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師覺察到了,但她沒有責怪,畢竟我不是故意的。
於是,我一鼓作氣,抱着身高跟自己差不多的劉老師,快速地登到五樓!
進入房間後,我先讓劉老師平趟在臥室的牀上,然後伸手觸摸她的腹部,發現十分冰涼。
按照我所瞭解的中醫知識,劉老師的症狀,屬於體內陰冷所造成的宮寒,從而導致血氣運行凝滯,引起嚴重的痛經。
我忙從包中取出銀針等工具,做好準備工作,但怎麼扎針,成了棘手的問題。
因爲,劉老師穿了一件長款連衣裙。
我僅僅跟周瀟瀟學了兩個月的鍼灸,完全靠祖傳鍼灸絕技的神奇才混到今天,還沒達到隔衣插針的高級境界。
我頓時束手無策,小心翼翼地說:“劉老師,你的裙子有點礙事,我要扎你小腹上的兩處穴位……”
她雙眼微閉着:“沒關係,你隨意吧……”
那表情和語氣,有種任人擺佈絕不生氣的意思,立即激活了我內心深處小小的惡魔。
但我穩住了情緒,伸手將劉老師的長裙掀起,露出白皙勻稱的雙腿。
我努力剋制不良的念頭,將手放在冰涼的小腹上,劉老師情不自禁地嗯了一聲,溫熱的感覺給她帶來幾分舒適。
由此可見,當女人來大姨媽的日子裏,是多麼需要男人溫暖的懷抱,不知劉老師的丈夫在哪裏?
我立刻開始鍼灸,不忍美女老師承受痛苦的煎熬。
很快,三根依次銀針扎入,分別是肚臍下的氣海穴和關元穴,以及腳踝上方的三陰交穴。
我全神貫注,行氣捻轉,輕彈微撥,手指感到針尖得氣。
隨後,在氣海穴的針頭裹上一撮艾絨,用打火機點燃,持續保持炙熱的溫度。
五分鐘過去了,劉老師面露驚喜,她閉着眼睛描述說,肚臍下產生一縷暖流,在小腹周圍慢慢旋轉,繼而往四處瀰漫,像被電暖氣烘烤般舒適。
隨後,劉老師腹內的疼痛明顯減輕,全身也漸漸放鬆,秀美的臉龐緩緩恢復血色,不知不覺,她進入了夢鄉。
等艾絨燃盡後,我輕輕拔出三根銀針,見劉老師酣睡正香。
我故意沒把裙子放下,而是面帶微笑坐在牀邊,欣賞這美好的風景,展開豐富的聯想。
正當我心醉之時,外面響起鑰匙開門聲。
隨即,一個高大的身影走進臥室,是個戴眼鏡的英俊男子。
他看到我,驚訝地後退一步,但表情馬上又變成憤怒!
“你是誰?!你們在幹什麼?”
吼聲如雷,驚醒了牀上的劉老師,她忙詢問我:“針拔出來了嗎?”
我十分尷尬,只得回答:“早拔出來了。”
聽到疑似曖昧的對話,眼鏡男的兩眼冒火,舉起拳頭:“劉欣!你又給我戴綠冒子!”
劉老師勃然大怒:“你胡說什麼,他在幫我鍼灸!”
眼鏡男嘲諷道:“鍼灸?我恐怕來晚了吧,錯過了你們的好戲!”
“陳光亮,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跟別的男人鬼混?”
“賤貨!上次把朱校長帶家裏亂搞,我就不該原諒你!”
“敢罵我賤貨,你個王八蛋!”
劉老師被徹底激怒了,抓起枕頭砸向陳光亮。
他輕易地躲開,然後猛衝過來,把我和板凳一起踹倒在地。
劉老師尖叫一聲,大喊道:“快住手!”
陳光亮沒理睬她,又朝我身上狠踢,嘴裏不停地叫罵。
這傢伙看似文質彬彬,腳下動作卻毫不含糊,我根本來不及躲避,只得抱着頭蜷在地上忍受。
“別打了,別打了!”劉老師急得大叫,奮力推開陳光亮。
陳光亮獰笑着說:“賤貨,心疼了是吧?”
我慢悠悠地爬起來,扶正眼鏡,拍拍衣服:“腳法不錯,肯定在隊裏踢後衛。”
陳光亮氣喘吁吁,臉上的肌肉抖動着:“賤貨,你倆好好恩愛吧!”
說完,他掉頭離開,房門被甩得震耳欲聾。
面對如此狼狽的局面,劉老師已經泣不成聲,邊擦眼淚邊道歉:“對不起……他太野蠻了……”
我不由地苦笑:“你老公頂多不超過三十五歲,怎麼提前進了更年期?”
“他心胸狹窄,喜歡猜疑……連累你了。”
“沒事,你的小腹還痛不痛?”
“呀,不痛了!你真厲害!”
“不痛就好,那我先走了。”
我剛轉身,被劉老師伸手拉住:“你受傷
了,我幫你抹點紅花油。”
只見胳膊上烏紫一塊,顯然是被陳光亮踢的,我暗暗不爽。
我安慰說:“劉老師,別難過了,等他消消火,好好解釋一下。”
劉老師嘆了口氣:“唉……你不知道,上次朱校長在家對我耍流氓,被他撞見,認爲我倆有不正當關係……”
剛纔誤以爲劉老師真的跟校長有一腿,原來她差點被領導潛規則。
瞅着她的姣好身材,雪白的肌膚似乎能掐出水,這般美貌的女人,誰見了不想一親芳澤?
難怪陳光亮防備心重,容易猜疑。
因爲治好了痛經,劉老師對我有了莫名的親切感,便把我當做了傾訴對象。
“哼,罵我是賤貨,實際上他才思想齷蹉,電腦裏都是不健康的小電影……”
我笑道:“男人嘛,看個愛情片也正常……”
劉老師面露鄙夷之色:“他還拉我去不正經的俱樂部!算了,怎麼跟你說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今天真受刺激了……”
劉老師擦乾眼淚,整理好頭髮,又恢復了端莊優雅的氣質。
我頓時好奇,不正經的俱樂部,是什麼俱樂部?
劉老師專心幫我擦着紅花油,溫柔的雙手似乎有種魔力,悄然減輕了疼痛。
我忍不住問她:“不正經的俱樂部,到底是什麼俱樂部?”
劉老師搪塞說:“就是不健康啊,一羣亂七八糟的人……”
見她臉色泛紅,含糊其辭,我基本上明白了。
那個俱樂部肯定見不得光,估計有大量多情的男女,如果向他們推銷自己的鍼灸醫術,財源自然滾滾而來。
我下定決心,一定要找陳光亮討個說法,並且讓他帶我去俱樂部看個究竟,不能白挨一頓打。
於是,我裝腔作勢地說:“劉老師,不知者無罪,你老公因爲太愛你才發飆,把他的手機號碼給我,抽空找他談談。”
劉老師直搖頭:“不行,他肯定不會聽你的,到時再動手就糟了!”
我拍拍文件包:“你放心,包裏有銀針啊,給你老公演示演示,到時真相大白。”
劉老師想了想,覺得主意不錯:“嗯,有道理,剛纔忘了給他看。”
我笑呵呵地說:“我又矮又醜,劉老師怎麼會喜歡呢,他真是多慮了,給自己幻想了一頂綠冒子。”
劉老師立即綻放笑顏,心頭的烏雲隨之散開,忙把陳光亮的手機號碼發給我,並邀請我喫飯。
我趁機說:“不用客氣,你是老師,應該學生請你啊,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做客。”
劉老師問:“去哪裏啊?”
我故意賣關子:“暫時保密,給你個驚喜。”
其實,我準備領劉老師到鄭萬金的會所去,讓他慘遭拒絕,徹底死了追求女神的心思。
隨後,給鄭萬金打電話,得知劉老師要來,他興奮地叫道:“太好了!老子用最高的級別招待她!”
我很想說,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但臨時改口:“金哥加油,勝利就在前方!”
傍晚時分,劉老師換了件寶藍色連衣裙,將皮膚襯托得如同牛奶般白皙,氣質更加優雅美麗,足以對任何男人構成殺傷力。
說實話,我當時眼睛都直了。
抵達金龍會所,從出租車下來,鄭萬金與阿麗站在門口親自迎接。
只見鄭萬金背手而立,身穿短袖襯衫和西褲,帶着金絲眼鏡,大背頭梳理得賊亮,遠看倒也有幾分文人的氣派。
劉老師眉頭微皺,悄聲問:“你怎麼帶我來見他?”
我一本正經地說:“金哥對你很仰慕,聽說我請你喫飯,非要做東,安排到這兒。”
劉老師莞爾一笑:“得了,你請我喫飯是假,幫他泡妞是真,當我十六歲花季少女那麼容易騙?”
我故意驚訝地恭維:“老師,您的智商太高,地球人都擋不住啊!”
劉老師低聲說:“他都這把年紀了,還花心呀!”
我忙解釋:“金哥外形顯老,其實才四十五,要知道,男人對美女的追求是終生不倦的。”
“好吧,喫完飯就回去,我可是有老公的人……”
提到陳光亮,劉老師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情緒明顯低落幾分。
期盼已久,終於得以相見,鄭萬金癡癡地盯着劉老師,兩眼也立即發直。
阿麗從背後推了他一下:“金哥,快上啊!”
鄭萬金這才醒悟,忙笑容可掬地朝劉老師走去:“哎呀,劉老師啊,歡迎你來金龍會所做客,這是送給你的!”
他忽然把手從背後拿出,原來藏着一束漂亮的玫瑰花。