待的想要將我這個麻煩轟走?傾其所有的辦法。”

    陳父帶着皺紋的眼角忽然撐圓了,驚訝的看着靳暮歌。

    “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是我真的想要幫助你,我覺得現在這樣的局面委屈你了,你的母親如果看見了,也會不高興的,她是那麼驕傲又清高的人,是不會允許自己的女兒做這種事情的……”

    說着說着,陳父激動地情緒慢慢緩和下來就看見靳暮歌的眼眶裏已經蓄滿了淚水,倒吸了一口涼氣,換成一下子衝離開來的沉默,一層一層席捲過來。

    靳暮歌的喉頭翻滾了一下,嗓子口裏堆積的哽咽不用刻意就會發出來,卻是隱忍着,一層層壓下去。

    “我也知道,我的母親如果是醒着的,是萬萬不會同意我做別人的情婦的。”靳暮歌的聲音一字一頓,眼淚極力剋制和忍耐着不掉下來。

    “可是我走投無路的時候你的幫助在哪裏?我爲着我母親的醫藥費,冒着被醫院趕出去,母親即將停藥的威脅,你的幫助在哪裏?我去陪人喝酒,求人錢財的時候你的幫助在哪裏?”

    靳暮歌的情緒,終於在幾經隱忍之後,還是忍不住爆發出來。

    激動地情緒令靳暮歌的身子微微顫抖,早已經傷得七零八落的心,再也拾不起半分。

    是從那一天之後,才真正的教會了她什麼是世態炎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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