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爾壯比我還想了解真相,他抓耳撓腮,正急切地看向劉穎,
劉穎的語氣比較肯定:“我都生過倆孩子了,女人的情況咋能不懂呢?”
此刻,蔣麗娟雙眼緊閉,小臉慘白如紙,額頭冒出一層汗珠。
薛菲兒擔憂地說:“快送醫院吧,萬一……”
誰知,蔣麗娟反而醒了,她焦急地說:“我沒事,別去醫院啊,別去……”
靠,把自己糟蹋成這樣了,還不去醫院,肯定是有所顧忌,怕熟人看見。
沒辦法,劉穎只得端起碗,喂蔣麗娟喝紅糖水,薛菲兒趕緊走出了院子,從車裏拿出一包姨媽巾。
我和封爾壯看到後,忙知趣地迴避,把鬥牛梗牽進房間。
過了一會兒,蔣麗娟的臉色已緩和許多,劉穎將一件衣服系在了她的腰部,擋住被鮮血染紅的褲子。
我吩咐說:“劉姐,這條鬥牛梗狗的名字叫毛毛,以後就歸你負責了,你要多學習養狗方面的知識,除了讓毛毛喫好喝好,還要每天帶它出去跑步,遇到啥事及時給我和封爾壯打電話。”
劉穎連忙恭敬地答應:“你放心吧,我和老張搬到後面的小樓了,離這很近,我倆白天和晚上輪流看着。”
我想了想,把劉穎拉到一旁,低聲說:“另外,如果毛毛喜歡跟別的狗打架,你千萬不要攔着,讓它打,咬得越兇越好!”
劉穎有點驚訝:“爲啥啊,咬死了咋辦?”
我笑着說:“我的目地是要培養出好鬥的狗,以後厲害的狗留下,不厲害的狗送人。”
畢竟,有些狗生來就是爲了戰鬥,只有到鬥狗場上,才能發揮它的能力,就像一個戰士,怎麼可能天天養在溫室裏?
我隨即拿出三千元塊錢,交給給劉穎,叮囑她每天精心照顧牛頭梗和以後陸續送來的流浪狗,養的越壯越好。
見我出手大方,還找專人養狗,蔣麗娟露出微笑,她鼻樑高挺,薄薄的嘴脣秀氣,很有一番韻味,封爾壯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目光有些發癡,這小子動心了。
“愣啥呢?”我拍了封爾壯一下的肩膀,“事都辦妥了,咱們走吧!”
他忙關心地問蔣麗娟:“你……能走嗎?”
不等蔣麗娟回答,封爾壯乾脆展開雙臂,將她攔腰輕鬆抱起,表現出一股非凡的英雄氣概。
駕車離開東湖村,很快抵達了南山鎮,薛菲兒將路虎車停在玫瑰巷的巷口,封爾壯繼續履行護花使者的職責,抱起蔣麗娟,大步流星地往她家中走。
等封爾壯滿面春風返回車內,我調侃道:“親愛的雷鋒同志,你懷抱美女,感覺咋樣?”
封爾壯笑呵呵地說:“她細腰長腿的,分量不重。”
薛菲兒打趣道:“關鍵還是人家女孩漂亮!”
之前礙於蔣麗娟的面子,現在沒有了顧忌,封爾壯好奇地說:“我看她住的房子不像租的,人又年輕,估計是個大學生,咋就打胎了呢?爸媽知道嗎?”
我故意逗樂說:“鹹喫蘿蔔淡草心,要不你明天送她坐車,最好一直送到她親戚家?”
封爾壯滿臉認真的樣子:“憑啥呀,她又不是我女朋友,就算是,我肯定不會讓她打胎的……”
我開始轉移話題:“行了,別矯情了!今天要好好謝謝菲兒,幫了大忙了!”
薛菲兒高興地說:“這點小事別客氣,以後再送狗,別忘了叫上我啊。”
我答應:“沒問題,一定通知你。今天我請客,晚上喫火鍋!”
封爾壯連聲叫好,他比較喜歡跟美女聊天,更喜歡跟美女喝酒,所謂“女人不醉,男人沒有機會”,但醉了他總也撈不到機會,自從前女友劈腿跑了後,夜夜陪伴的只有五姑娘。
我立即回頭瞄了封爾壯一眼,潛臺詞是:你難道想泡刀哥的千金寶貝?
封爾壯呵呵一笑,補充道:“三個人不夠熱鬧,菲兒叫兩個朋友來吧,大家一起喫。”
薛菲兒爽快地說:“好呀,就去肯德基旁邊的小天府吧。”
時間還早,我們先趕到市內的步行街,準備去麥當勞裏坐一會。
忽然,我的手機響了,一看,是柳欣瑤。
哈哈,女神主動給我打電話,莫非有什麼好事?
我趕緊接通,柳欣瑤直接說,她的好姐妹鄧梓妍被人欺負了,讓我去回筒子樓看看她。
尼瑪,隔壁的鄧梓妍比較傲氣,脾氣大的很,上次她給高強當模特,我喝醉了開玩笑,被她氣呼呼的撕掉畫紙,我一直不爽呢。
不過,既然是柳欣瑤的吩咐,我絕對要幫鄧梓妍出頭,不能辜負
我連忙答應柳欣瑤,說鄧梓妍是她的好姐妹,就也等於是我的,一定要把欺負鄧梓妍的人打成熊貓眼。
於是,我讓封爾壯先陪着薛菲兒,自己火速趕往畫室。
到了筒子樓,我敲響鄧梓妍的房門,她很快開門,模樣讓我大喫一驚!
鄧梓妍的眼眶周圍淤青,嘴角破了,胳膊上也有明顯的傷痕。
我忙問:“你的臉咋了?最近流行的煙燻妝嗎?”
鄧梓妍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用手擋住臉:“不小心摔了一覺,碰到石頭上。你找我啥事?”
尼瑪,她還隱瞞呢,故作鎮定。
我立馬說:“別瞎扯了,柳欣瑤讓我過來看你。”
鄧梓妍還嘴硬:“真的沒事,自己摔的!”
我直接走進房內,坐到椅子上:“編,使勁編,一看就是被人揍的!”
鄧梓妍撅起小嘴:“誰敢打我?柳欣瑤瞎操心!”
這時,我才發現,妹紙身穿一件單薄的吊帶裙,呈現出無限美好的風光,我差點流鼻血。
鄧梓妍發現我盯着她的身體,頓時小臉泛紅:“流氓,快出去,我要換衣服……”
我笑嘻嘻地出門,等了幾分鐘後再次進屋,把椅子搬到鄧梓妍的對面,坐下一言不發,極其嚴肅地盯着她的眼睛。
鄧梓妍正在梳理長髮,她將梳子放下:“於曉飛,你能不能別板着臉,跟審犯人似的,像個警察叔叔!”
我爽氣地說:“你是柳欣瑤的好姐妹,就等於是我的妹妹,誰敢欺負你,哥把他的屎打出來!”
鄧梓妍翻了個白眼:““呦呵,你現在混得可以啊,聽說以前很慫啊!”
我尷尬地笑笑:“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哥現在發財了,還有幾個打架厲害的好哥們,到哪裏都不怵!”
鄧梓妍說:“得了吧,你就是個苦逼的美術生,少充大尾巴狼!”
她越不相信,越是激發了我的英雄氣概,立馬掏出電話:“妹紙,只要你一句話,我分分鐘把人叫來。”
鄧梓妍說:“好啦,我告訴你,但你的嘴巴得嚴實點,別到處亂講!”
我點頭答應:“放心,我嘴巴嚴的很!”
鄧梓妍給我倒了杯水,然後說:“昨天晚上,我陪一個客人喝酒……”
原來,鄧梓妍也在KTV做過,跟柳欣瑤的關係很好,後來,她嫌掙錢少,便去了酒吧當陪酒女郎。
鄧梓妍介紹,酒吧裏的陪酒女郎分兩種。一種是“素臺”,陪客人喝酒聊天玩遊戲,幫老闆賣高檔酒水,主要拿小費和提成;第二種是“出臺”,除了陪客人喝酒娛樂以外,還可以跟客人開房過夜,靠身體賺錢。
鄧梓妍屬於第一種,她保持自己的原則,沒有失足。但昨晚,她跟一個客人喝酒聊天,對方提出開房的要求。
聽到開房兩字,我忙問:“你答應了?”
“你猜?”鄧梓妍調皮地一笑,紅腫的嘴角隨即裂開,疼得她直吸涼氣,皺起眉頭。
我猜測說:“你肯定沒答應,所以那鳥人撒酒瘋,動手打了你?”
鄧梓妍搖搖頭:“不,我同意了,跟他去開了房。”
“靠,你失足了啊,做人的原則呢!”我頓時提高嗓門。
“你叫喚啥呀,這麼大聲……”鄧梓妍往門口瞅了瞅。
靠,爲了錢做那事,還怕人知道,鄧梓妍看起來挺冰清玉潔的,但靈魂已經墮落。
我不爽地說:“你如果缺錢,只要說一聲,我可以幫你,咋能出賣自己呢?”
鄧梓妍說:“你聽我解釋嘛,那個客人是個無能,根本沒法做的。”
“啥?無能?”我瞪大眼睛,驚訝地問,“你跟一個軟蛋……去酒店開房?”
鄧梓妍玩着手中的木梳子,繼續說:“他是個香港人,挺有素質的,跟我明確地講清楚,只和他睡一晚,絕不做那種事,而且給的錢又多。”
摟着漂亮妹紙在牀上,只睡覺不動手,還有這種奇葩的男人?
我好奇地問:“多少錢?”
鄧梓妍回答:“一萬,抵我辛苦工作兩個月的。”
我無奈地感慨:“唉,掉錢眼裏去了啊!你這個年齡,正是上學的好時候,卻去酒吧混,唉……”
鄧梓妍微微皺眉,想說什麼又忍住了,纖細的手指撥拉着木梳的梳齒,發出一串清脆的聲音。
我忽然覺得,妹紙肯定有難以啓齒的事,或者家裏有經濟困難。
我繼續問:“外面的壞人很多,你應該明白啊,不怕他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