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我牽着賤賤來了,衆人議論紛紛,對它痛恨不已,破口大罵。
“快瞧哎,那不是小賤狗嗎?”
“臥槽,真是那欠揍的爛狗啊,老子看它咋被賽虎咬死!”
此時,花芸站在臺階上,紅色短裙極爲耀眼,勾勒出曼妙的曲線,恰似一團燃燒的火焰!
然而,當打扮鮮活靚麗的薛菲兒出現後,火焰立即被一汪碧綠的泉水澆滅。
我覺得,花芸好像一朵熱情的牡丹,薛菲好像一朵清新的雪蓮。
衆人的目光被薛菲兒吸引,花芸的笑容立即收起,賭氣般地昂起頭,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故意大聲誇讚:“花姐姐,你今天好美啊,我就喜歡看美女穿紅色的短裙,特別是齊那個啥的小短裙!”
花芸雙臂交叉抱在胸前,嘲笑說:“再短也沒有你的遮羞布短!”
我嘿嘿兩聲:“是嗎,等會咱倆比比,看到底誰的更短一點哦!”
花芸捏出一根細長的女士香菸,放入紅脣中點燃,吐了個銷魂的菸圈,白了我一眼:“於曉飛,別太猖狂哦,等會讓你哭得找不到北,甩着前面的小尾巴走路!”
我曖昧地望着她:“哎呀,我還沒脫呢,你咋知道前面的尾巴是大是小?”
哈哈哈……衆人爆發出歡快的笑聲,氣氛變得熱烈。
高強和馬彪的眼睛放光,癡癡地盯着花芸,他倆幾乎流下哈喇子。
沒能成爲衆人的焦點,卻引來兩個學生的注視,花芸十分不爽,高聲叫喊:“老萬!除了鬥狗賭五十萬,無論賠率多少,我再買賽虎贏,五十萬!”
隨即,院內又是一陣子轟動,大家七嘴八舌地嘀咕。
“我靠,總共一百萬啊,花芸真給力哇!”
“因爲賽虎厲害啊,人家纔有信心嘛,哥幾個,咱們跟定她了,買賽虎!”
面對花芸的盛氣凌人,刀哥暫時保持着鎮定,不過,這傢伙的眼睛也不安分,一直盯着花芸的雙腿和細腰,還不時地咽口水。
此時,方輝帶着汝琳琳走進後院,妹紙今天穿的也挺漂亮,顯得皮膚特別白嫩,耀眼。
我趕緊大聲說:“花姐姐,你是超級白富美,我是跟着刀哥混的窮學生,雖然兜裏沒多少錢,但不能氣勢上輸給你啊,所以,我堅決支持自己的狗,買五……”
“你也買五十萬?”花芸翻了個白眼,露出嘲諷的笑容。
我笑呵呵地說:“五萬!”
花芸不屑一顧:“切,這麼少!”
我故意調侃:“錢不多,但小鮮肉值錢,一脫值千金啊!”
黃所長夾着包,早早站在投注房的門口,他火急火燎的,想把昨天輸的二十萬撈回:“老萬吶,還等啥啊,快開始下注吧!”
今天生意好啊,萬總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他喜笑顏開,忙收起花芸和刀哥的賭金,招呼大家積極投注,高強和馬彪屁顛屁顛地擠過去瞧熱鬧。
此刻,投注房內人滿爲患,大家積極踊躍的掏錢押注,沒再出現有人趁機非禮的事件,但馬彪一個勁地往美女的身上瞅,這小子頭一回來,不敢上前喫豆腐。
仔細一聽,大部分賭徒都買賽虎,不少人壓十萬以上的,只有少數人買賤賤,而且金額很小,純屬碰碰運氣。
刀哥有點心神不寧,他悄聲問:“曉飛,我看賤賤的狀態不錯,你有把握贏麼?老子一共下了一百萬啊!”
我沒有必勝的把握,但刀哥有的是錢,即使今天輸了,只要賤賤還有戰鬥力,以後就有翻盤的希望。
再說了,我的目地不是爲了單純掙錢,而是對付方輝,拿下汝琳琳。
於是,我安慰刀哥:“你安心吧,我覺得今天有把握,靜觀其變吧!”
張勇搖頭晃腦地分析:“按照賤賤昨天的糟糕表現,今天肯定很多人買賽虎,估計賠率會很高。”
果然,萬總隨後宣佈,賤賤對賽虎,一賠八!
頓時,賭徒們瘋狂地加註,對賽虎更有信心了,他們差點擠破門,貪婪的心態一覽無遺!
喧譁聲中,刀哥和張勇也完成投注,他倆走出投注房,包裏已經空了。
我忙問張勇:“勇子,你買了多少錢?”
“我買了兩萬!”張勇笑眯眯地說,“被小賤賤搞怕了,但又不能不支持它。”
我又問棟樑膽子:“你咋不玩一把?”
他有點不好意思地說:“上次贏的錢交給老媽管着,手上只有一千多,不敢亂投注。”
薛菲兒問高強:“你倆買了多少呀?”
高強嘿嘿兩聲,回答:“我和馬彪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啥也不懂,先看看吧,不着急啊。”
萬總走到我身邊,臉色凝重地說:“曉飛啊,我這次買了五十萬,再拼一把!賤賤可別再像昨天那樣……”
尼瑪,鬥狗的事,我怎麼敢百分百包贏?
爲了顯示決心,我仍拍着胸膛說:“放心吧,賤賤肯定全力以赴的!”
所有人站到了圍欄邊,有的誇讚藏獒勇猛,有的譏笑賤賤袖珍,期待着好戲上演。
賽虎趴在地上,伸出鮮紅的舌頭,不斷滴落下口水,白森森的獠牙令人不寒而慄,一對眼睛漠視着賤賤,根本沒把手下敗將放在心上。
花芸甩着狗鏈笑道:“小妹妹,你是我見過最有意思的人,有錢也不能這麼糟蹋!”
薛菲兒蹲在地上,撫摸賤賤的腦袋:“我樂意,你管得着嗎?”
“哈哈,那你做好準備給賤賤收屍吧,我不會手下留情的!”
“來吧,我已經等不及了!”薛菲兒起身跨到圍欄外。
裁判發號施令,鬥狗開始!
花芸猛地拍打賽虎的脊背:“上,咬死它!”
嗷!伴隨着怒吼聲,賽虎張開大嘴撲向賤賤,恰似黑張飛攻擊兩歲的幼童。
賤賤靈活地閃避,非常巧妙地躲開賽虎的泰山壓頂之勢,立馬張嘴咬向它的脖子。
呲啦一聲,一大撮狗毛被賤賤的尖牙扯了下來,露出紅色的狗皮。
非常華麗的防守反擊,而且極爲見效,周圍立即響起一片驚呼。
“好!賤賤加油!”我和張勇齊聲大喊,薛菲兒也握緊粉拳。
刀哥雙手抓着鐵柵欄,見賤賤變得犀利起來,他興奮地臉頰通紅,恨不得上去幫忙嘶咬。
花芸並不驚慌,她厲聲指揮着賽虎,短裙頻頻走光,但此時此刻,誰還顧得上欣賞呢?
砰!賽虎的第二次猛攻撞到圍欄上,嘴裏的口水飛濺。
賤賤又成功地躲開,倏地竄到賽虎的身後,死死咬住它的尾巴不鬆口。
賽虎急忙扭腰,無奈夠不到自己的尾巴,而且賤賤狡猾地隨着它的動作移動。
喜劇性的一幕出現了:賽虎原地拼命打轉,將咬着它尾巴的賤賤懸空甩了起來,這恐怕是鬥狗場內前所未有的滑稽畫面。
眼前殘忍血腥的鬥狗成了馬戲團寵物表演,圍觀的人們歡樂地大笑,緩解了現場的緊張氣氛。
“停!停!”裁判看不下去了,想要上前分開兩條狗。
我急忙反駁:“爲啥喊停?賤賤咬着賽虎呢,屬於有效進攻!”
刀哥等人趁機大聲嚷嚷支持我,裁判也覺得理虧,心虛地瞄了一眼花芸,默默地後退幾步不再吭聲。
只見賽虎繼續原地轉圈,賤賤被甩得呼呼生風,口水飛到了花芸的腿上。
所有參加格鬥的狗,都經過刻苦的體力訓練,每天在跑步機上跑幾小時是家常便飯,但原地360度不停地旋轉,肯定誰都沒嘗試過。
果然,賽虎開始頭暈了,它四條粗腿的動作節奏產生錯亂,身體一歪,倒了下去。
“哇……”院內一陣驚呼聲。
我的心臟砰砰直跳,絕殺的時刻終於降臨!
賤賤躺在地上,瞅準時機準備襲擊對方的腦袋,不料,沒等它張開嘴巴,賽虎又猛地爬起來,扭頭便咬!
於是,原地打轉的滑稽好戲再次上演,只不過這次是朝相反的方向!
“哈哈哈……”衆人實在忍不住了,肆意地放聲大笑,幾個小孩開心地蹦跳着拍手。
花芸嘆了口氣,扔掉撬狗嘴用的木棍,無奈地說:“我靠,你的賤賤就這點出息?還會點啥招式?”
我聳聳肩,雙手一攤:“你的賽虎就這點能耐?連自己的尾巴都咬不到?”
“你能咬到自己的尾巴嗎?”花芸反問。
“我沒有尾巴。”
“我說的是你前面的那根尾巴。”花芸揚了揚眉毛。
我立即大囧,這時候,美女居然有心情開曖昧玩笑。
眼看十分鐘過去了,賽虎還在跟自己尾巴過不去,賤賤也倔強地絲毫不鬆口,已經有人看得乏味,接連打起了哈欠。
“停!”裁判再次上前阻止,“時間到!”
按照規則,如果兩隻狗撕咬在一起,超過十分鐘仍沒有分出勝負,需要強制分開,休息一會兒再鬥。
這次,我沒提出異議,其實也瞧膩了,眼睛還有點發花,再看下去,估計會吐。
誰知,賽虎比較執着,它仍不罷休,還在原地轉圈。
裁判急了,剛伸出手阻攔,便被賽虎啃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