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深度寵愛:先生,輕一點 >第四百零八章 最後的底線
    陳母的聲音頓下去,帶着令人心跟着陷落下去的感覺,怔了許久纔開口。

    “永遠不許他們回來,你可以和靳暮歌繼續保持這樣的關係,但是隻要她不回到國內來,不回到這裏來,就不會出現讓人抓住的把柄,就不會有不利於你的信息出現。”

    這是陳母想要做的,以前是想要靳暮歌那個女人在陳以柯身邊消失,更或者是連同她那植物人的母親一起消失,但是現在看來不可能了,陳以柯對於那個女人的需要遠遠地不可能實現她的想法。

    經過這件事情之後,她想要將這個禍水處理掉的唯一的辦法就是將這個女人送走,送去哪裏,送去哪個國家都無所謂,給予他們長期的供養,多麼豪華的生活都無所謂,但是唯一的條件是不能再回到這裏來。

    她不能眼睜睜看着她兒子被這個女人毀了。

    陳以柯放鬆了身子倚在椅背上,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神情淡漠。

    “這是不可能的。”

    只是淡淡的一句話,簡單的幾個字,就把他的立場表明了,他等了七年的人,怎麼會再親手送回去呢?

    這不是他的目的。

    這句話令陳母大驚。

    “你還想要怎麼樣,你覺得這件事情殃及的範圍還不夠光麼?你覺得怎麼樣才甘心,你不會是真的想要將那個女人娶進陳家?”

    陳母的聲音加大,陡然升高的分貝,響徹在這間豪華的病房裏,跟這樣和暖的燈光形成鮮明的對比和反差。

    陳以柯就猝然的站起身子來,挺拔的身姿將燈光遮擋處一大片,陰影投落在陳母的病牀上。

    “如果可以,我當然,但是你別忘了,我們陳家揹負着靳家的一條人命。”

    陳母的目光突然驟變,瞳孔收縮了又渙散開來,接着收緊了,驚恐的看着陳以柯。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陳母嚇壞了,這件事情陳以柯是怎麼知道的,看陳以柯的目光就知道他已經知道了不短的日子了,想起什麼來。

    “是不是靳暮歌說的?是不是靳暮歌那個女人說的?不要聽她說得那些話,那都是他們母女說出來騙人的,他們的目的很明確,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只想把你攥在手心裏,保證後半輩子生活無憂罷了。”

    陳母的語氣急促,讓自己的話聽起來嚴絲合縫,滴水不漏。

    是,這句話,陳以柯早就想問問陳母了,這話不是靳暮歌說的,是靳母,是靳母在不知道他聽到的情況下說的。

    陳以柯也收斂了自己身上不經意間散發出來的氣息。

    “那您告訴我,在靳父住進醫院,靳家破敗的時候,我父親爲什麼恰好會被調查,爲什麼跟靳家一直合作往來的關係在那幾日突然之間全部被中斷了,這裏面是陳家早就知道消息還是另有隱情?”

    陳以柯這樣毫無漏洞的話顯然是早已經經過調查了,陳母詫異喫驚的目光看着陳以柯,不知道這些事情陳以柯知道了多久了,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調查的,但現在這情況看來,是已經確定了靳家敗落的事情是跟陳家有關係的。

    別開與陳

    以柯對視的目光。

    “那些都是七年前的事情了,誰還會記得,那些事情一連串的發生,我都驚恐的很,誰說當年陳家沒有損失的,只是你不知道,沒有擺在明帳上罷了,陳家的損失只是比靳家小那麼一點,因爲只是合作了一部分的項目,所以才得以保全的,另外你父親當年被查的事情,我們陳家也是很驚慌的,當時要不是我早其中託你外婆家的關係在裏面花錢走動,你以爲你父親能那麼順利的出來?”

    陳以柯顯然對母親的這些話是不相信的,卻也沒當面質問清楚。

    “這件事情我會查清楚的,母親有沒有陳雄的消息?”

    陳以柯的目光清淡但是銳利的打在陳母的眼睛上,想要從陳母的目光上,表情上察覺點什麼。

    陳母亦是知道陳以柯故意在打探自己,雖然心裏清楚的恨,但是沒想到陳以柯會當面這麼直接的問出來,抑制自己臉上任何一丁點的表情不出現紕漏。

    “這個人在七年前就辭職了,你現在問這個人幹什麼?”

    陳以柯淡淡的口氣。

    “沒事,我只是最近突然在鄰市遇到他,想要了解情況的時候,卻突然不見了,我很奇怪。”

    陳母慢慢地吐出一口氣來。

    “那些年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我不想讓這件事情再給你父親的心上留下一道疤痕,你知道你父親對於靳父死亡,靳家破敗這件事情是深深的內疚和自責的。”

    陳以柯站着的身體,陳母注意到陳以柯連外套都沒有脫,像是隨時都打算早離開的狀態。

    “這些天被你們的事情攪得太亂,所以我把你父親送出國幾天去躲躲清閒,我身邊現在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更別說照顧了,你好不容易回來,在家裏待幾天,就當是陪陪我。”

    陳母向來是不示弱的,但是話既然這樣說出來,便知道陳以柯是不會拒絕的。

    陳以柯還擔心着那個女人,但是聽母親這樣說,終是不能離開。

    “把他們送出國的事情,你最好想清楚,我還等着你的回答,我可不想這些事情在不久的哪一天再上演一遍。”

    算是警告,因爲陳母總是有她的手段,在陳以柯不知道的情況下,運作些什麼,所以這纔是陳以柯最爲忌憚和害怕的地方。

    最厲害的敵人不在別處,正在眼前,可能在你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給予最沉痛的一擊,所以他時刻的提防着,準備着。

    “不要動她,她是我最後的底線,否則我不能保證我不會發生什麼,是我和你甚至是整個陳氏都不能承受的。”

    這樣的話,陳母已經聽過一次了,更知道陳以柯現在說出來這些的意義,也預示着她的行動只能更加的小心和謹慎。

    陳以柯輾轉難眠,但是對手機裏那個電話始終沒有打出去,他不確定那個女人現在睡了沒有,因爲太晚。

    一夜無眠,在臨晨的時候才進入淺睡眠一會兒的時間,便起身去了公司,待處理的文件在七點之前都處理了。

    在早餐的時間去醫院。

    打開門的那一瞬間,陳以柯的眉心就皺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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