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深度寵愛:先生,輕一點 >第六百零九章 奈何情深,向來緣淺
    “不好意思,這是您的醒酒湯。”

    “醒酒湯?我們沒有定醒酒。”靳暮歌不過纔剛進門一會兒而已,她還沒來得及定,怎麼就被送上來了。

    “是一位先生幫您定的。”

    醒酒湯被放在靳母的懷裏,熱熱的溫度顯然是剛剛做好的。

    “是什麼先生?”說不定是送靳暮歌回來的那人定的,靳母知道了,只想要感謝人家的。

    “好像是姓陳,我這裏只有電話,要不然您打過去問問?”

    一聽姓陳,靳母恍然大悟。

    “不用了,謝謝。”

    回到房間裏,懷裏多了一份醒酒湯,是陳以柯讓人送過來的,那麼顯然陳以柯知道靳暮歌喝醉了酒的事情了。

    一個男人關心一個女人至此,世界上最近的距離也不過如此了吧。

    靳母嘆息。

    將靳暮歌起來喝的時候卻是怎麼也叫不動了,看來是真的睡沉了。

    被放在一邊的那碗醒酒湯開始慢慢地變涼。

    陳以柯無處可去,站在辦公室的二十二曾處看一整座Z市的夜色。

    早在靳暮歌在餐廳的那間包間裏開始準備的時候,陳以柯就已經在隔壁的包間裏坐着喝酒了。

    他們的談話他聽的一清二楚,在靳暮歌被人追問道是不是還愛着他的時候,他的整棵心事提起來的。

    靳暮歌沉默了多久,他的心就疼了多久。

    最終,答案沒有從靳暮歌的嘴裏說出來,陳以柯真不知道,在那個時候,他的心裏是鬆了一口氣還是什麼的。

    苦笑。

    幸好那樣的答案沒有從靳暮歌的嘴裏說出來,恐怕現在在這裏的他就沒有那麼淡定了。

    她要走了,要離開這個地方,最終是要離開這裏了。

    而他連被通知的資格都沒有了,陌路,陌生人,是從靳暮歌的嘴裏說出來的,所以他喝了很多酒。

    可還是追隨者靳暮歌的腳步,去了KTV,,站在洗手間的門口吸菸,也許能看見靳暮歌也說不一定呢。

    這大概就是他們之間的緣分了,奈何情深,向來緣淺。

    他還是做不到,不管不顧不過問那個女人,他還是做不到,像那個女人那樣狠心,所以他要了醒酒湯,因爲他知道她是不能喝酒的。

    明天早上醒來之後的疼痛估計是她不能忍受的,所以他這些都想到了。

    以後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她在這樣喝醉了酒的時候,他該怎麼辦?

    想到這些,心就不免微微的疼痛起來了。

    疼痛嗎?從那一天開始,他的內心就沒有一刻不是疼痛着的,明明已經猜到了結果,卻還是在期待着什麼的。

    這太不象陳以柯了。

    她終是要走了,離開她的生活。

    直到這一刻,才慢慢地覺出來,她是真的要離開了。

    雙手在身側攥成了拳頭,抵在面前的落地窗上,他甚至從來還沒想過,再次失去她的生活該怎麼過。

    “呃……..啊………”

    慢慢地,聲音從陳以柯的嗓子底發出來,帶着壓抑的很低的聲音,一點點的擴大開來,像是野生的食肉動物,很是痛苦的從嗓子底嗚咽出來,在這個沒有人能聽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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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頭痛欲裂,靳暮歌醒來的時候,最先甦醒的是神經意識,那疼痛的感覺像是針扎,令靳暮歌很快就能回想起來,她昨晚是喝了酒的。

    “醒了?”

    靳母的聲音傳來,緊接着就是溫熱的毛巾遞上來,靳暮歌享受着這樣的時刻,即使是這樣的疼痛也值得。

    “對不起媽,我昨天晚上喝多了,您不會一晚上照顧我呢吧?”

    想到被身體虛弱的母親照顧,靳暮歌不免自責的。

    “我喜歡照顧你,也許以後機會不多了。”

    提到這些,靳暮歌就徹底的清醒了。

    “不許胡說,怎麼能呢,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以後就常常搗亂,常常不讓你放心就好了。”

    靳母淺笑,“時間差不多我們是不是該去機場了?”

    被提醒,靳暮歌纔想起來,對了,她是今天的飛機,要徹底離開這個地方了,說好了,大家今天要去機場給我送行的。

    “我很快就好。”

    靳暮歌很快閃進洗手間。

    這一天真的來了,靳暮歌的內心竟然是狂跳不止的,不是興奮,也不是期待,竟然是惶恐和落寞。

    這算是邁出去的第一步吧。

    在去機場的路上,靳母發現靳暮歌的感冒更加的嚴重了。

    “你真的沒事嗎?”

    靳暮歌本能的將手放在隨身攜帶的包裏面,那裏面有一件外套,是她沒有勇氣,或者是不想要還的東西。

    “沒事,喫點藥就好了。”

    在機場裏,果然昨天一樣喝的大醉的人們,現在竟然都齊刷刷的站在這裏。靳暮歌最害怕這樣的場合了。

    很凝重似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讓她的心也跟着沉重起來,不能好好道別了。

    這個時候,這些人呈一字形排開,令人震驚的畫面出現了。

    每個人今天都穿了一樣的T恤衫罩在外面,而每一個衣服上都寫着一個字,這樣連起來就是。

    “一路順風,早去早回,我們等你!”

    靳暮歌的眼淚唰的一下就掉下來了。

    其他的人也哭,也流眼淚,但是臉上卻始終是帶着笑容的,李悅對着靳暮歌伸出手去。

    靳暮歌走上前去抱住李悅。

    “謝謝,謝謝,謝謝你。”

    靳暮歌的聲音哽咽在喉頭都發不出來了,只剩下那氣息在說着謝謝。

    李悅什麼都不說,大家都懂,相對無言,只是怕眼淚不爭氣的掉下來,擁抱最爲實在,也最能表達真心。

    靳暮歌跟每一個人擁抱,真誠的擁抱每一個人。

    擁抱完了,靳暮歌的眼淚也已經稀里嘩啦了。

    “都是你們,爲什麼搞得這麼煽情,弄得我的眼淚都掉下來了,真討厭。”

    最後幾個人圍成一團,不捨和珍惜這最後的時光,還有送的禮物,很貼心的,靳暮歌抱在懷裏。

    直到機場提示開始登機,大家才驀然的將靳暮歌和靳母送上飛機了。

    飛機升空的那一刻,靳暮歌的眼淚才更加兇猛的掉下來,沒有聲音,只有眼淚和啜泣的聲音。

    因爲害怕他們被感染,所以不敢哭,直到這一刻,纔敢讓眼淚盡情的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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