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官運 >第755章 古怪的事情
    會議進行得很有趣味性,表面上大家好像在仔細地研究西漢時期的女屍,小心而謹慎,很講究依據和理由。而在內心深處,大家何嘗又是心平氣靜的呢,暗中的較勁雖然風度翩翩,紳士風度很濃,可是,字裏行間的火藥味讓人感到並不輕鬆,就連黃庭宏也覺得今後的日子該會越來越難。

    的確,在官場上,一把手做久了就會感到危機的存在。在一個單位啊,你即使是救世主,你也得記住,別人是容易健忘的,他們最容易好了傷疤忘了痛,他們在你做久了那天,他們不但不會把你當做救世主,反而會怨恨你,討厭你,你會變得一無是處。還有就是,一把手必須記住,最關心單位生存的人不是高層,而是普通的民衆。高層,可以與你同苦,但不能和你同樂。人在一個地方呆久了,被人嫌,是免不了的。

    黃庭宏慢慢感到,他的威信沒有了當初那麼高了,他的話也沒有過去那麼靈了,現在的“民主”意識越來越強。劉星老頭說得好,老了,人老了就由年輕人來幹。

    “……理論上的存在現實就可能出現,既然美國的次貸危機已經到了無法挽救的地步,其他的金融衍生物自然地會跟着出現危機……,這種危機影響美國的消費,也就影響了我國的出口。作爲出口大國,出口對經濟的支柱作用一旦喪失,那我們唯一的經濟拉動那就是內需了,拉動內需最根本的手段就是信貸的寬鬆,我們作爲內陸省份,融資是我們最艱難的事,我們完全有必要在信貸寬鬆時期加快我省的經濟發展。這種危機時間不會太長,太長了誰也受不了,所以,我們所遇到的機會也是很短暫的……。”宋剛簡短地表述了自己的觀點,他強調的是“機會時機短暫”,也就是說,我們必須高度重視!

    支持的人有,但並不是打內心贊同這杞人憂天的悲觀情緒,他們之所以贊同,那是爲了批評另一派不贊同宋剛觀點的人。這誰都聽得出來。

    其實,宋剛是孤獨的,能認識到這點的人很少,不是有很強預見能力的人是很難看明白的,所以,不能責怪誰,人的能力本就是有限的。

    黃庭宏隱隱約約感到,宋剛的發言是有準備的。他對於宋剛的觀點很難作出最終的判斷,但是,作爲他,假如認爲宋剛說的是對的,他既感覺到這問題的緊迫性,又感到這問題對他來說是有害的。

    果然,不出宋剛所料,黃庭宏同樣有顧慮。

    宋剛的話已經說了,他是在附和劉雲輝的觀點時說的,沒有獨立形成宋剛單獨一個系列,現在,該適可而止了,往後,他得單獨和黃庭宏溝通。

    傅建新瞄了一眼宋剛,“翅膀硬了哈,可以飛了吧?”他暗暗地譏諷道。

    “這傢伙不是個好對付的人,今後只怕此人才是自己真正的對手。”劉雲輝從牙縫中輕輕地擠出這幾個字出來,很輕,只有他自己聽得見。

    衆人看着他們幾個,心中也暗暗地說:“三國時代到了,有的熱鬧可看了。”

    這次會議就這麼開完了,下次再進入實質層面的探討。會議的成果是大家有了討論,戰線已經分明,爲下次更激烈的討論奠定了基礎。

    當然,宋剛不這麼認爲,他覺得這次會議的成果,至少是讓人知道還有這麼一種可能出現的情況——世界性的金融危機。一旦出現這種情況,所有的經濟策劃都必須調整原來的思路。

    宋剛相信,下次他不會孤立的,會有人贊同和支持他的觀點。

    宋剛會後去了趟江城。上次回江城有件事被當地官員攪黃了,他想看看九畹溪懸崖上的懸棺。

    自己是江城人,可惜他對本縣很多事並不十分清楚。上次劉罄說就有一個村子講一口純正的北京口音,還是舊時的北京口音,就連現在老北京人也講不了那麼純正的北京話了。

    江城還有兩個怪現象,一是九畹溪峭壁上的懸棺,過去從沒聽人說過,這使得宋剛很想弄個明白,到底是何年何人的棺材。江城人沒有懸葬的習慣與傳統,聽都沒有聽說過。第二個怪事就是湯家老屋,據說它掛在江城北角,而現代建設屋似乎跟它有仇似的,都不挨它的邊,自己曾經也在江城主政一時,可是那時他想也沒想過此事,似乎這湯家老屋不存在似乎。這可就奇怪了,難道每一任領導都跟自己一樣沒有注意到湯家老屋的異常嗎?據說,這湯家老屋的歷史跟江城的歷史差不多,都是明朝時正式建立起來的。元朝,那裏還僅僅是個小鎮,明朝時期才發展起來成爲一大縣。還有,據民間老人們說,湯家老屋的怪異現象很多,就連他們自己也搞不清到底有多少祕密沒弄清。

    宋剛想趁着這幾天沒事去探究一番。

    來到九畹溪,坐着漁民的竹筏順溪而下,這溪水很長,峽谷中要行進二十多華里,水面很寬,水勢很緩。兩邊的懸崖峭壁直上雲霄,別說爬上去,就是從上面吊下來那也會是十魂去了九魂。宋剛想,這古人怎麼就爬上去了呢?既是現代人上去都很困難。這是件很奇特的事,要把這笨重的棺材安放上去,這工程量確實驚人。

    太高了,即使是登山隊員,上去也是很難的。宋剛想,自己看來是隻能望一望而已了。船老大說:“你這客人如果是想爬上去看懸棺呢,我勸你就打消這主意的好,不是我說你,我手裏就接待過上十批的登山隊員,沒有誰成功上去過。有一兩次是國家登山隊的,器材準備得很充分,和考古學家一起來,勢在必得的架勢,似乎他們沒有爬不上去的地方。可是,他們弄了半個月,就是沒有人爬到那些有棺材的地方。”

    宋剛奇怪地問老漁民,“這又是何解呢?”他想,人家珠穆朗瑪峯也怕得上,這裏的峭壁也就幾百米高,再難也難不過珠峯吧?

    老漁民來勁了,他年紀估計有七十好幾了,他自己說幾歲就和爺爺在這九畹溪討生計,這裏有幾種很珍貴的魚,這一帶只有他們有這手藝能捉到它。

    老漁民說:“這登山隊的人來時個個覺得不屑一顧,說這麼個破懸崖徒手也可以上去的,但是,等他們爬了以後就明白了,這地方有股神祕的力量,他們沒法抗拒,在中途非退去下來不可。有個隊長在帶隊的領導面前放狠話,他說,他就不信這邪,就是死了也決不退卻。這人快爬到有懸棺的地方時,果然被摔了下來,保險索根本就沒起作用,摔死了,很奇怪的。後來,我又接待過幾批登上者,沒有人成功。”

    宋剛想,

    這懸崖固然難爬,也不至於跟這老人說的一樣玄吧,人都喜歡誇張。宋剛又想,多半是有人上去過了,只是沒有十分的考古價值,所以也就沒有在媒體上炒作。這麼高,自己是不打算上去了,隨便遊玩遊玩也就罷了,這是宋剛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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