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蕭冉既然拿出兩萬懸賞,她的潛臺詞不言而喻。
果然,梁輝漲紅了臉,結結巴巴地懇求:“我,我一直在努力,再多給我點時間……”
王姿韻白了他一眼:“少廢話,沒時間了,我現在正式通知你,下崗了。”
霎時間,梁輝的臉色煞白,表情尷尬地垂下腦袋,像鬥敗了的小公雞。
我暗暗發笑,沒猜錯的話,這傢伙的身體出了點問題,實在無法應付王姿韻的需求,只好用囂張的氣焰來掩飾內心的自卑。
說白了,叫得歡的狗,往往不咬人。梁輝是隻病貓,有點可悲啊。
想起周瀟瀟傳授的鍼灸絕技,我知道,吊絲逆轉的機會來了!
於是,我捏起一根銀針,笑着說:“請問,如果梁輝變強了,達到你的要求,這兩萬算不算我贏的?”
簫冉的眼睛笑成了月牙兒:“算呀,只要姿韻姐滿意!”
呂基忙跟着嚷嚷:“不公平!梁輝都下崗了!不能用他做賭注!”
簫冉眼睛一瞪:“怎麼,當着老孃的面,你還想花心?靠,自己的本事不夠,還想着好事,我警告你,再唧唧歪歪,你也快下崗了!”
呂基立即面露失望之色,他瞅了瞅我,又瞄向茶几上的兩萬元鈔票,不由地嚥下口水。
原本想跟我一比高低的馬帝奧比較識趣,他靠在沙發上,目光冷冷地望着我,估計剛纔的鍼灸絕技震住了他。
我擡頭對梁輝說:“褲子脫了,躺好,給你鍼灸。”
他喜出望外,麻溜地解開皮帶,按照吩咐露出腹部,溫順得像個小娘們,期待發生奇蹟。
我先加熱銀針,然後扎入關元穴,忽然感覺得氣有點弱。
顯而易見,梁輝並非腎虛不足,應該是王姿韻的需求太旺,其實,只要對穴位稍加補瀉,便可以提高自身能力。
心裏有數後,我繼續故作姿態地忙碌着,儼然一副鍼灸大師的分派。
五分鐘後,梁輝的臉色微紅,鬥志昂揚,病貓變老虎。
我隨即拔出銀針,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上戰場吧!”
“謝謝!太謝謝了!”梁輝迫不及待,攔腰抱起王姿韻,大步流星走進臥室。
帥哥們都傻眼了,特別是馬帝奧,灰不溜秋地,悶頭不再吭聲。
不到一分鐘,傳來少兒不宜的悠揚旋律,方欣忙起身把音響開大,強勁的歐美舞曲蓋住了令人耳熱心跳的靡靡之聲。
接着大家,繼續喝酒吹牛,等待結果。
半個小時後,梁輝與王姿韻手拉手走出臥室,兩人滿面春風,眉宇之間洋溢着愉悅之情。
我笑呵呵地問:“姿韻姐,滿意嗎?”
王姿韻綻開笑顏:“很滿意,他又重新上崗了。”
我毫不客氣地將兩萬元現金裝進文件包,故作深沉地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希望以後懸賞的難度再大一點。”
王姿韻笑得非常嫵媚:“好呀,下次見識見識你的其他本領。”
見我掙足了面子,取悅了富婆,方欣把一杯紅酒遞給王姿韻:“姿韻姐,我爸決定再定一批貨,麻煩你費心了。”
王姿韻抿了口酒,笑道:“放心吧,到時我會讓吳姐多照顧的。”
我立馬豎起了耳朵,方欣說的貨,會不會是婷麗膠囊?王姿韻難道是美乃爾公司的上家?
又有了重大線索,看來今晚參加這個聚會很有價值,娛樂、工作、掙錢三不誤。
梁輝坐在我身邊,一個勁地道謝,我不卑不亢地點頭微笑,對這種狗眼看人低的高帥富,絕不會給他扎第二針。
聚會散場,方欣帶我告辭,陽光帥哥呂基看向我,欲言又止。
“欣欣,你男友真棒,下次再帶他來啊。”王姿韻的眼睛始終盯着我,其他四女也目光飽含曖昧,尤其是李悅婷。
車窗降下,習習涼風吹到臉上,非常舒暢。
我坐在副駕駛座,回味着酒店裏發生的事情,感覺像場夢。
“李悅婷看上你了。”一直專心開車的方欣突然冒出一句,仍目視前方。
我笑道:“除了你,她們五個都看上我了。”
嘎吱!方欣突然猛踩剎車,停靠在馬路邊。
她扭頭盯着我:“剛纔你還挺酷的,現在怎麼一副小流氓的樣子?”
我哭笑不得,御姐看待人和事的觀點竟然如此顛覆。
“別停這兒,小心警察查你酒後駕車。”
聽到提醒,方欣轉動方向盤重新上路,警告說:“你別打我的主意,我有男朋友。”
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隨後說:“如果沒猜錯的話,你跟男友肯定有約定。”
“他做你的小火車,永遠不出軌;你做他的
美人魚,永遠不劈腿。”
方欣看了我一眼,嫵媚地笑了:“呵呵,你還真聰明,我們確實彼此承諾過,等對方兩年。”
“兩年?好久,生個孩子都能喊爸爸媽媽了。”
“現在已經過了一年,爲什麼不能堅守到底,你別小看我們。”
“國外形勢嚴峻啊,美女們都很開放,這個世界和尚不好當,尼姑不好做,祝你們成功!”
方欣咯咯直笑:“謝謝你的吉言,你以後的任務也嚴峻啊,王姿韻她們很能瘋。”
我忙問:“李悅婷看上我了,爲什麼?”
“她的眼神跟平時不一樣,其實五個人中,最保守的就是她,還有點冷淡,你下次多跟她聊聊。”
“以後,我是不是同時兼任部門經理、鍼灸技師、公關三個職位?”
“對,白天是人類,晚上是禽獸,哈哈……”
方欣笑得更歡樂了,我心裏頭暗罵,表面上卻一無無所謂的樣子。
尼瑪,只要能得到她的信任,讓我做什麼都行。
很快,行駛到旅館附近的街道,我推開車門跳下,然後步行回去。
現在已是晚上十點,旅館裏還有一大羣女人等着,調成靜音狀態的手機收到好幾條短信。
忽然,我覺得不對勁,身後有輛銀色的轎車一直跟着自己,它保持緩慢的速度,而且關閉了大燈。
不會是打劫吧?我開始緊張起來,包裏裝着三萬現金。
正好前方的十字路口有家自助銀行,見裏面燈光明亮,我飛快跑了進去,把錢分批存入ATM機。
邊操作邊回頭看,沒有發現之前的銀色轎車,便鬆了口氣。
五分鐘後,我拎包推門而出,剛走下臺階,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路。
我嚇得後退幾步,定睛一看,攔路虎居然是呂基,蕭冉的男朋友!
“嘿嘿……曉飛!”他滿臉諂笑,原本陽光的帥氣模樣變得有些猥瑣。
我驚訝地問:“你……怎麼在這?”
呂基擡手往右方指去,只見馬路拐彎處,停着那輛銀色轎車。
我恍然大悟:“你跟蹤我啊?”
呂基連忙點頭哈腰:“不是跟蹤,是跟隨,跟隨。”
見他比較禮貌,我便放鬆了警惕。“有什麼區別嗎?”
呂基笑嘻嘻地解釋:“跟蹤是敵意的,跟隨是比較尊重的,嚇着飛哥了,實在不好意思啊。”
我忙說:“別叫哥,你肯定比我大。”
呂基嚴肅地說:“必須得叫,有本事的人都是哥,飛哥!”
不願跟這類高帥富多廢話,我準備繞道離開,結果被呂基伸手攔住。
“飛哥,我有事求你,天氣熱,咱們到車上聊會。”
“什麼事在這不能說?”我起了戒心。
呂基的表情尷尬:“其實……是關於男人的身體問題,我想求你幫我看看……”
我啞然失笑:“你讓蕭冉看啊,找我幹嘛,我對男人沒有興趣!”
呂基又嘿嘿兩聲,伸出大拇指:“飛哥別謙虛啊,梁輝被你用銀針一紮,連王姿韻都能征服,太牛了!”
明白他的意圖了,我謙虛地說:“要威猛,喫偉哥,我的鍼灸技術很一般。”
說完,我執意要走,呂基猛地拽住我的胳膊,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飛哥,我求你了,幫幫我吧!”
我被他弄得措手不及,幾個經過的路人看到後,笑嘻嘻地停下腳步看熱鬧。
如今,是基友滿天飛的世界,深夜的街頭,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下跪,顯然有曖昧關係的嫌疑。
我忙甩開呂基的拉扯,不料他手臂長,又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求你了!不要走!”
“放開,別纏着我!”
“求你答應我,不然絕不放手!”
哈哈……路人們發出歡快的笑聲,我頓時頭皮發麻,羞愧難當。
回頭望向呂基哀求的雙眼,如此深情而又充滿渴望,我忽然有種危機感。
“你只想扎針?”
“對!”呂基的語氣很堅決。
“沒別的想法?”
“絕對沒有!”
“好吧,上車!”
我一溜小跑,鑽進開着空調的涼爽車內,直言不諱道:“給我一個充足的理由,如果僅僅爲了泡妞,就免談!”
呂基沉默了一下,然後誠懇地說:“可我就是爲了泡妞,賺她們的錢。”
“靠,你們富二代真他娘滴會玩,還有這種特殊癖好。”
呂基嘆了口氣:“唉,實話告訴你吧,我不是富二代,這車也不是我的,找另一個富婆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