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深度寵愛:先生,輕一點 >第四百零七章 有一條路必須走
    陳以柯坐在車的後座上,閉目養神,陳越知道是家裏的陳母病了住院了,唯恐陳以柯着急,車子開得飛快。

    通過後視鏡看陳以柯臉上的倦容,以及想到跟靳暮歌分開始那個熱烈的吻,終於覺得陳以柯是不同的了。

    一點一點的變化就很容易看出來,這個冰冷的,這個冷漠的男人,卻因爲一個女人在改變着。

    靳暮歌在陳以柯心裏的重要也可想而知。

    現在應該是擔心和不捨糾纏在心裏吧。

    自從七年前,陳以柯接手陳氏集團開始他就跟着陳以柯,還從沒看見過陳以柯現在的模樣,雖然靳暮歌不在的場合,陳以柯還是一樣,但是隻要對一人不同,那便是最大的不同了。

    他們之間的淵源,他們之間的情感,他不甚瞭解,也沒有資格去了解,但是這樣的陳以柯,是有溫度的。

    在飽受了這個社會的冷暖,嚐遍這社會的心酸,看到陳以柯被這個世界,這個家庭所冷漠以待的時候,他是期待靳暮歌的加入的。

    車子在行駛了三個小時之後再醫院停下。

    陳以柯臉上始終沒有顯露出任何的表情來,直接上了電梯,往陳母所在那間病房。

    病房的門被打開來,陳以柯就感受到一室的溫暖的光線,屬於陳母的那種氣息就包圍上來,讓他有種想要窒息的感覺。

    牀上躺着的人,閉着眼睛,身上穿着藍白相間的病號服。

    陳越把門關上,陳以柯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沒有要把風塵僕僕趕回來的外套脫下來的意思。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陳以柯不看手機,也沒去見醫生,只是一個人站在這間病房的窗前看着窗外的夜幕。

    終於,病牀前的儀器響了一聲,似乎是某種監測的時間到了。

    陳以柯回頭,就看到陳母張開的眼睛,正在這樣和暖的燈光下,看着自己的背影。

    因爲是躺着,鼻孔裏還插着管子,頭髮亂亂的,儼然沒了往日裏陳母那般光彩照人的風采,這樣躺着讓人看過去就有輕微的浮腫。

    陳母已不再年輕。

    “我去叫醫生來。”

    陳以柯剛想要叫醫生的動作被陳母止住,喘上一口氣息來,令一旁的機器都呼呼的作響。

    “我沒事,不用叫醫生,還死不了,老毛病罷了。”

    說完,目光有些冷冽的看着陳以柯。

    “是不是不是我病了,你還不肯回來?”

    那聲音聽上去雖然微弱,但是卻沉着有力,這話,像是質問。

    陳以柯就在陳母病牀前的椅子上坐下來,看着陳母,眼睛裏是陳母看不懂的深刻,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孩子的眼神他已經完全看不懂了,裏面藏着什麼,就像是藏着陳以柯的心一樣,讓人無法捉摸。

    有時候,這樣的對視,沒有坦誠,甚至會讓陳母感覺到一絲絲的驚慌和害怕。

    陳以柯不回答,陳母便知道是了,長長地嘆息了一口氣,轉而把目光挪開,看着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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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面對這樣的你,我不知道對於我這個歲數來說,是可悲還是怎麼樣,感覺別人家跟母親最爲親近的兒子,怎麼到了我這裏正好相反呢?是我爲你做的不夠多嗎?”

    這個問題,陳母現在時常在想。陳以柯是不作回答的,他不知道別人家的父母是怎麼做的,無從評價和衡量。

    陳母動了動身子,試圖讓自己看起來不這麼軟弱無力。

    “我現在回想起你小時候的事情,竟然沒有幾件是能想起來並且記住的,你父親的事業剛剛起步,我們自然是忙事業的多些。”

    其實說到這些,陳母現在不是不後悔的,只是以前年輕,不覺得,總覺得孩子是怎麼樣都會長大的,現在能給他的最好的就是好好的爲他創下基業。

    可是現在看來,似乎是錯了,那些珍貴的陪伴現在想要找也找不到了。

    那些曾經的漠視和忽略,換來的就是現在自己這個樣子,和陳以柯相對無言。

    “你現在最主要的是把身體養好。”

    陳以柯不知道母親爲什麼說起這些,也不知道該怎麼樣安慰,安慰的話在他們之間太過生澀,不容易表達。

    到最後只能說出這一句。

    陳母精神稍微好了一些,想到叫他回來的目的,不過是對於現在的形勢的掌控。

    “現在白家已經單方面的宣佈解除婚約,你打算怎麼做?”

    陳以柯知道只有談這些的時候,他們才更加的像是母子,有些感情是不適合抒情的,目光放得坦然了許多。

    “隨後我也會發聲明解除婚約的。”

    陳母的臉色就在蒼白的基礎上更加的不好看了。

    “那個女人呢?你不會是想要把她接過來,坐上你未婚妻的位置吧?”

    陳以柯的手指在互相的一下一下若有似無的敲擊着,是長期在某種思考的狀態下養成的習慣。

    “沒有不可。”

    “那你就等我死了的那一天吧。”

    陳母乾脆咬牙切齒的說:“只要有我在,我還活着的一天,我是不會讓你娶了那個女人的,想要走進結婚的殿堂,我是第一個不會同意的。”

    “沒指望你的同意。”

    陳以柯的聲音淡淡的,卻是透着堅定的語氣,陳母躺着還是不能控制自己情緒的波動,深呼吸了幾口,讓自己平靜下來。

    這不是她的目的。

    “事情一撥接着一波的起,不知道後面還會發生什麼事情,現在的時局已經足夠的亂了,我不能指望你能平息所有的亂子,但是現在有一條路,你必須走。”

    陳以柯的眼角跳了一下,似乎猜到了陳母想要說什麼一樣,互相敲擊的手指也停下來。

    “明天,把靳暮歌和她那植物人的母親送到國外去,我不會要求你怎麼發送遣散費,也不會限制你給他們多少錢財上的幫助,就算是陳家的扶貧項目好了,你可以在國外給那個女人找一個更好的療養機構,也可以給靳暮歌找一個好的學校,讓她上學,讓她怎麼樣都好,你在他們身上花多少錢,我都不在乎,但是,只有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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