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如意狼君 >第126章 虎視眈眈刺客降臨
    敬安聽了月娥這話,想了想,便微微一笑說道:“大哥向來對我極好,知道我着緊你,所以陪着你來……一來是照料你,二來卻也是來見見我,就算見不到,也是個心意,我是知道的。”

    月娥望着他,說道:“說的極有道理。——沒了?”

    敬安垂眸想了想,說道:“月兒……我……嗯,沒了。”月娥見他眼底一抹猶疑,卻總不說,就知道他也並不是心底無事的,說的這樣,無非是聽來冠冕堂皇罷了。因此她也不說破。

    敬安擁着月娥,兩個靜坐了片刻,忽地聽到外頭有人說道:“是時候了,去叫一叫。”聽來卻是東炎的聲音,獄卒便答應一聲,過來說道:“侯爺……”陪着笑,雖說是東炎的令,卻不敢就忤逆敬安。

    月娥便欲下地,敬安將她抱了,說道:“你先退下。”獄卒巴不得這一聲,即刻答應一聲,也不敢擡頭,飛飛地就走了。

    敬安說道:“好不容易見了,叫我好好地看看。”月娥轉頭看他,說道:“要看的話,回去再看也是一樣的。”敬安聽她聲音柔和,顯然帶情,先心喜三分,此刻才瞭然她先前果然是嚇唬自己的……不由情動,緊緊抱着人,說道:“不捨的你離開。”

    月娥說道:“你喜歡這地方,自己留下就是了,我不愛這裏。”敬安說道:“我知道……”在月娥耳畔低低地說道,“你放心,不出明日,我就出去了。”

    月娥笑笑,看他一眼,說道:“你自己有數就好了……”敬安答應一聲,就在她臉上啾啾地親了幾口,月娥說道:“你瘋了……”寂靜裏聽了那個聲音,甚是清晰,不由害羞。

    敬安吻住她的嘴,含含糊糊說道:“嗯……就當我瘋了罷。”到底給他縱情盡心地親了一回,月娥想推開他,怎奈半邊力氣都給他吞了相似,敬安毫不費力將人抱了,說道:“月兒,你好端端地在家裏頭等我回去。”想了想,又說道:“那個在白衣庵寫得祈願字紙呢?”

    月娥說道:“丟了。”敬安說道:“怕是哄我的罷?等我回去,就給我看好不好?”月娥也不同他多說,只點點頭。

    敬安才依依不捨將人抱着下地,放開,月娥整了整衣裳,轉身向外走,敬安步步跟着,一直跟着到門口,兀自眼巴巴看着。

    月娥走了一步,才停了,轉過身看着敬安,說道:“侯爺……”

    敬安腳下一動出來,將她的肩膀握了,眼睛亮亮地,說道:“什麼?”

    月娥看着他急切雙眼,笑着搖頭,說道:“沒什麼……只不過,想要對侯爺說一件事。”

    敬安略覺的失望,又仍帶一絲希望,問道:“你說?”

    月娥低聲說道:“先前我不問白衣庵的事,其實並不是似侯爺所說那樣,我不問你此事,正如你沒有問我大公子之事一般。”

    敬安心頭一怔,模模糊糊地想到什麼,然而倉促之間,竟沒繞明白,心思動了幾動,說道:“月兒,你沒有其他想對我說的了麼?”月娥伸手握了握他的手,仰頭看着他,一笑說道:“等侯爺出去了這裏……相見了的話,再說罷。”

    說過之後,轉過身便向前而去。

    敬安望着月娥身影自牢獄暗影沉沉的甬道中緩緩地向前,離自己越來越遠,不知爲何竟有種恐懼之感,正想要向前一步,將人追下來,卻見甬道盡頭,東炎的身影一晃出現,敬安生生站住腳,東炎遙遙看了他一眼,敬安咬了咬脣,終究後退一步,緩緩地,一步一步,退回牢中去了。

    東炎便帶着月娥離開大牢,出到外頭,冬日天短,已無日影。小葵扶着月娥依舊上轎子,東炎騎馬,便送月娥回家。

    剩下敬安在大牢之中,左思右想月娥最後那一番話。

    昔日在東院,見到東炎在月娥屋裏之時,敬安起初是並沒有在意的,後來才留心月娥的臉色有些不對,頭髮亦散亂着,衣裳也不似昔日那般整齊,敬安自然心驚。

    再加上東炎的舉止有異,敬安便覺察不妥,卻只不說。

    後來東炎笑嘆幾聲離開,敬安便又在地上撿了月娥的腰佩,當時他就知道事情定然有蹊蹺。後來敬安便問大理寺是否有什麼舉動,知道了東炎在查樓家之人,一時想不通,還以爲是東炎因樓家之時而又遷怒自己,然而……對於月娥的衣衫不整跟東炎的反常,敬安不說,心底卻仍舊存着一個疙瘩的。

    可就算敬安不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或者說隱隱猜到了事情大不妥所以不肯追究。但他對月娥,卻是一百個放心的,同時,敬安也不認爲東炎會有什麼不軌之行爲……因此,他纔沒有開口問那件事。

    敬安想來想去,想到月娥臨去說的那一番話,一瞬間豁然開朗。

    原來,她雖在白衣庵看見了自己跟靜瑗一起,卻不問,卻跟自己看到她跟東炎一起的心思是一樣的……雖然同樣都知道有些不妥,但是對對方,卻是一百個放心。

    敬安想到這裏,渾身熱都隱隱沸騰,忍不住自牀上起來,衝到牢房邊上,叫道:“月兒,月兒!”

    牢內空闊,哪裏有人迴應,月娥都去的遠了。敬安想了想,大聲叫道:“月兒,月兒,不管你是什麼模樣,我都是最喜歡你的,月兒,你聽到了麼?”眼淚瞬間涌出眼眶,敬安的心卻是寬慰而喜悅的。

    黃昏將至,外頭一個獄卒提着飯盒進來,給敬安送喫的。將飯盒放下,便拿鑰匙開門,裏頭敬安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獄卒便將飯盒提進來,放在桌上,便把裏面的飯菜一一端出來,又拿了一壺酒放在桌上。敬安才起身,說道:“噯,好餓。”那人躬身低頭,說道:“侯爺請慢用。”便向後退。

    敬安望着他,饒有興趣說道:“且慢。”那人一怔,停了步子,問道:“侯爺還有何吩咐?”

    敬安慢慢起身,說道:“本侯一個人喫,何其無聊,正缺一個能夠對飲的,我看你也不像是個喫過

    飯的樣兒,不如留下來同本侯一起喝一杯。”

    那人仍舊弓着身,說道:“侯爺說笑了,小人不過是個衙差,哪裏能跟侯爺同桌喫飯。”敬安說道:“衙差又如何,如今本侯還是囚徒呢。來,不必客氣。”說着,就起手倒了一杯酒,遞向那人。

    那人面色一凜,後退一步,說道:“侯爺,小人真不敢當。”敬安說道:“你是不敢當呢還是不敢喝呢?”那人見狀,便變了臉色,敬安冷冷一笑,手上一動,那杯子裏的酒水向前一潑,那人反應倒快,急忙揮袖子一擋,只聽得“嗤”地一聲,酒水沾到袖子,頓時燒爛了幾個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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