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如意狼君 >第92章 共枕眠結髮綰同心(上)
    敬安出了門來,只見外頭一幫高大漢子,圍在門口,吵吵嚷嚷,周大等近侍擋在門邊,縱然那些人怎麼向前闖,卻都被輕易擋下。只把些義氣關東漢子氣的雙眼發紅,怒火沖天,一個個伸手入腰間,便將那衙門給配的腰刀拔了出來,便要動武。

    周大等哪裏會把這些人的三腳貓功夫看在眼裏,他們雖說悍勇難當,卻畢竟武功只是泛泛而已。正在嚴陣以待,敬安走了出來,漫清音,淡淡說道:“住手。”

    一聲之下,周大等急忙躬身後退,門口那幫急吼吼要發作的漢子,聞聲轉頭,看到敬安之時,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盡數呆了。

    沉默裏,只聽得“噹啷”一聲,卻是其中一人,握不住刀,那刀落在地上,發出聲響。衆人兀自未曾回身,盯着敬安只是呆看。

    姚良先反應過來,急忙向前,叫道:“將軍大人!”猶豫片刻,終於問道:“我……我……”敬安笑面如花,說道:“小郎,真是好久不見,你問……她嗎?好端端地在裏頭呢。”

    姚良卻是不信,轉身就想向內去,卻見裏頭簾子一掀,卻是月娥走了出來,手中還握着一定雪色的白狐皮帽子,敬安回頭,眼睛一亮,說道:“月……”月娥雙眉微皺,自顧自轉過頭去,看到門口一堆人,急忙才帶笑了,卻見衆人多都盯着敬安猛看,不由一怔,咳嗽一聲,小聲對姚良說道:“怎麼帶了這諸多人來?”

    一邊問,一邊將那頂帽子遞給敬安。敬安接過來,十分高興,說道:“你幫我戴。”月娥目光一轉,就去瞪他,敬安笑眯眯地還向前一步,月娥越發瞪起眼睛,敬安見狀,才悻悻停了,把弄着那帽子,嘴脣微微一嘟。

    原來姚良見周大在,就知道大事不好,必定是敬安尋了來,他擔心月娥有事,便想去找人幫手,正巧看到自己的這一干兄弟呼喝着過,要去酒館喫酒,姚良便急忙上前攔住,只說有人要爲難他大哥,這些人同姚良最好,又認得月娥,自然是義不容辭的,因此一行五六個,呼啦啦都來了。

    此刻門口衆人望着敬安,已經失魂落魄,哪裏見過此等美色?縱然是女子也不可及。

    月娥急忙對姚良說道:“快去說說,這裏無事,只是一場誤會而已。”姚良猶豫看了敬安一眼,月娥又推了推他,姚良才說道:“是。”轉身去了。

    那邊敬安仍舊玩着帽子,只是不戴,月娥自去地上撿了自己的,舉手戴好,回頭看他,一張白嫩如玉的臉上仍帶悻悻之色,門口的風吹入進來,只吹得他的髮絲飛舞,臉上微微泛紅。

    月娥皺眉,終於說道:“你過來罷。”敬安聞言,目光一亮,急忙走過來,月娥伸手接過那帽子,說道:“你低一低頭。”原來敬安甚高,聞言卻急忙乖乖地將頭低了,月娥這才替他將頭髮撩到後面去,又將帽子戴好了。

    姚良正在外頭亂糟糟地解釋,一邊偷眼看裏面,見狀僵住。外頭衆人顯然也正留意這位如花似玉的貴公子,一時移不開眼睛,見敬安含笑低頭,乖乖地叫月娥戴帽子,那等含笑盈盈,溫柔之態……一個個張口結舌,越是目不轉睛。

    敬安戴好了帽子,衝着月娥一笑,伸手就要握她的手,月娥卻袖手轉身,自走到一邊去,只爲避開他。

    敬安知機,便先罷了,只踱步走到門口去。

    門口衆人兀自不散,有那大膽一些的,問道:“你……你是何人?”如此近着相看,卻不比遠看,那雙寒浸浸的眼睛叫衆人不敢直視,饒是這些漢子平常奔走原野山川,最是豪放不羈性格灑脫的,卻仍被敬安逼得說不出話。

    敬安含笑不語。周大見他現身,便明白他意思,便說道:“我們侯爺是皇上欽點的京城九城指揮使,雲天謝府的二公子,你們還不趕緊拜見?”

    這些人都是縣衙的衙差,又非官場中人,哪裏聽聞過什麼京城的九城指揮使……只知道是個官兒罷了,多大卻是不明白的,然而這雲天謝府,卻是如雷貫耳,無人不知的,當年謝老爵爺武狀元出身,縱橫沙場博功名,所向披靡,敵手盡數膽寒。戰功累累,聖上命在京內擴造府邸,又特賜雲天謝府的名號,名揚天下,誰人不知?

    當今天下,也只有世代簪纓的宰相唐家可與之匹敵。

    這些漢子平常最愛的就是舞刀弄棍,若說是唐家之人,詩書之家,他們卻是不怎麼看重的,最爲敬重的就是橫刀立馬的將軍,雲天謝府更是不可侵犯的所在,聽聞敬安出身如此尊貴,早就呼啦啦跪倒一地,七嘴八舌地說道:“小人等有眼不識泰山,請二公子恕罪。”

    敬安此刻快活,也不以爲意,只是微微一笑,說道:“不知者不怪罪,各位請起。”

    衆人惶恐,擠擠挨挨過了一陣才起了,此刻都不敢擡頭再看敬安,敬安便說道:“小郎同……”含笑看了月娥一眼,才說道,“……大郎兩個,是本侯昔日好友,本侯今日特來相見,爾等不必驚慌,自去罷了。”

    姚良在一邊驚疑不定。知道敬安出身好,卻沒想到竟然是如此的顯赫,叫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兄弟倒頭就拜。

    而敬安說了片刻,這些人就恭恭敬敬地答應了,哪裏再敢騷擾,就都退了。

    姚良因勞動了他們一番,又叫他們受了驚嚇,便去相送。不料衆位走的遠了,也不放姚良,只將他拉入拐角處,紛紛問道:“怎地竟跟雲天謝府的二公子是好友,也不同我們說起?”姚良暗暗叫苦,說道:“我也不知他竟然……會到這裏來。何況我們跟他也不算極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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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  那些人心目中,雲天謝府彷彿是神話一般,親眼見了敬安,又是如此出色之人,哪裏肯放姚良,便都說道:“定是有內情的……不可放他回去,索性一同去酒館,細細來問。”

    姚良本想回去護着月娥的,卻被這些人捉着,脫不開身,掙扎了一會兒未果,終於被人拉到酒館內“拷問”去了。

    敬安笑微微目送那些人拉着姚良走了,便回頭看也月娥,說道:“這風雪好似要來了。”

    人都走空了,月娥嘆了口氣,想了想,說道:“你如今……要去哪裏?”敬安靠過來,將她攔腰輕輕環住了,說道:“自然是你去哪裏,我便去哪裏。”

    月娥去掰他的手,卻哪裏能弄開,皺眉說道:“既然如此……我是要在此地過日子的,難道你也要留在此地?”敬安說道:“就留下來又何妨?”低頭便去親她,月娥一轉頭,敬安親在鬢角上,忽然一怔,說道:“咦,你這脖子上跟臉上顏色卻是不同。”原來他生得高,此刻目光入了領子裏頭,自然看得清月娥脖子上白嫩,臉上卻黃黃的。先前因狂怒急了,竟沒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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