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絕對夠浪漫,夠驚喜,金哥挺用心啊。
然而,金哥手腕上的大金錶太華麗了,他胳膊上的紋身圖案太拉風了,完全出賣了他的真實身份。
劉老師注視着價值不菲的金邊玫瑰,臉色變得緩和許多,禮貌地答謝並收下。
見她欣然接受禮物,沒有拒自己於千里之外,鄭萬金不由地心花怒放,忙請劉老師進入會所。
譁!二十多名穿戴整齊的工作人員熱烈地鼓掌,夾道歡迎,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親切的笑容。
靠,這場面,有點接待大人物的意思。
我不禁偷笑,沒想到鄭萬金對心目中的女神如此用心,短短的一個小時內,便做了充分的準備工作。
這時,三樓突然傳來尖叫聲,一個女孩着從房間跑出,趴在欄杆上大喊:“救命啊!變態啊!”
隨後,又竄出兩個男人,不顧女孩的拼命反抗,硬把她拖拽回房間。
樓下衆人翹首而望,基本都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甚至幾個女服務員咯咯直笑,但我和劉老師卻笑不出。
因爲,那女孩是安安,兩名男人中,有一個是陳光亮!
太尼瑪意外了,他怎麼會出現在會所?
劉老師傻了眼,不敢確定是自己的老公,聲音發顫地問:“曉飛,剛纔……看到什麼了?”
我忙如實回答:“看見你老公了,陳光亮。”
劉老師氣得渾身發抖,將手裏的玫瑰花塞給鄭萬金,轉身直奔三樓。
鄭萬金一頭霧水,不解地問:“誰是陳光亮?”
“劉老師的老公,樓上那男的……”我緊追上去。
幾乎與劉老師同時到達房間門口,相互對視後,我倆躡手躡腳走進去,站在臥室門口偷看。
只見安安的雙手被紅絲帶綁到一起,頭髮凌亂跪在牀上。
陳光亮不知是興奮還是喝醉了,臉色通紅:“孫靜安,真沒想到,你在這當小姐啊!”
安安苦苦哀求:“陳老師,放了我吧……”
陳光亮仰面大笑:“哈哈……平時在學校,你傲氣的不得了,今天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我不禁一愣,沒想到陳光亮也是工業學院的老師,之前忘了問。
安安不停地哭泣,淚水嘩嘩直流,卻激發了陳光亮的鬥志。
此刻,我的心情怪怪的,既同情安安,又有一點興奮。
劉老師原本想興師問罪,卻也看得入迷,似乎忘記討伐陳光亮。
忽然,身後響起輕輕的口哨聲,我回頭張望,見鄭萬金在招手,他不敢打擾劉老師。
我趕緊跟鄭萬金走到外面的走廊,低聲說:“金哥,找安安的男人,有一個是劉老師的老公,你的機會來了。”
鄭萬金滿臉的驚喜:“這麼巧,天助老子啊,我特麼去揍扁他!”
我忙勸阻:“女人不醉,男人沒有機會,女人一旦失戀流淚,男人就能上位,金哥耐心點,別急。”
“有道理,有道理,讓劉老師先把她老公解決了!我有的是時間,你在這陪她,我下樓等着。”鄭萬金拍拍我的肩,興高采烈地走了。
返回臥室門口,見劉老師仍聚精會神地欣賞着,裏面的情景實在不堪入目。
忽然,劉老師想起什麼,忙從包裏掏出手機,打開視頻功能開始錄製,以便留下重要的證據。
我稍稍退後,讓出有利的地形,劉老師舉着手機,全神貫注地偷拍視頻。
片刻後,她收起手機,領我來到外面的走廊,質問:“說實話,你跟金哥什麼關係?這裏到底是什麼場所?”
見她臉色冷峻,我只得承認:“我是金哥的私家醫生,這裏提供美女……”
劉老師點點頭,咬牙切齒地說:“陳光亮,你個王八蛋,天天懷疑我出軌,自己卻鬼混!”
很多男人都這副德行,恨不得擁有上百個情人,卻希望自己的老婆守身如玉。正所謂外面彩旗飄飄,家中紅旗不倒。
劉老師轉身朝房門走去,準備找陳光亮算賬,我正猶豫着要不要跟進,她卻回來了,
“你能不能幫我一件事?”劉老師的表情十分嚴肅。
“好!”我不假思索地點頭答應。
劉老師鄭重地說:“剛纔發生的一切,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就當我今天沒來過,你能做到麼?”
我立即答應:“能!”
劉老師微微一笑:“謝謝你,我先走了。”
走?不捉賤在牀了?我頓時愕然,等緩過勁時,劉老師已經下樓。
我迅速追上前,壓着嗓子喊:“劉老師!”
她在樓梯間止步,回頭命令:“別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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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不容置疑,目光極其堅定,有種被愛人背叛後的悲壯力量。
我呆呆地站着,任由藍色的倩影消失在視線中,高跟鞋聲漸行漸遠。
奇怪,劉老師爲何不去臥室揪住陳光亮,卻選擇悄然離開呢?實在令人琢磨不透……
二樓,鄭萬金和阿麗正在下象棋,見我獨自回來,忙朝我身後張望。
鄭萬金笑着問:“劉老師呢?”
我直接回答:“她走了。”
“什麼?!”鄭萬金瞪大眼睛,手裏的棋子掉到地上。
我編了個理由:“唉,劉老師本來挺開心的,但看見老公找小姐,她又生氣又難過,也不好意思跟你打招呼,就先走了。”
鄭萬金非常沮喪,啪啪地直拍腦門:“哎呀,老子應該換個地方請她的……真他孃的後悔啊!”
阿麗笑嘻嘻地說:“她長得那麼漂亮,老公居然在外面快活,真夠倒黴的。”
我不再吭聲,仍尋思劉老師獨自離開的原因。
突然,趙姐急匆匆地跑進房間,滿臉的怒氣:“金哥,有客人不守規矩!”
很顯然,說的是陳光亮和同伴,他們實在肆無忌憚,把安安折騰得夠嗆。
鄭萬金立馬來了精神:“三樓那倆傢伙?”
趙姐點頭:“對,聶哥的兒子阿兵,另外那個人第一次來。”
鄭萬金邪惡地笑道:“我草,阿兵就算了,我跟老聶認識。但劉老師的老公得受點罪,老子保證他一輩子都忘不掉!”。
“金哥,你想幹啥?”我有點好奇。
鄭萬金嘿嘿兩聲,幸災樂禍地說,“等會就知道了,你一定轉告劉老師,我幫她出氣了。”
十分鐘後,我跟鄭萬金下樓,走進雜物間,見到光溜溜的陳光亮。
他坐在椅子上,眼睛被黑布矇住,雙手綁到身後,兩條腿被分開固定住。
陳光亮面帶懼色,拼命地大叫:“快放了我,要多少錢?我給!”
鄭萬金拍拍他的臉,笑道:“不是錢的問題,今天就想讓你記住!”
陳光亮仍在狡辯:“大哥,我不是故意的,誤會啊誤會……”
房門推開,安安被趙姐扶了進來,她走路緩慢,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面對陳光亮,安安雙眼冒火,恨不得上去撕咬幾口,趙姐捂住她嘴巴,湊耳邊嘀咕了幾句,並遞上一隻打火機。
安安點點頭,蹣跚着腳步,走到陳光亮身前蹲下,點燃了打火機。
哈哈,這下有好戲了,我強忍住笑,怕陳光亮聽見。
安安迅速調小藍色的火苗,對準陳光亮,焚燒茂盛的草叢。
霎時間,一根根毛髮急速燃起,冒出黑煙,打着卷兒消失。
“嗷……救命啊!別燒我!”
房內隨即響起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充斥着濃烈的焦糊味,我伸手捏住鼻子,饒有興趣地旁觀。
“快放了我,你們這是犯法……啊……”陳光亮扯着嗓子嚎叫,奮力地掙扎,但椅子被兩名打手死死按住。
我趴鄭萬金耳邊,低聲說:“他是工業學院的老師。”
鄭萬金心領神會,呵斥道:“我犯法?你他娘滴作爲大學老師,出來耍小姐,犯了什麼?”
陳光亮啞火了,苦苦哀求:“我犯賤,我犯賤!別再燒我了!”
鄭萬金沒有理睬,繼續欣賞好戲,安安燒得更起勁了,我也拿出手機進行錄製視頻。
陳光亮羞憤難當,忿忿地說:“我要告你們非法囚禁,蓄意傷害!”
鄭萬金嘿嘿一笑,反駁道:“老子做事很講道理,你欺負我的員工,我燒你的鳥毛,歡迎你保留證據去告,但我也有人證物證,還有視頻。”
一聽這話,陳光亮徹底喪氣:“大哥我錯了,我不會告你,求你放我走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鄭萬金笑眯眯地說:“別急,先給你烤烤火,暖和暖和。”
這時,阿龍拎着小太陽電暖器進來,遞給安安一隻噴霧劑,朝陳光亮努努嘴。
安安毫不猶豫地舉起噴劑,朝陳光亮的下面噴去。
阿龍將小太陽電暖器接通電源,放到陳光亮的跟前,按下開關,擰到最高的檔位。
鄭萬金得意地說:“陳老師,你慢慢享用吧,什麼時候把小鳥烤熱烤紅,就可以回家了。”
我立即衝他豎起大拇指,社會高級人才,創意無極限!
陳光亮歇斯底里地哭喊着:“救命啊,不要啊……”
任由他嘶叫,大家嘻嘻哈哈地離開,陪鄭萬金去喝酒。
一個小時後,我帶着幾分醉意告辭。
剛走出會所,便望見陳光亮,他撇着雙腿,每邁一步都很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