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一瞧,看見刀哥在店內,正跟一個年輕漂亮的導購小姐說笑。
明白了,這是刀哥的服裝店。
隨後,薛菲兒把刀哥叫出,說贏了二十萬,請老爸喫大餐。
刀哥一愣,以爲寶貝女兒在開玩笑。
薛菲兒立即將包打開,取出現金,並分給我一半!
刀哥震驚不已,忙問錢從哪裏弄的。
薛菲兒說是鬥狗贏的,刀哥根本不信,薛菲兒點開手機上錄製的視頻片斷。
刀哥瞪着眼睛,瞅瞅寶馬車內的牛頭梗,又瞅瞅視頻,他又驚又喜!
“天降小神狗,賺了二十萬,老爸, 你還玩啥賭博機啊!”
聽女兒這麼說,大哥如醐醍灌頂,連聲稱是,恨不得馬上再去鬥狗。
忽然,我心裏產生計劃,知道怎麼對付方輝了。
我有狗,刀哥有錢,兩人完全可以合作。
誰知,刀哥臉上的肌肉抖動了幾下,接着露出笑容:“曉飛,把狗賣給叔叔吧,多少錢,你儘管開價!”
臥槽,刀哥太精明瞭,如意算盤打得啪啪的,想喫獨食。
我又不怵他,所以立即搖頭,直接拒絕。
刀哥一把將薛菲兒手裏的包拽來:“這十萬都歸你,買狗夠了吧?你一個學生,還要上課,沒時間鬥狗哇。”
我笑着說:“這樣吧,刀哥,讓賤賤自己選,看它願不願跟你。”
薛菲兒咯咯直笑,忙打開車門,賤賤蹭地跳下,汪汪兩聲,直往我腿上撲,想讓我抱抱。
刀哥忙喚狗,但賤賤根本不理他,刀哥急了,趕緊去旁邊的小喫店買了塊烤肉,然後拿着引誘賤賤。
賤賤也不客氣,啊嗚一口吞下烤肉,又跑回我的身邊,討好地搖晃着尾巴。
刀哥氣得直罵:“臥槽,喂不熟的小白眼狼啊。”
無奈,刀哥只有乾瞪眼,羨慕嫉妒恨。
薛菲兒說:“老爸,狗狗讓曉飛養吧,咱們只管去壓錢,賭它贏就行了,大家一起分錢,一起擔風險。”
尼瑪, 薛菲兒比她老子更精明!
這個週末賭五十萬,萬一賤賤落敗,我要承擔三分之一!
也就是說,我之前贏方輝的錢,將轉眼輸光,
當然,這是最壞的打算,如果贏了,我也收益也不少,而且有機會跟方輝鬥。
刀哥一聽女兒的話,覺得有道理,決定下週跟我們一起去王姐的鬥狗場。
心裏有事,便覺得時間很難熬,我滿腦子都是如何鬥狗,如何吸引汝琳琳的注意,如何把方輝搞垮,根本沒心思上課。每天回畫室,細心地伺候鬥牛梗,給它弄好喫的,帶它出去遛彎。
夜裏十點多,我登錄扣扣,發現有條系統消息,打開一瞧,有人想加我爲好友,而且是汝琳琳的號碼!
臥槽,她把我拉黑,又來加我,難道回心轉意了?
我趕緊同意好友申請,故意不理汝琳琳,欲擒故縱。
過了一會,汝琳琳問:魚,咋不理人?
我打了個哭臉:被你拉黑後,一直處於痛苦的狀態,還沒緩過勁。
汝琳琳回覆了笑臉:之前怕他看見,所以刪了你。
怕他看見?汝琳琳說的是方輝嗎?爲什麼怕他看見?難道汝琳琳不是心甘情願拉黑我的,而是迫於無奈?
不想談及方輝,我沒有問個究竟,繼續說:能在鬥狗場看到你,很高興!可是,看到你在一個土圓肥旁邊,我又很傷心。
汝琳琳生氣了:你纔是土圓肥,那叫富態,可愛,懂嗎?
尼瑪,方輝快三十歲的認了,還特麼可愛,我真日了鬼了,差點嘔吐。
不過,情人眼裏出西施,或許汝琳琳喜歡胖胖的大叔,她覺得方輝很帥呢,尼瑪!
這時,汝琳琳問:你的承諾呢,不是要當着他的面,跟我表白嗎?
我打了個無奈的表情:熱情洋溢的表白容易,但打動你的芳心很難,說一句我愛你容易,但守着你到天長地久很難,我左思右想,還是遲點再找方輝鬥,先消消他的銳氣。
汝琳琳說:你是鬥不過他的,省點心吧。
我發了個笑臉:“方輝開遊戲廳,被我弄倒閉了,他現在玩鬥狗,我也能搞垮他!就怕他膽子小,不敢跟我鬥啊!
汝琳琳沉默了一會,繼續說:胡扯八道,你講話不經過大腦嗎,他膽子小?切,他養了幾條鬥狗,打敗過很多人,很厲害的!
我不屑地說:光靠嘴巴說有毛用?是貓是狗,拉出來溜溜,他敢跟我的小鬥牛梗鬥嗎?<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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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琳琳說:他從不跟沒有名氣的狗鬥,而且每次都賭上百萬,你就是個小小的蝦米,只能作弊搗亂,沒有資格跟他鬥狗。
尼瑪,妹紙是故意氣我呢,還是激我?
於是,我追問:你說的是真的?方輝不會跟我鬥狗嗎?
汝琳琳說:沒騙你,他出手又狠又準,每次至少賭一百萬,而且跟有名氣的狗鬥,你真的真的真的沒有資格。
我越想越不服氣,接着問:親愛的琳琳同學,你常去看鬥狗嗎?
汝琳琳回答:以前很少去,最近常去。
我故意問:你覺得我的小狗咋樣,它把大黑哥的勇士鬥敗了,你親眼看見的。
汝琳琳說:湊巧而已,你的小狗可能偷吃了興奮藥,超常發揮。
尼瑪,還是看不起賤賤啊,我心裏升起一股不服輸的勁頭,問汝琳琳:明天週六,如果賤賤再次打敗大黑哥,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汝琳琳問:幹啥?你先說,我看情況。
我忙說:我要跟方輝約戰,鬥狗!
汝琳琳停頓了一會,接着說:你如果打敗大黑哥的狗吧,我想方輝應該會有興趣,前提是,你得有一百萬,不然他還是不願鬥。
臥槽,我連十萬都沒有啊,不過,可以找刀哥幫忙,他之前玩賭博機,給方輝貢獻了近百萬的鈔票,肯定想撈回來。
只要刀哥願意拼一把,贏了方輝後,我可以不要一分錢的分成。
想到這,我對汝琳琳說:你放心,只要方輝願意鬥狗,我絕對能拿出一百萬。
汝琳琳說:好,那你先把大黑哥打敗吧。
我心頭一喜,覺得有戲,忙回覆了一個香吻和一朵鮮花:謝謝琳琳同學,有你這句話,我今晚一定能做個好夢。
汝琳琳沒再回復,頭像瞬間變灰了,她下了線。
事到如今,跟大黑哥的決鬥,必須拿下!希望賤賤不是吃了興奮劑類的東西,明天能再次發出它的能力,贏取五十萬,讓刀哥信服,讓方輝刮目相看。
第二天下午,刀哥開車帶着薛菲兒,來畫室接我和張勇,四人準時抵達王姐的鬥狗場,院外停的豪車更多。
剛準備進院子,身後響起急促的汽車喇叭聲,一輛黑色的豐田SUV猛地停下,差點撞到我的腿!
張勇破口大罵:“草尼瑪,開日本車不長眼啊!”
這車值上百萬吶,車門立即打開,跳下一個男人,正是方輝!
他指着張勇的鼻子:“臥槽,你再說一遍?”
張勇撇了撇了嘴,眼睛一瞪:“再說一遍咋了,你特麼開個日本車,不長眼啊?”
這小子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氣勢,上次被困遊戲廳是,就搶了猛子的獵槍,瞄準方輝的腦袋,這次當然不會怕他。
誰知,方輝嘿嘿笑了,輕蔑地白了張勇一眼:“腦殘,傻比!老子懶得理你。”
說完,他摟着汝琳琳的細腰,走進了院子。
圍欄內,剛剛結束一場激烈的廝殺,毯子上全是血跡和狗毛,兩個光着上身的小混混正捏着皮管子,反覆地衝刷。
再看賭徒們,有的哈哈大笑,有的抱頭痛哭,還有的蹲在地上發楞
這些天,賤賤在畫室過得很滋潤,被我伺候得很周到,它喫得好睡得香,渾身也洗得雪白,還到隔壁鄧梓妍的臥室裏玩過幾次。
回到故地,賤賤異常地興奮,它想要掙脫狗鏈的束縛,不時地往前奔竄,熱得舌頭伸出老長,我不敢散手讓它亂跑。
張勇開玩笑說:“應該給賤賤買輛嬰兒車,多放幾個冰袋,讓它坐在裏面!”
薛菲兒十分贊同:“你的建議很好哇,賤賤幫我和曉飛贏了二十萬,應該享受一下五星級待遇啊!”
刀哥說:“如果讓我養着它,不但有高級的嬰兒車,還要僱個專業的寵物保姆,24小時爲它服務!”
賤賤似乎聽懂了刀哥的話,回頭衝他叫了兩聲,直搖尾巴。
“哎呀,刀哥來了呀!”王姐站在臺階上,熱情地招呼着,“等你們好久了,快進屋!”
我牽着賤賤,昂首挺胸率先進了屋,見大黑哥坐在沙發上高談闊論,瞅見我後,他立馬閉了嘴。
我故意調侃:“喂,你的乾爹來了,還快不問個好!”
大黑哥的臉色劇變,兩隻眼睛瞪得跟牛眼一眼,惡狠狠地怒視着我,其他人不由地笑出聲。
王姐忙上前打圓場:“哎呀,都是鬥狗的朋友,何必得理不饒人呢?輸贏都很正常,別總掛在嘴上!”
接着,她開始介紹房內的各位客人,尼瑪,都是些有錢的土豪啊,應邀趕來觀戰。
我不禁暗暗激動,這下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