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方輝,他更是幸災樂禍,得意洋洋,悠閒地吐着菸圈。
尼瑪,我終於明白了,他爲什麼要求賤賤跟藏獒鬥,因爲小狗要麼逃,要麼被咬死!
張勇笑嘻嘻地說:“曉飛啊,這種好事哥們不能幫你了,是你自己打的賭。”
薛菲兒給了我一個鼓勵的微笑:“親愛的飛哥,好自爲之吧,我們會在精神上支持你!”
我大囧,汗水嘩嘩地流,知道無論如何也躲不過這一劫了。
靠,都是小賤賤乾的好事,它一逃了之,卻把我害慘了。
我惱怒地朝樹上望去,見賤賤正趴在樹杈上,伸出舌頭看熱鬧。
媽蛋,老子權當做一次模特,爲藝術獻身了!
我心一橫,猛地將T恤脫下,順手扔到花芸懷裏。
幾個妹紙趕緊掏出手機,咔咔地拍攝:“哇塞,小身板不錯嘛,還有腹肌!”
“不許拍照!”站在一旁的工作人員大聲制止,上前奪走她們的手機,把照片刪除。
花芸衝萬總嚷嚷:“我好歹是贏家,給於曉飛拍個寫真總可以吧?”
萬總陪着笑臉,忙點頭:“可以,可以,讓你破例一次,拍吧。”
我苦笑不得,寫真?靠!自己成了攝影藝術模特!
人不要臉則無敵,越是遮遮掩掩,觀衆越起勁。
於是,我冷笑一聲,痛快地脫下了褲子。
果然,見到男人的身體後,笑嘻嘻觀賞精彩演出的女人們頓時慌張起來,有人害羞地低下了頭。
花芸邊用手機錄像邊誇讚:“絕對獨家視頻資料,很珍貴啊,你放心,我絕不外傳,留着慢慢欣賞。”
我甩掉腳上的鞋子,渾身上下只剩一條遮羞布,笑道:“現在滿意了吧,還要脫麼?”
前排的女觀衆早已面紅耳赤了,見我準備把遮羞布也脫了,忙捂住臉龐,卻從指縫中偷偷地窺視。
“嘻嘻,不用了,你的實力我已經瞭解了,不咋地啊。”花芸滿意地收起手機,順手把T恤扔回來。
我顧不得反駁,趕緊套上衣服,走到樹前叫道:“賤賤,快下來,回家!”
賤賤這纔不緊不慢地撤離棗樹,跳到我的懷裏。
方輝走過來,故意煽風點火:“你看,不是我不願跟你鬥,你小賤狗不行啊,臨陣脫逃!”
我不屑地說:“它都這麼衰了,你還不敢跟我鬥,難道比狗的膽子都小?”
方輝眼睛一瞪:“臥槽,你小子說話注意點,我是有素質的人,不跟你一般見識!”
突然,薛菲兒下了挑戰書:“花姐姐,你別得意,明天再來跟你鬥!賭金五十萬!”
“好啊,我隨時奉陪!”花芸不甘示弱。
萬總心花怒放,忙說:“那就交定金吧,五萬咋樣?”
見雙方爽快地掏出鈔票,我叫道:“輸了要徹底光光!”
“好呀,明天你別忘了多穿幾條褲子啊!”花芸舉起手機晃了晃。
薛菲兒斜了方輝一眼:“你別得意,等我們贏了花姐姐的藏獒,再跟你賭一百萬!”
方輝說:“好呀,我等着。”
在一片鬨笑聲中,我牽着賤賤狼狽地離開院子,刀哥、薛菲兒和張勇緊隨其後。
登上寶馬USUV,我嚴肅地問:“刀哥,你們真的要賭五十萬?”
薛菲兒啓動引擎,打開空調,惱怒地說:“那個花芸太囂張了,剛纔輸得好丟人,明天讓她哭都沒眼淚!”
刀哥說:“寶貝女兒要賭,我只有支持她!不過,這小狗咋回事啊,它真的害怕藏獒嗎?”
張勇用手指彈向賤賤的腦袋,罵道:“小賤賤,爲啥逃跑?”
賤賤嗚咽了幾聲,似乎很委屈,趴在後座望着我。
我趁機說:“刀哥,賤賤的表現不穩定,再輸錢你別後悔。”
這時,賤賤的肚子咕咕作響,忽地放了一串臭屁,圓溜溜的眼睛黯淡無光,眼角變得溼潤。
“我草,賤賤拉稀了!”張勇捂着鼻子叫道。
“好臭呀!快拿紙巾擦掉!”薛菲兒氣得粉臉微紅,“死小狗,輸錢丟人還弄髒我的車!”
我發現賤賤精神不振,低頭嗚咽着,一副委屈的模樣,不由地懷疑道:“它是不是病了?”
火速趕到寵物醫院,醫生趕緊給賤賤做了仔細的檢查,確認它拉肚子。
我恍然大悟,賤賤之所以沒跟藏獒惡鬥,肯定與生病有關,打不過就逃,可以理解。
好漢禁不住三泡稀,何況狗?
“你給賤賤喫啥了,咋
會拉肚子呢?害得咱們輸錢!”張勇仍對賠了五萬元耿耿於懷。
醫生提醒說:“喂得太飽也不行啊,會產生腹瀉或嘔吐的情況。”
真相大白,之前賤賤的肚子比較圓鼓,原來喫撐住了。
刀哥擔憂地問:“那咋辦,明天的鬥……比賽很重要。”
我忙望向醫生,他笑着說:“病情不算嚴重,喫點藥多休息,很快就能康復。”
目睹賤賤蔫了吧唧的可憐狀,薛菲兒也不怪它在車後座上拉屎了,讓我帶回去好好的照顧,爲明天的五十萬決鬥做準備。
返回畫室,高強責備我說:“你最近咋了,不好好上課,也不用心畫畫,怎麼老跟刀哥的女兒出去玩,你小子難道喜歡上她了?不追汝琳琳了?”
聽高強這麼一說,我的眼前似乎浮現薛菲兒的音容笑貌和曼妙的身材,霎時間,我覺得這女孩挺美挺可愛,脾氣性格也對我的口味。
講心裏話,我真的有點喜歡她,但這種喜歡沒達到迷戀的地步,比起柳欣瑤,薛菲兒的分量輕多了。
或許,得不到的,纔是最渴望,最難以割捨的。
高強急了,捶了我一拳,再次詢問,我這才告訴他,自己忙着鬥狗,對付方輝。
高強哈哈大笑,說我真能折騰,變着法子追求汝琳琳。
我跟他解釋,想要拿下汝琳琳,必須鬥敗方輝,上次在蘇楓的幫助下,搞垮了方輝的遊戲廳,如今,得跟刀哥團結合作,贏走方輝的錢。
高強豎起大拇指:“你小子牛,刀哥以前是個老混子,做服裝生意發了大財,估計有幾千萬家產!”
我忽然想,光靠跟刀哥合作也不行,以後需要更多的幫手配合,不如把富二代高強拉上,一起對付方輝。
於是,我有了個不成熟的計劃,先告訴了高強,希望他跟我一起去鬥狗玩,以後找機會配合我。
高強想了想,覺得賤賤的逆襲效果挺震撼的,還能贏錢,他高興地答應了。
我囑咐他,明天把馬彪也帶上,大家組團去萬衆的鬥狗場。
第二天午後,賤賤果然不拉稀了,精神也好了許多。
樓下響起汽車喇叭聲,我走出畫室,見院門口停着一輛白色的路虎車,薛菲兒坐在駕駛室內招手。
靠,刀哥果然有錢,家裏不止一輛車。
我牽着賤賤下樓,張勇和向棟樑正好也來了,我們上了路虎車,跟副駕駛座的刀哥打招呼,然後前往鬥狗場。
抵達龍脊山的小路口,見停着一輛黑色的大衆SUV,高強站在車門前,馬彪正衝着石頭撒尿。
尼瑪,富二代就是活的滋潤,父母寵着,給買豪車開,泡妞利器啊。
見馬彪賤笑着,薛菲兒大罵:“小流氓,不要臉!”
我趕緊解釋:“嘿嘿,他倆是我同班同學,約好一起來玩的。”
薛菲兒減緩速度,剛準備進入山路,後方響起急促的鳴笛聲,有車猛地超出。
定睛一看,是輛黑色的豪華轎車,後面的銀色標誌十分醒目:一隻奔跑的豹子。
“開個捷豹就了不起呀!”薛菲兒氣呼呼地,顯然對超車行爲很不滿,她猛踩油門往山上衝,緊緊追隨黑色轎車。
很快,兩輛車一前一後抵達山莊的院前,高強和馬彪也隨之趕到。
我心跳加快,目不轉睛地盯住捷豹轎車,車門推開,一條雪白筆直的大腿首先探出,馬彪立即吹了聲口哨。
隨後,車主現身,她帶着酷酷的墨鏡,上身白色緊身T恤,下身紅色短裙,襯托得雙腿極爲修長。
仔細一看,原來是花芸!
張勇叫道:“花姐姐,今天好飄飄啊,做好脫的準備嗎?”
花芸笑而不答,擡起左手伸出中指,朝張勇晃了晃,繼而轉身走向院內,腰肢隨高跟鞋的節奏聲左右搖擺。
高強走過來,故意滿臉的壞笑:“曉飛,那女的誰啊,身材太火辣了,你們認識不?快給引薦一下吧!”
馬彪捂着胸口說:“鼻子挺,曲線翹,眼窩深,山峯高!有點波斯美女的感覺,看得我小心肝撲通撲通的!”
我毫不客氣地奚落說:“德行!你倆在女孩子面前收斂點,別這麼下流!”
這時,薛菲兒輕盈地跳下車,她今天穿着牛仔短褲和淡粉色的寬鬆T恤,長髮飄逸,戴着淺綠色的髮卡。
“還有一個美女……”高強瞪圓眼睛,直勾勾地望着薛菲兒。
相互介紹後,高強忙恭維道:“一看菲兒就是藝術家的孩子,漂亮又有氣質。”
刀哥碉堡了,不知是高興還是無奈。
這馬屁拍得沒水平哇,我笑嘻嘻牽着賤賤,直接往院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